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时, 樘华打起j-i,ng神打电话给阮时解,只是匆匆说了两句,那边有官员来叫阮时解开会,两人必须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樘华茫然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书房, 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耷拉着脑袋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次樘华跟阮时解发微信, 也没发几个来回,阮时解那边有事不得不匆匆下线, 不过这次他倒是确定了回来的时间。
樘华知晓他后再没来过,之后便一直在等,等阮时解回来这日。
樘华坐在椅子上, 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盯着那道墙, 不知道过了多久, 墙上忽然亮起一道光缝。
他的眼睛霎时被这一道光点亮了,啪一下跳下椅子, 看门窗已经锁好, 便冲到墙边去。
门一拉开, “先生!”
阮时解还是坐在书桌后面,一如往昔。
见樘华冲进来,他眼里带着点笑意,从书桌后站起来迎接他,“来了?”
“嗯嗯!”樘华用力点头,飞奔到他身前,纵身一投,黏进他怀里,跳了两下,“先生我来了,我好想你呀!”
阮时解有些不自在地单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安置到沙发上,“我也挺想你,给你带了礼物。”
桌子上是一个个盒子,足有几十个盒子,把桌面堆到一米多高。
樘华瞪圆了眼睛,奇道:“先生,你不是在那里只待了七日么?怎么这样多?”
阮时解面色不变,揉了揉他头上的软毛,说道:“那里的特色产品比较多,给你带了些回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巧克力、披肩、葡糖酒、金属模型……桌子上每一个盒子装着一样东西,琳琅满目,仿佛商店里的商品,樘华看了一下,甚至在里面找到了一架无人机。
“真酷。”樘华爱不释手地摸着无人机,更酷的是这是他家先生特地给他带的。
“下次你白天来的时候就能玩了。”
樘华点头,注意力集中在阮时解身上,担忧问道:“先生,你这回去开会怎么比预定的日期多了两日?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有事,不过不是坏事。”阮时解笑了一下,“国家将一个国家级的项目交给我们公司做,这两天都在谈判,所以耽搁的时间有些久。”
阮时解没说的是,他们这个项目上了全球百分之八十国家的官方新闻频道,后续谈判还需很长一段时间。
即使这样,樘华眼中充满着崇拜,轻声赞叹道:“真厉害。”
“你也很厉害,你那边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阮时解回忆了一下,问:“我记得你姐姐今天出嫁?”
“是,来了可多人了,我与父王他们招待了一日。”樘华面带唏嘘地评论道:“成婚当真不容易。”
未了,樘华忍不住憧憬,“先生,你说我们成婚的时候,也会有那么多人来么?”
樘华对他们会在一起并且会结婚这事深信不疑,气氛实在太好,阮时解不忍心泼冷水便道:“会,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来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樘华伸出手指勾着沙发上的抱枕,眼睛弯起,提醒道:“还有十二日便过年了。”
过完年他便十八岁了。
“是挺快。”阮时解也有些感慨,跟他并肩坐在沙发上,有些抱歉地说道:“刚谈了个大项目,今年可能没什么假期,要过完年才能带你出去玩。”
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年假都不在这个时段,他们也不得不跟着加班。
樘华“啊”了一声,问:“那,今年过年你回家么?”
“回家肯定会回,得在家里休息两天。”
樘华有些失望,不过仍理解地点头。
阮时解看着他:“等元宵那会儿应当就能闲下来了,到时候带你出去转转。”
樘华应下。
对有情.人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差不多十天半月没见,再见面时,心里都舍不得对方。
阮时解也不铁面无情地叫人去看书了,他问:“我们出去外面走走?”
樘华自然期盼跟他共处一听他这话,立即点头同意了。
樘华那边很冷,阮时解这里也不暖。
阮时解给樘华裹上围巾,戴上帽子,又押着他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才带他出门逛去。
临近年关,到处都很热闹,外面已零星听得到人放烟花爆竹的声音。
今年也在禁烟花爆竹,被抓到了要罚钱,时人不敢光明正大放,只是偷偷隔一会儿点一发。
爆竹声零零落落,却将过年的气氛充分烘托起来了。
樘华感慨,“我们认识的时间马上就要满两年了。”
“嗯。”
樘华笔尖被冻得通红脸,半张脸捂在围巾下,嘿嘿笑了起来:“先生,你知道我见你第一面时,心里想什么吗?”
“想什么?”
樘华不怀好意地扫他头顶一眼,“我当时在想,这人头发那样短,不知是否是刚还俗归来的大和尚哈哈哈。”
阮时解再怎么七窍玲珑也想不到他念头居然是这个,当即哭笑不得,“然后呢?你当时突然见到我也不害怕?”
“怕是怕,我当时不是逃了一回么?后来再想想,见你总比饿死要好,我又回来了。”樘华笑:“你喂我吃东西,救了我之后,我便知晓你是好人了。”
阮时解感慨,“也就是遇着我,换一个人你连渣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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