楚悕愣了一下,立即道了谢。
他的几位好伙伴都知晓他有两种信息素的事。
他原本也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后来考虑到可能是工厂制作时出了差错,自己又身份特殊,万一被oa保育基地知晓,说不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干脆选择了守口如瓶。
他捞来签字笔,一笔一划写着字,刚写完姓氏,就听alpha医生低声讲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这个姓氏近几年越来越少见了。”
“啊,好像是的。”楚悕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您难道认识其他姓楚的人吗?”
alpha医生低低“恩”了声,似乎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他别开头,翻出一次性塑胶手套,说:“你最近没有性/生活吧?临时标记也不可以。血液里的alpha信息素会对手术造成很大影响。”
见医生绕开话题,楚悕莫名有些失落。他埋首签好名,将协议递过去,说:“这点我提前调查过了,绝对没有。”
alpha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其中不乏有一部分病人会先隐瞒情况,等手术失败再来胡搅蛮缠。所以即使楚悕的口吻和表情很令人信服,他还是戴上手套,扳过楚悕脑袋在他后颈重重一按,再用专用仪器扫描三秒钟。
受到不温柔对待,楚悕后颈腺体又开始不安分胀痛起来。但考虑到现在没有梁亦辞在身边,他就强行忍住了几欲飙出的眼泪。
“行。”隔了片刻,alpha医生满意望向屏幕上呈现的数值,说,“看来你并没动过摘除标记的手术,距离上一次临时标记也挺久了——数值显示你经历过多次临时标记,是同一个人吗?”
“……对。”
“那位与您拥有高契合度的alpha?”alpha医生望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口问,“他这次怎么没来?”
楚悕踌躇几秒钟,抿了抿唇,还是坦白道;“我想给他个惊喜。”
“这么浪漫。”打印完术前注意事项,alpha医生终于笑了一下,“幸好这次手术没太大风险,失败了也顶多有千分之一可能影响受孕率,不会危及性命——不然我可不敢冒着得罪朋友的风险,接这次吃力不讨好的活。”
新区科技发展迅猛,给生活带来了不少便利。术前繁冗的检查以及术后恢复期都被尽量压缩在最短时间,否则楚悕也没把握从头至尾瞒住远在旧区的梁亦辞。
他的手术定在两日后的清晨。在他的刻意引导下,他与梁亦辞的通讯时间定在了每晚八点以后。
其实楚悕对手术并没有多恐惧,但漫长的等待总令人不由自主低落起来。住进新区独眠的第一个夜晚,他又重温了好几场噩梦,反复睡着又清醒,及至天光明澈,睡衣就全被汗液浸透了。
这导致他晚上没办法打起十二分j-i,ng神与梁亦辞通话。
梁亦辞敏锐发觉了他的坏情绪,就故作随意地问:“工作不顺?”
“没有。”楚悕在病床上翻了个身,贴着发烫的智能机低声说,“只是有点想你了。”
隔着听筒,楚悕清晰感知到对面呼吸的停顿。隔了一会儿,梁亦辞再次开口,字里行间的宠溺都快滴出水来:“还说要办公务,不方便我陪,结果一出远门就撒娇。”
楚悕拢了拢眉,反手挡了下头顶刺目的白灯,飞速说:“我不想听这个。”
他很少会主动表达不满。
上一次这样,还是他一本正经告诉梁亦辞自己被临时标记会疼,而梁亦辞当时就心疼得毫无遮拦,立马承诺自己不会再随意对他进行标记。
“我也想你了。”梁亦辞低头
笑了笑,问,“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那天晚上楚悕没有主动挂断电话,他用耳朵压着发烫的智能机,伴随梁亦辞浅薄的呼吸声渐渐睡着,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醒来,他发现通讯结束在三小时以前,梁亦辞给他发了条短讯,让他好好睡觉别光想着撒娇。
紧接着,他又好像无可奈何地接上一句:如果醒了实在想撒娇,可以继续拨过来。
楚悕勾起唇角,拇指在通讯键上飘浮良久,迟迟没有按下去。
最终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公务繁忙”的剧本,只好给智能机充上电,慢吞吞起来洗漱完毕,等待又一轮检查。
术前一晚需要禁食,楚悕饭量小,可一旦被强制禁食,不只是胃,全身各处都开始抗议起来。
他耐心听完alpha医生不厌其烦讲述术前术后注意事项,又好说歹说驱逐走因为紧张整夜没睡好觉的左麟,让他明天早晨再来。
伴随病房门的轻响,楚悕抓心挠肺地在病床上打了两个滚,等指针指向八点,就急不可耐地将通讯拨了过去。
梁亦辞接通得很快,就好像他也在卡着时间等待这通电话。楚悕启唇还未说话,就听梁亦辞低低念了句:“想你了。”
“……”楚悕表面抱怨、实则撒娇的话“咕嘟”落回肚子里。
他轻咳一声,不自然道:“这么诚实。”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梁亦辞忍不住笑了,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通过电流传递,令楚悕一阵耳热,“免得你听不见这句,又拐弯抹角跟我闹。”
病房很宽敞,素白装潢衬得病床上的oa格外渺小。白天窗明几净、人来人往还不觉得,一到夜晚拉上窗帘,室内连星辉月光都瞧不见,落针可闻得有些孤单。
楚悕将被子拉得很高,掩住了半边脸,想起方才alpha医生再次向他强调手术的风险。
他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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