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良算哪颗葱!
可是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我没有爹;或者说可能有个宋相国一派的处于他们对立方的爹;这个爹还可能混得很凄惨,是个很丢人的爹,林府上上下下会怎么看?朝堂上的各色同僚会怎么看?甚至高高在上的皇帝会怎么看?以林家的身份地位,林家独子的婚事必然是备受瞩目的,况且他们还有一夫一妻的家族传统。
当“官夫人”,承担林府内务,像豪门里的女当家一样,狠、毒、准,接待各色命妇妻妾,勇当夫君贤内助,甚至帮他出谋划策朝堂之事。防贼防火防内奸,防失去圣宠,上个香还要防被采……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是当夫人的料,你还是情投别处吧。”
“你!”他气红了脸,这如玉的粉面,第一次不是因为害羞而红。
“嘶”,我的手被他攥得快要练成了缩骨功。
“好,咱们现在就回去,到秦夫人面前,告诉她我跟你已有了肌肤之亲,看她怎么说!”他起身拽着我就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一路暴力地拽着我走,好在人们都在热闹着过节,没有注意到我们,可总会有两三个贴身路过的人惊讶地看着我们俩。我只好放下袖子,掩住跟他纠缠的双手,尴尬地笑了一路:“大家看花灯,呵呵,看花灯。”
☆、第12章愿被春风误(下)
鱼沫打开门,欣喜地看着我们俩,来不及看她眼里因八卦闪烁的灼灼异彩,我就被小春风径直扯到客厅里。秦娘看到我们很是惊讶: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了?吵架了?”
“哦,没有,花灯很好看,我们怕挤就先回来了。”我抢先说,在袖子里用力地挣脱着林染的色爪。努力向他示意他别瞎说。
可林染压根就没看我,仍紧紧攥着我练成缩骨功的小嫩手,对秦娘说:“夫人,小蝉今晚跟我一起放了花灯,许诺了我对她的心意。还请夫人同意。”
“啊!”
“啊!”
“啊!”
在场的三个女人同时唱出了咏叹调的最高音。
“我没有!”趁着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女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忙否定。
“这……”美貌犹存的秦娘此刻却极其搞笑地说出了周星星的经典台词,连语调和尾音的长度都一样。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林染。鱼沫的眼神倒是简单得多,就剩下一种神采——崇拜。
“夫人,莫信她的话。您看!”他猛地一抬手腕,我的袖子下滑,于是我跟他紧紧交错的手便一览无遗地展示在秦家的客厅里。这一刻,连灯芯都应景地“啪”响了一声,更亮了。
他修长的大手,紧紧包裹着我缩了一水的小手,嚣张地高举着,如同那副名画《自由引导人民》里自由女神高举着红旗,映照的秦娘和鱼沫的眼睛越来越红。眼看她们颧骨开始跳动的表情肌,我就知道我彻底完了。面对如此狡诈的林染,面对如此八卦、如此强悍想象力的秦家女人们,我无语了。因为此刻我的所有的语言都会被当做羞涩后的胡言乱语,永不被录用。
“好!!!”在气氛h到极点时,秦娘嗷的一嗓子,饶是林染都被吓了一跳。
“好,好,好。”秦娘口吃了。试问这时你这个做娘的,不应该质问吃你女儿豆腐的臭男人吗?
林染这才把手放下来,脸红了一片,却依然没有撒手。是啊,人家亲娘都眼睁睁地不管了,他能先良心发现?他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也在看他,忙别过眼去。我彻底服了,敢情在野外你野兽的时候,是月亮惹得祸?
“小姐!”鱼沫激动地看完我,又看林染,“姑爷!”
?!问苍天,我穿越的是“封建”的“古代”社会吗?
四人僵持到一炷香以后,才各自平复了心情。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林染以0.00001迈的蜗牛速缓慢向我移动,现在我俩已经胳膊紧贴着胳膊了,就差有个婚纱摄影师来咔嚓一下按快门了。
“我秦素娘盼这天盼得太久了,终于让我给盼来了。”秦娘拉起林染空闲的左手,“好孩子啊,都是好孩子啊。你……”秦娘又深深看了林染几眼,林染又脸红了。“你今年是二十二岁了吗?生辰八字是多少啊?林大人和甄夫人都同意吗?……”
这下我都看不下去了。“娘,你矜持点!”
可是我现在就如同当事人听不见的旁白,只听林染红着脸应对秦娘:“晚辈今年周岁二十二岁,生辰八字等将择日请冰人专程送上。家父和家母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尤其家母早就催着晚辈迎娶小蝉了。”
“好啊,大好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可要照顾好我家宝贝啊。”
“娘!”
“那是自然。晚辈一心爱慕还嫌不够,只等着大婚后能跟小蝉一起侍奉您老。”
“林染!”
“真是好孩子啊!”秦娘的眼眶通红通红的。
“我不同意!!!!!!”我终于忍不住大喊道,拼命把跟林染纠缠的手挣开了。这下终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了。
林染仿佛知道我即将要说的话,脸色很是不好看,艰涩地对我说:“小蝉别闹了。”
“我没闹。”我对着正张大嘴巴的秦娘说,“娘,我还没有找到爹,这可能会是个永远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还失了忆,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各种礼仪一无所知。这样的我嫁进‘一门两状元’的林府,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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