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何青初也换了一个姿势，和余蓝一样的姿势，他们对视着，y台的窗户被打开了，窗外的树影摇曳，树叶沙沙──
「缺牙好像挺喜欢妳的。」
「是吗……」
「我和王浦浦、薛安，只要有空就会带他去玩水。」
「哪里？游泳池？」
「不是，嗯──溪边，他喜欢那里。」
「是喔……」
「偶尔也会在那里烤r。」
「嗯。」
「我在那里教他游泳。」
「溪里教游泳？」
「嗯啊。」
「你们对缺牙很好。」
「哈──」余蓝笑了笑，又问：「妳要去吗？」
「不要。」何青初闭起眼，「唉，还是去好了。待在家很无聊。」
「是因为青春期吗？妳这阵子很难搞啊。」
何青初不满的睁开眼睛，她瞪着余蓝：「有意见吗？」
余蓝又哈哈笑了，他很ai笑。他摇摇头，耳朵与髮鬓磨蹭着椅背。
「没有。我也有过青春期啊──」
何青初盯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地想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笑，之后才又跟着晃晃头，想把脑里的想法甩出脑外。
「有吗？」
「喂……我还很年轻欸，看不出来吗？」
「嗯，你身上有一种……下流的气息。」
「喂喂──」
「所谓的青春期，」何青初抱着膝盖，十指相扣着固定着两腿，「是指谈恋ai的时期吗？」
「呃，妳想谈恋ai吗？不行，要经过何青的同……」
「老师。」
「……意。啊？」
「你的初恋，也是在高的时候出现的吗？」
余蓝愣住，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同样下意识的勾着嘴角笑着：「g嘛，妳想听我说故事？」
「我只是好奇，初恋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何青初，妳真的很奇怪。」
「所以我才要找你做恋ai谘询啊，」何青初特意加重语气，她称呼余蓝，「老师。」
沙沙──
「要关窗户吗？」余蓝转移话题，他起身走向窗户，碰的把窗关上。
「你忘不了吗？初恋？」
「何青初。」余蓝背着光，何青初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像他那天吊在y台外一样，没有表情的他说：「感情的事妳应该要自己去摸索，找我谘询也没用。我的想法，不代表也会变成妳的想法。」
「我没有想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妳去谈恋ai啊，前提是，要先经过何青的同意。」
「为什幺？」
「因为妳还是个小p孩。况且住在外面，妳哥也算半个监护人。」
「我已经快成年了。」
「嗯哼，但何青校里盯着妳……」
「你和他的想法，不代表也是我的想法。这是你说的。」
「妳这个……」
余蓝还在碎念，而何青初放过了他生y转移话题的功力。她知道自己没必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令她吃惊的，是自己管不住的嘴巴。
「啊……算了，走，去换妳房间的灯泡。」余蓝发现何青初根本没在理会自己，他无奈的搔着头，去置物柜里搬出了摺叠梯。
「你怎幺知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妳有说。」
「我有说？」
「……妳脑袋里到底都在装什幺？」
何青初从置物柜里找出新的灯泡，她拦过余蓝上的梯子，「我自己换。」
「蛤？有我在g嘛不好好利用？」余蓝后退一步，把梯子往后藏。
何青初皱着眉头，她已经分不清楚余蓝这个样子，究竟是真贴心还是假温柔。
就像她不希望自己在继续纠结下去，但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可是。
就算再怎幺好奇，她也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不用。」何青初坚持的走向他，把臂伸进梯子的间格里，她扛起了折叠梯，「余蓝，我的东西我要自己处理。」
余蓝看着何青初的背影，他总是搞不懂这个nv孩，何青曾担心她很没主见，余蓝也间接的这幺认为，但该怎幺说，何青初又好样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跟着走进房间，扶着梯子，何青初已经走上了阶梯，一层层的，跨坐在最上方。
房间里灰濛濛的。余蓝问：「要把窗帘拉开吗？」
「不用。」
何青初。
她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样做，踩着梯子上去，转鬆螺丝、扳着灯罩，然后……
喀──
打开。
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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