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又偷偷的溜了出去,他看到他的母亲手中抱着一个襁褓。襁褓中睡着一个想想软软的小豹子,它那么柔弱,那么娇小,却得到了整个妖族的喜爱。豹子躲在草堆中,等宾客散尽了,他偷偷的溜到了母亲的房间中。
豹子想过,他应该能叫她一声娘亲的吧他也是从她肚子中出生的崽子,她能搂着新生的小豹子亲香香,也能满足自己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于是,他蹿到她面前,喊了一声娘亲。那一次,他知道豹族的绝学打在身上有多疼,他被她的丈夫一掌打飞肋骨断了个j-i,ng光。飞出去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身体不疼了,只是他的心,好疼啊。她眼中的痛恨和厌恶比豹族的绝学还要疼,豹子觉得,她一定是个高手。
不然为什么她没有出招,可是却能让他觉得这么疼
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族中见过他的娘。他开始变得沉默,不在像小时候那样期盼暖暖的太阳,不再喜欢软软的青草地。就连飞来飞去的虫虫,都没办法让他动摇片刻。他不再喜欢大豹子的尾巴,他的尾巴也开始长大也开始有力了。
“看来让那杂种去见他娘是正确的,你看看他现在下手多威猛。”“杂种就是杂种,没什么好说的。”战斗之余,豹子听到大豹子们这么议论他。这样的议论他从小就能听到,可是他开始讨厌‘杂种’两个字。
周围的大豹子们下手从来不留情,豹子从小就习惯了疼痛。他在大豹子们手下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大豹子们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谨慎。
最终,那个从小鞭笞他的大豹子再一次叫他杂种时激怒了他,他没忍住咬断了他的咽喉。那大豹子眼中的金色渐渐散开,他粗喘着却在笑着。混合着血沫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清楚的听到了那只大豹子说的话:“杂种啊,我终于解脱了……”
大豹子的尸身被豺狼一族拖走了,暗部的其他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好像他的死亡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事,就像是路边一株不怎么好看的野草在某天被人连根拔起了一样。豹子一直想着大豹子临死时脸上轻松的笑容,他不懂。
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化形了。暗部的大豹子们都沉默的看着化形的豹子,豹子是整个豹族中化形最早的一只豹子。那一次,大豹子们脸上的表情让豹子无法理解,他们好像在叹息又好像在悲伤。他们眼神交汇,像是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那一天,大豹子们什么都没有教他,他们偷偷的打开了暗部的大门,对他说让他逃。
他没有逃,他去了豹族附近转了一圈,他避开了豹族的人,最后坐在石头上看了沧澜云海看了整整一天。等太阳下山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暗部,只是这一次,他看到了被族长惩罚得满身都是伤的大豹子们。
豹子那时候才明白,他化形意味着什么,而大豹子们放他逃走要面对着什么。他的归来拯救了那六只豹子,也宣判了自己的死刑——化形之后,要出任务了。
伤痕累累的大豹子们恨铁不成钢,他们唾弃着豹子:“杂种就是杂种,连逃跑都不会。”“好不容易给你创造机会你还回来,蠢货。”“这下好了,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了,白痴。”
除去死去的那只豹子,剩下的六只大豹子都在恶狠狠的骂他。可是骂着骂着,他们先哭了。
“杂种,你为什么要回来外面的世界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做一个一辈子在y-in影里面的妖兽,最终发狂而死为什么要回来”大豹子们哭的稀里哗啦,那一天,豹子知道了一件事,原来这群大豹子们和他一样,有着统一的名字。
他们,都叫杂种。
他第一次出任务,对手是一匹已经堕入魔道的妖兽,那只妖兽比他的妖形大了几十倍。那一次豹子觉得他会死,他摸爬滚打,最终肚子都被破开肠子流了一地,最后他一拳砸烂了妖兽的颈骨,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大豹子们给他用上最好的药保住了他的性命。那天之后,豹子就正式开始外出做任务。一开始还有大豹子带着他出去做,后来他单枪匹马的就出去闯荡。
那些在y-in暗的地下学到的不为人知的隐秘知识在关键时刻救了他无数次,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他手中沾染了一条两条的性命,最终他成了暗部的老大。他戴着上了面具,豹族族长开始面对面的给他下达任务。
他偷过青丘的玉面灵芝,他拔过蓬莱的灵草,他揪过桑梓岛的桑椹儿……所有的灵草,最后都到了现任族长的儿子口中。他费尽心思最后得来的,只有一身伤。
他见过族长的儿子,他的弟弟。他看着他化形,看着他修为一点点的提升。那些寻来的灵草,他毫无保留全部交了出去。
他的母亲依然健在,她事无巨细的悉心照顾着她的小儿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她还有个大儿子。豹子有时候也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若是他也能喝一口母亲亲手炖的汤羹,那该多幸福啊。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罢了。无数次豹子带着面具和她擦身而过,她连头都不愿意转过来。带着面具的豹子,在豹族中就代表着无法见人。
“给那个废物吃,还不如给我们杂种吃,我们杂种都能化形的那个年纪,那个傻逼还在地上爬呢。”大豹子们对此有过不满,只是他们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豹子心中对他的母亲是有愧疚的,虽然他不明说,大豹子们都能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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