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仕瞧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长得倒也眉目英俊,可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实为可恶。
吴氏连忙低头收了泪应了声“是”,慌乱地道:“我再想想,再想想。”
杨雪仕看向了秀英道:“秀英,你那天为什么要去那间屋子?”
秀英缓缓放下了手,昭然他们这才发现她长得倒也颇为秀气,如今泪水涟涟,更犹如梨花带雨,她开口道:“赵景的妹妹赵敏儿亦是府上的绣娘,那日她对我说,她哥哥已经买好聘礼要同我娘提亲。我与敏儿乃是手帕之交,平日甚是亲厚,但我却不想嫁于赵景为妻,可是这话又不便当着敏儿说,于是便跟她道,让她哥哥晚上来一趟轿院,我有话同他说。原本是想着当面拒绝赵景,即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也顾全了我与敏儿的姐妹情谊。那晚上我开了轿院的偏门,放了赵景进来,他刚开始还很高兴,但我将意思说明之后,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等我坚拒于他,他就突然暴怒掐住了我的脖子,而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天赐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她最后一句好似有些扫兴,道:“那他没冤,为什么府里会闹鬼?”
下面有人急匆匆跑上来在赵仲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仲伯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昭然听见了赵敏儿这三个字连忙道:“是不是赵景的妹妹来了,让她进来,让她进来。”
隔了一会儿,两个下人推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走了进来。
赵敏儿甩脱了身后的两个人,目光在他们当中转了一圈,就“扑通”跪在了杨雪仕跟前:“大人,还请为我哥哥申冤。”
昭然啮牙心里“啧”了一声,心想跪得可真准。
她红着眼睛怒指着旁边的赵天赐:“我哥哥就是被这个人面qín_shòu活活折磨死的!”
赵天赐“嗤笑”了一声,吐出四个字:“无稽之谈!”
杨雪仕做了个制止赵敏儿要暴起的动作,道:“你来了也好,我们刚好有话要问你,这位秀英姑娘说,那天是你告诉她,你哥哥准备好了聘礼要向这位姑娘提亲,然后秀英姑娘拜托你将你哥哥叫来,可有这回事?”
赵敏儿似乎要将嘴里的银牙都咬碎了才道:“不错。”
秀英看着赵敏儿喃喃地喊了一声:“敏儿。”
赵敏儿怒道:“别喊我,你根本就不成心要嫁我的大哥,却故意装出一副喜欢我大哥的样子,其实你做的一切都是圈套,为了这个qín_shòu,你把我哥哥骗进了赵府!”
秀英哭道:“敏儿,事关我的清誉,我岂会信口开河,更何况当时我的伤势大家都历历在目,怎能做假?”
赵仲伯开口道:“够了,族长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都清楚。敏儿,我说过了,只要你能证明你哥哥是清白的,倘若果真是赵府的人行凶,赵府的人任砍任剐,绝不食言!但这之前,谁也不能无凭无据,信口诬赖!”
他提起族长赵庸伯,好似连赵敏儿都无话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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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丢下了手中的骨头问:“大人问完话,那是不是就轮到我老婆子了。”
杨雪仕见他啃完了一大盘的猪肘子总算有动静了,不禁道:“怎么,灵婆想问什么?”
昭然擦了擦油嘴道:“我老婆子要作会儿法。”
杨雪仕不禁无语,只见昭然指了指对面道:“发生强j,i,an的地方就在轿院内,对吧?”
“正是。”赵仲伯道。
昭然道:“那就要去那里作法。”
他说着就抬步朝着对面走去,众人连忙跟,穿过了圆月洞门,吉娘跟几个轿夫正坐在下院的台阶上,见了他们进来,连忙起了身。
昭然手一伸道:“去摘根柳条,备些净水过来。”
赵仲伯问道:“老夫人可要备香台,香炉其它的法器?”
昭然手一摆:“我拜得乃是观士音大士,用不得那等俗物。”
赵仲伯连忙转身道:“快去准备。”
昭然趁着这个空,走到吉娘的跟前:“我有一件事要让你办?如果办到了,我会付够一笔足以让你们离开这里,并且治好孩子病的钱,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吉娘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裙道:“不知道老夫人想让小人办什么事?”
昭然一笑:“别紧张,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他凑到吉娘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吉娘的脸上露出惊色,但踌躇了一番道:“我做。”
昭然微微一笑:“那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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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下面的人就备好了杨柳条,拿来了净水。
昭然接过了杨柳,沾了些水四下抽了一下水,水滴飞ji-an了起来,众人不禁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地方。
他口里“mī_mī麻麻”了一番,又从额边摘下夏花,一边转花,一边抽杨柳条跳了会儿大舞,杨雪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将头转过一边,昭然却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道:“不对啊……”
“哪里不对?”赵仲伯不禁问道。
昭然的眼睛半闭半开地道:“我老婆子虽然看不见当时的情形,但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贵道:“这位老夫人,你什么都没看见就说我们说话不实,这也未免……”
昭然烦恼地道:“我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法力有些不足,所以看不太清,这样吧,不如你们回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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