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没有章程”的人,转头又开始出主意,“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两家就对门住着,本来这种关系,处得好了,孩子也跟自家的一样。现在知道确实是自家的,也没什么影响。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顺其自然。袁哥,江姐,你们说呢?”
至少有一半工作时间是开各种会议,最擅长听话听音的袁家夫妻立刻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
两人对视一眼,江燕子皱眉问道,“那孩子们的事,也‘顺其自然’?”看,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七章 敛哥
其实不顺其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孩子既然是抱错了,又已经知道了,没有不认回来的道理。偏偏两个孩子又是这种关系,如果要拆散他们,这么朝夕相对肯定不成,势必要搬家离开。那么情况就会变成,秦敛跟着袁家夫妻留下,袁绦被秦家夫妻带走。
那别说孩子们会受到影响,就是家长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太尴尬了。
所以维持现状,反而变成了一个最优解。
再加上秦大龙把老爷子那番理论一说,袁家夫妻也表示认可。
其实他们翻了那么久的书,也知道这种事拧不回来,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总是需要时间的。正好这两天已经想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听到秦大龙这么说,便顺水推舟道,“那就这么办。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不是作j,i,an犯科的坏事,就由着她们去吧。”
说出这句话时,袁笃行的表情和语调都十分沧桑。
毫无疑问,这是个“活到老,学到老”的时代,稍有不慎就会被时代的潮流所抛弃,但是在此之前,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需要学习的内容还包括这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是保持原样,但这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至少在说完了正事之后,包间里便又陷入了沉默,四个活了几十岁的大人,似乎突然丧失了与人交流的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江燕子清了清嗓子道,“那就这样吧,孩子们还在家里呢,这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其他人闻言,都不由面色微变。他们忽然想起来,家长们这么一走,就只剩下两个孩子了,她们难道不会抓紧这个时间见面?
但又一想,他们已经决定“顺其自然”了,别说只是猜测,就算真的见到了,也要当做没看见。
这么想着,江燕子就拿出了手机,打给袁绦,“妈妈马上回来了,现在去菜市场买菜,你中午想吃什么……想喝鱼汤?好。”
挂了电话,一抬头,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江燕子便解释道,“我想以后来去还是给孩子们通个信的好。”之前那种为了给孩子们惊喜所以把消息瞒住的做法,就很不可取。
说真的,就是袁绦和秦敛真的主动出柜,冲击力也没有现场看到两人搂在一起亲的画面来得大。
所以主动给孩子们“通风报信”,让她们能及时藏好各种痕迹,也不失为一种处理办法。虽然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但现阶段,这也是家长们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这么做的效果应该还不错,至少江燕子回到家里时,袁绦仍旧在书房里伏案做题,看不出来有没有离开过。
……
两个孩子的伤势不算轻,但也确实不算特别严重,又在家里养了一天,就得回学校去了。
现在的学生升学压力都大,学校里的安排也紧张得很,袁绦和秦敛都已经高二了,学习方面自然不能耽误。反正现在行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也就是秦敛伤着的是右边的胳膊,书写还有点困难,完全不影响听课。
袁绦走到门口,扬声说了一句,“我去上学了!”
正在餐厅吃饭的袁笃行和江燕子头也没抬,“路上小心点。”
袁绦手里带,闻言有些惊讶。
她本来以为,就算让她们回学校,家长们也该做出严防死守的姿态来。
虽说到了学校肯定就能见到了,但那跟在家门口就“打得火热”还是不太一样的。所以昨晚还跟秦敛约定好在街口那边见,免得刺激到这些脆弱的大人。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送她出门的意思,似乎也不在意她会跟秦敛碰面。
不过因为约定好错开出门的时间,所以她还是走到街口才看见秦敛。
那家伙浑身跟没骨头似的靠着一棵树,站没站相,校服的拉链没也不好好背,一只手带,随意地搭在肩上。这会儿估计等得久了,正百无聊赖地抬头数树上的叶子。
但袁绦一走到她身边,她就立刻低头看了过来,同时绽开一个明朗的笑,“你来了!”
“等很久了吗?”袁绦问。
秦敛摇了摇头,又打量了她一眼,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鸭舌帽,往袁绦头上一压,“把你头上伤口挡挡。”
袁绦不由抿唇笑了起来。外人看来,可能觉得她是那种不管外表如何都能显得淡定自若的人,但只有秦敛知道,她只是有一点强迫症,不收拾整齐就不愿意见人。
现在头上有伤也就罢了,还剃掉了那一块的头发露出头皮,实在丑得不好见人。
但这种微妙的心思,袁绦一般不会表现出来,就连老爸老妈也没有意识到她有遮挡伤口的需要。也就是昨天见秦敛的时候问了一句“很丑吗”,秦敛就记住了。
她正了正帽子,走在秦敛左边,“走吧。”
秦敛嘴角一弯,挤过来跟她挨挨蹭蹭地走着,然后寻机牵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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