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电梯,许之仪忽然觉得这一天无比的漫长,靠在沈致肩膀上,看到电梯里两人模糊的面容,又忍不住掏出手机看看南荨的照片。
继而想到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未来儿媳妇,哦不,应该是女婿,心情不是一点的郁闷,“唔,那个不是人的。”
许之仪:“比咱儿子大了不知道几倍年龄,这老牛啃嫩草啃得,得多大脸啊,这么不是人!”
沈致偏过头去轻笑,想起之前许之仪说在他们这个行业里,是人不是人重要吗?
许之仪自然也想起来了,把沈致的脸掰过来,板起脸佯怒道:“你不许笑了!”
沈致握住她的手笑道:“好了,不笑了。”
进屋之后,许之仪拿了换洗衣物满脸不高兴地进了浴室,沈致给南荨发信息,说他们已经到了。
南荨的消息立刻回了过来。
南荨从吃完饭之后就心情特别亢奋,借着一点醉意,在符焰身上肆无忌惮地蹭着,蹭得一头乱毛蓬蓬的。
看这列表信息里多的三个a字打头,觉得特别满足,符焰看了看,发现就算有三个a字打头,自己依然排在最前面后,心满意足揉了揉南荨的头顶。
阿荨:老爸,你们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沈致看着这条信息,不由摇了摇头,没有跟南荨说我做什么梦不知道,反正你妈今天因为多了个女婿的事应该是睡不好觉了。
跟南荨道了声晚安,沈致盯着对方的头像看了半天,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没人知道沉稳如沈致,让这口气堵了多少回心。
许之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致已然合衣靠在床头柜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擦着头发的手一顿,目光温柔地看着丈夫,替他盖上了被子,悄然把卧室里的大灯关掉,拿着吹风机去客厅了。
隔日去上课,南荨又险些迟到,林厚他们看着他嘴角擒着的笑意,总觉得今天的南荨怪怪的。
刘瑞在群里发消息:你们看,他还在笑,我滴个心啊,是因为老师讲的太好了吗?
郑一博:老师讲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没听。
刘瑞:搞的你听了似的?
林厚没有理他们,只安静侧头看着旁边的南荨,可能他自己并未察觉,他今天几乎是每一个神情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林厚不禁猜测道,这是大佬做了什么事,让南荨这么开心?他有点好奇,抬手戳了戳南荨,“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南荨难得上课的时候打了个小差,点点头,把视线从前方的黑板上抽回来,还未开口细说,却是没忍住又笑起来。
林厚一心想知道是不是大佬做了什么,“这么高兴的事,大佬可真会哄人,跟我说说,我回头好去哄蓝雅。”心里想着要是蓝雅能笑成这样,他做鬼也值得了。
南荨噙着嘴角挠挠头,“不是他,是我找到亲生父母了。”
一听不是大佬,林厚还有些失望,“哦,不是大佬啊,亲生父母?看来对我和蓝雅没有什么用了……”
说罢,意识到南荨说了什么,林厚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继而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嗓门也不自觉拔高了好几个度:“亲生父母!”
整个教室都变得鸦雀无声的,那嗓门震得刘瑞和郑一博都浑身一个激灵,此时不明所以地看着林厚和南荨。
什么什么亲生父母?林厚难道还有养父养母?
这……
上课的老师本就一张嘴讲不过底下窃窃私语地众多张,此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指着林厚说:“这位同学,麻烦你站起来一下,对,起身,右转出来,向后转,起步走,开门,出去!”
林厚人到了门口了,才明白过来老师这是气的要撵他出去,他脸皮厚没事,就是担心这老师别给气坏了,回头朝讲台方向鞠了个躬,“对不住!”
下课铃响起,林厚等老师拿着教案本一走,立马三步并两步冲向南荨他们的位置,一手搭着南荨的肩膀,“来吧,马上没人了,跟我们说说清楚了,怎么个情况?”
他们宿舍性格虽然胡闹惯了,但是某些事情上极有分寸,比如涉及到隐私的问题,若是当事人不开口是没有人会主动提及的,不是每个人都是林家少爷,身世显赫。
每个人都有不想为外人道的秘密。
而南荨从过中秋也不回家,交了男朋友也没什么烦恼一事,就让宿舍几人隐有所觉,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家里人已经相继不在了。
就算还在,肯定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局面,所以宿舍人从来不细问南荨家里人的情况。
南荨看着面前三人义正言辞一定要个说法的样子,他抿起嘴唇轻轻笑着,四两拨千斤把以前的事说过去,只说以前跟亲生父母分开了,最近才找到。
刘瑞当然觉得不可思议,“都分开快二十年了都找得到,这真是奇迹啊!哎,那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样父母的孩子吗?”
南荨摇头,目光垂下去,“不是,是懂事了以后才觉得的。”后来被证实了。
刘瑞顿觉好像自己问的勾起了南荨不大好的回忆,思忖着养他的那家人估计对他不厚,不然孩子一提起那家人怎么这个表情呢?
“所以这样都能找得到,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啊,那明天的生日……”
南荨抬头时带着笑容,眼底亮亮的,“明天改定在酒店办了,我晚上把地址发给你们,到时候可能多一些长辈,你们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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