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寒听罢,顿时泄气,从树冠上跳下来,有气无力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嘟囔道:“就算见不到太虚门的那人…但我们毕竟来到来了,怎么也该在幻境中闯荡出一番名声再回去。”
“咱们这次是背着家里的老头子偷溜出来的,要是在幻境里什么都没干,就这样继续灰溜溜的回家,指不定要被老头子怎么笑话呢!”
说罢,他又抬头四下望了望,观察着四周一片死寂的幻境,不禁再次颓然:“可是现在咱们在这里走了这么长时间,既没有遇到你说的怪物,也没有遇到什么不长眼的修士。”
“根本就没人来搭理咱们,那我就不能收拾那些来犯的宵小,更不能展现自己的实力,那还要怎么立威呀?”
卫小寒越说越恼,顿时一个用力,将脚尖上挑着的石头子一脚踢飞。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任性的大少爷,钟伯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钟伯之前也曾是散修,为了修炼游历四方,经验丰富,就连这小幻镜也是曾经混进去过几次,所以对小幻镜也勉强算得上熟悉。
不过他后来投靠了山海城的势力,因为天赋特殊,所以才被老城主重用,一直以来照顾着眼前的这位小祖宗,也算是尽心尽力。
所以此时,他瞧见卫小寒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由得多说一句:“主子,行了吧!就是一直在幻境里遇不上别人才好,咱们运气已经够好了。”
卫小寒不知道其中的凶险之处,一心只想建功立业、再向美人献殷勤,可是他在幻境里历练过那么多回,可是真真切切知晓利害的。
他们主仆二人既没有在进入小幻镜入口时失散,一路上又没有遇到什么实力强大难以应对的怪物和修士,到现在也是平平安安的,实在是祖坟上冒青烟。
可是一想到这里,就连经验丰富的钟伯,也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仔细想一想,他们两人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的确是有些奇怪。
以前他还是散修的时候,在这小幻境可是没这么安生的,一路上尽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怪物,还要应付许许多多想要打劫的其余修士,着实凶险辛苦的很。
可是现在…这仿佛这小幻镜里的其他修士都被别的事绊住手脚一样,全都去忙别的了,竟是没一人前来搭理他们这两只看起来很孱弱的肥羊。
怎么一回事?
他低着头,苦苦思索着,却没发现有一只黑影藏在暗处,正在悄悄地窥视着他们两人。
“钟伯,我现在感觉有些灵气运行不畅,咱们把灵气丹拿出来吧!”一旁,沮丧过的卫小寒对他说道。
“这沧北地界以内怎么都这么邪门,一点灵气都没有,真是活活要把人给憋死。”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粗鲁的扯开钟伯带来的包裹,将里面的东西全都稀里哗啦的倒了出来。
他这次离家匆忙,没来及从自己父亲那里偷来乾坤袋,只是零零碎碎包了一堆灵丹灵药,为的就是这小幻镜中稀薄到近乎没有的灵气。
装灵气丹的药瓶骨碌碌的滚了满地,就连几大门派都存储不多的灵药,卫小寒这个败家子却是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堆,足以见山海城之富裕。
钟伯到底节俭惯了,心疼满地乱滚的丹药,正弯下腰捡着地上的药瓶,准备再收纳回包裹里。
谁料,就在他低头的一霎那,突然敏锐的感知背后一刀劲风来袭,顿时面色一抖,抬头猛然喝道:“主子闪开——”
“蛤?”卫小寒正仰头望嘴里倒灵气丹,冷不丁的被这么一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一脸迷茫。
在他身后,一道削瘦的黑影猛地冲他扑来,y-in深深的爪尖几乎要搭上他的肩头。
钟伯顿时把手上的药瓶一丢,急忙回身相救,但是却已来不及。
那道黑影好似一道豹子的形状,锋利的爪尖直刺卫小寒脆弱的脖颈,就在这黑影即将要得手的时候,竟是突然被一道金光晃了一下。
只见卫小寒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虽然还怔愣着,但是他身上穿着的华服却是猛然间迸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金银织就的法阵瞬间启动,顿时便灼伤了偷袭者探出的爪子。
那豹子似的偷袭者惨叫一声,反身躲开耀眼的法阵。
两人向那黑影落地的方向望去,却发现来偷袭的黑影半人半豹,看身材却像是一名雌性。
偷袭者豹头人身,尖牙利爪,黑色皮毛,此时正一边舔着被灼伤的爪子,一边用灿金色的竖瞳,上下打量着主仆二人。
她望了望手上的前掌,又着重瞧了瞧卫小寒的衣着,以及钟伯衣衫上山海城的标记,不禁若有所思道:“你们是…山海城的人?”
钟伯见她竟然口吐人言,顿时眼瞳一颤,面上表情惊骇莫名。
此物会说话,还认出他们两人的身份,显然不会是小幻镜里没有智慧的怪物,看模样定是一名妖修。
可是小幻镜里为什么会混进来妖修?
他瞬间察觉出事态不对,默默提高警惕,上前一步,挡在自家主子面前。
可他身后这位小祖宗,却绝不是个安分的主!
从头到脚用钱堆出来一身神装的卫小寒,原本还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给吓了一跳,但当他见到妖物被自己身上的法阵骇退之后,顿时得意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他反手抽出自己背后的鎏金乌口长刀,锋利深沉的刀刃径直指向面前的豹女,喝道:“你这妖孽,自己不长眼的冒犯到小爷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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