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一世的时候穆晓云没心没肺吃喝玩乐感情用事,是蒋静怡比较看不惯的一类人。尽管同寝室四年,蒋静怡一直对穆晓云客客气气,可也没有深交。而毕业后,则索两不联系了。
这一世穆晓云勤奋刻苦而且善于为自己打算,正合了蒋静怡的脾气,这样才跟穆晓云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静怡,钱挣不完,身体可是自己的!”穆晓云痛心起来,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她现在惜命得很。
而蒋静怡则完全不能理解她这种没上阵就打退堂鼓的态度,她奇怪地看了一眼穆晓云说:“晓云你怎么啦。人家要不要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就自己退缩起来了。再说了,你知道每年投给这几家公司的简历都得论麻袋装吗?人家可以挑选的人多得很,怎么轮得到咱们挑三拣四呢。”
“以我们的实力,安安稳稳地找份工作干着不就行了吗。饿不死还富余呢!”
何必要到那种摧残人的公司里去用命换钱!
“有雄心壮志当翻译官的人,现在怎么贪图安稳起来了呢?”穆晓云脸色一变,蒋静怡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一时说话尖刻了,她抱歉地叹了口气。“晓云,我需要钱。”
蒋静怡神态郁郁,大家一时都不说话了。穆晓云隐隐觉得蒋静怡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只是她一直闭口不谈,显然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穆晓云也就不好问。
满怀心事,一向欢乐的宿舍电视时光也取消了。
穆晓云心中气闷,就独自出了门,索一个人去了好久不去的酒吧消遣。途中她接到孙景炀一个电话,是关于亚东集团的签约仪式的,日子就定在一个星期之后。穆晓云把时间日期定下后,孙景炀又说她的酬劳等到签约仪式后再统一结算给她,穆晓云爽快地答应了。
最后,孙景炀提醒她,让她提早一点到达会场。因为穆晓云不过是个没毕业的平民,负担不起昂贵的服装造型费用,因此孙景炀特意为她安排了造型师。
也许是在丽江那一巴掌起了作用,孙景炀这次跟她通电话,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等到说完一切后就挂了电话,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穆晓云挂了电话,一边溜达着到拐进酒吧门口,一边盘算着自己这次外快将会有多少钱进账,越算越开心。
一小时一千块,看来跟孙景炀打工也做得过嘛——反正他的钱不是花到这个女人身上就是那个女人身上,讹一点过来她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上一世离婚的时候她还没管他要赡养费呢!
这算不算延期还款?
钱拿到手后干什么好呢?现在还是2007年,还没到6000点,要不进股市去捞一把好了……
穆晓云捧着一杯长岛冰茶,边盘算自己发家致富路边嘿嘿冷笑,笑得她身旁某个坐了半晌的人出了一身白毛汗,终于忍不住出声说:“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了。”
低沉有力的男声,永远都这么的平和稳重。
穆晓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
抬眸一眼,果然是秦卿。
在酒吧的霓虹灯下,他鬓如刀裁,五官深邃,穿着深灰色暗纹的立领衬衫和黑色裤子,整个人宛如暗夜里出现的神秘绅士一样,休闲而潇洒。
穆晓云心情很好,她没有听出秦卿语气中的无力,轻快地说:“在想怎么赚钱。”
“……”
秦卿不好评价这个答案,说它不对呢,人非圣人,谁不为稻粱谋;说它对呢,看穆晓云刚才眼神发亮满面笑容的样子,又不知道她是在想用什么手段去赚钱……他只得回过身去,郁闷地呷了口白兰地。
反倒是穆晓云感到奇怪起来,她问:“秦卿,怎么你会在这里?”
“来喝酒。”
又是一个不好评价的答案,穆晓云笑起来,她说:“得了吧,我们也算熟悉了,这些敷衍客套的话骗谁呢。你心情不好?”
秦卿虽然一贯严肃,但那是一种职业习惯而已,但今天晚上,他眉头郁结,眼神黯淡,浑身上下低气压盘旋,比平时更闷了三分,显然是心情不好。她上下再打量了一番,“咦?你的士兵牌怎么不见了?”
秦卿的脖子上长年挂着一块金属士兵牌,看起来材质并不昂贵,而他却一直贴身带着。可见是十分重视的物品。
“我把它还给它的主人了。”
穆晓云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问:“失恋啦?”
把定情信物还给恋人,很老土很常见的桥段,而且秦卿是部队里的人,听说那是一个失恋率相当高的群体——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成为名为军嫂实则活寡妇的觉悟的,何况秦卿还在非洲服役,那可是真正的随时有生命危险。成为烈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秦卿没有回答,昂头把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瓮声瓮气地说:“无聊……我走了!”
“喂!”
穆晓云伸手要拉秦卿,却拉了个空。秦卿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自己跳下转椅,踉踉跄跄地往酒吧门外走去,部队里的人一般酒量都很好,现在看他喝得也不多,恐怕真是酒入愁肠,更催人醉。
“真是的,搞什么啊!”
是被自己说破了心事才走掉的吗?看不出这个秦卿,外表严肃又正经,内里却是个情种。竟然为了个女人醉成这样。
这个酒吧是个爵士吧,每天晚上八点半之后都会有驻场乐队演出,非常有名。现在还差五分钟不到开始表演,乐队成员已经来到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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