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韵还是一副神魂离体的模样,路芙飞快地将她整个人从血池里捞了出来。所幸的是,鱼和韵从来没有多少重量,即便泡了血水,也没有多沉。
她背着鱼和韵打算趁乱离开这里,一回头,便看见一个慢慢形成的高大尸体,看上去有些透明,带着黑白面罩,正在啃咬着附近断胳膊断腿的尸体。
那个东西进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周围一圈还能站立的尸体全部啃噬完毕。
而这片血土,依旧源源不断地生成这新鲜的尸体,依旧是无脸、无皮的人形,给予它供养。
那个黑白面罩的书生可能还嫌弃这些尸体不够进补,干脆在附近抓了一只犬魔。它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扼住了犬魔的咽喉,劈下了一只犬魔的头颅,通过犬魔的喉管吸食躯干里的血r_ou_。
那个巨大的头颅滚到路芙脚边,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路芙背上的鱼和韵忽然动了一动。
路芙却被这个画面牢牢地定在原地,脚好似向下长了风吹不动的根系,迈不出任何一步,稍稍回头看鱼和韵一眼也是艰难。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带着黑白面罩的男、男鬼,那个壁画上的男鬼。
“它”的脚有点跛,左右肩歪斜地朝着路芙走来。
鱼和韵忽然就清醒了,在路芙的背上亲了亲路芙的后脑,用额头抵着她的脑袋,忽然说:“你能自己回去吗?”
这一句话通过共振传到她的耳廓里,路芙忽然活了过来一样,因为恐惧心跳如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鱼和韵从头至脚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轻巧地从路芙后背落地,把路芙搂到自己怀里,还捏了捏路芙麻痹的手和肩膀,轻声说:“宝贝儿你拿着我的手电筒,穿过山石,先到外面去。”
路芙还是浑身僵住。
鱼和韵也不急,亲手把登山包里的手电筒拿出来交到她手上,“去吧,到附近随便的一个地方去。”
“它”近在眼前,还在不断靠近。路芙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刨根问底,指着那个黑白面具鬼楞楞地说:“……它是什么?”
鱼和韵并不回避,“有些人叫他鬼王。你在壁画上看到过的——那是我的储备粮。”
鱼和韵轻松自得地说完这句话,突然一阵飓风打来,路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直接到了山壁之前。
山壁里混合的骷髅人还活着一样,争先恐后地朝墓x,ue里爬,却被泥土束缚。即便是一根手指头,一个头颅骨,也抖动着,企图松开周围的泥土。
手电筒的光线为她开出了一道出口,出口的甬·道里也全是密密麻麻会动的碎骨。
路芙往后一看,鱼和韵已经跟那只男鬼打了起来。吼声和铛铛声,她从未见过如此面目狰狞的鱼和韵——青面獠牙,像极了电影里的恶鬼僵尸。
鱼和韵十根手指头都长满了又长又尖锐的利爪。她的眼睛通红,宛若渴血的困兽,她的身形快得像夺命的异种怪物。那个男鬼在鱼和韵身下撕下血红的口子,却没有血迹。鱼和韵将他的手臂捶碎,丢在地上重新回归这片血土。
又一阵怪力朝她而来拍来,路芙无法回头看,而出口摆在她眼前,甬·道里是无数企图抓住一丝活人气息的骷髅手。
她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根往里面跑。
☆、铃铃之声,烈火寻医
30
傍晚时分,崂山一处断崖的隐蔽处突然破开了一个不大的裂口,一个浑身是血的泥巴人从裂口中将自己刨了出来。
手电筒到了后面电力不足,时好时坏,路芙强撑着掰开身上越来越重的泥层,终于得救。
她猛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手不停地抽搐着,从几乎被泥土包裹的登山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用发钝毫无触觉的手指一直拨按可以求救的电话。
信号只有一格,电量还有百分之十三。
路芙扣开脸上已经干涸的泥浆,翻着联系列表,她没有任何可以求救的人。
她完全不知道鱼和韵认识谁?谁能来救她?
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谁像鱼和韵这样修习鬼术?她应该去哪里找别的道友?
路芙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跟她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天。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鱼和韵,也一点也不了解鱼和韵的生活。
她忽然有些丧气,又后怕。万一有个万一,鱼和韵真的出不来了……路芙不愿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努力地翻找着可以求救的人,这件事不能救助于父母。
不断地下拉,莫如单的名字猛地跳进她的眼里。
路芙二话不说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信号断断续续的,废了好长的功夫才顺利的打了出去一个电话,却一直处于忙音的状态,对面没人接。
路芙不死心地拨了好几个电话,要么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信号不好打不通。然后她忽然想起了莫警官交代过可以找的女警官——周慎南警官!
周慎南正在休假,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在马路上兜风,忽然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进来。
她的私人号一般不接陌生来电,也设置了防广告防诈骗,扫了一眼,这个电话号码不认识,直接挂了。
没过多久,那个电话便又打了进来,锲而不舍地响铃。
周慎南爆炸,接起来大喊:“有完没完?!嫌命长是吧?敢在警察跟前为非作歹了是吧?!”
电话接通了,路芙还愣了一秒,为了找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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