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后一个人进来,沈妍一看,眉头一皱,开门有惊喜,最后还有惊喜。
徐慕轶一身青衫,站到沈妍面前,笑容温和,举止优雅,连吴拥都以惊叹的目光扫视他。他坐到沈妍面前,温声细语介绍自己的病情,就象一个真正的病人。
沈妍打量他,不由暗暗叹气,恍忽间,总会从他脸上看到项云珠的影子。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道他也是一个善于隐藏和伪装的人?
“你的身体总体来说还行,绝不是一个快要死的病秧子,只是气血还有点虚亏,脏器里有胎里带来的弱症,还需调养弥补,其它没什么大问题。”沈妍想了想,就口述了虚补调养的普通药方,让吴拥记录下来,又给他开了一些中成药。
徐慕轶拿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发表了见解,又提出了几点疑问。沈妍为他一一解答,心里有些惊诧,难道徐慕轶也懂医术?听他提的问题还很内行。
“我能不能替你来写方子?反正我也是个闲人,天天没事做。”徐慕轶想了解沈妍行医的过程,他认为替她写方子是最好的学习机会。
吴拥赶紧看向沈妍,表情小心翼翼,只怕沈妍答应。写五十张方子可以挣一百五十文钱,这对于出身贫苦的吴拥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忙碌了一上午,他刚进入状态,就杀出一个竞争者,要抢他的饭碗,这也太残忍了。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听听,也能帮我提供一些医治意见做为参考,不用代我写方子。”沈妍对徐慕轶印象很好,即使知道他要娶项云珠,或许有一天会被项云珠传染,最初留下的印象始终影响她对一个人的判断。
“太好了,我下午就过来。”
吴拥送徐慕轶离开,也很高兴,原来这人不是来抢饭碗、而是纯粹来帮忙的。
金财神体谅沈妍辛苦,让人给她在海悦楼订了几样特色菜肴,吃得沈妍心情舒畅,满嘴流油。吃完饭,她跟金财神简要讲述了接下来的计划,就去午睡了。
坐诊的时间到了,沈妍没睡够,头昏脑胀很难受,洗了脸,稍有缓解,仍头脑发昏。看到第一位病人,她顿时神抖擞,头不昏了,脑不胀了,瞌睡虫也飞到九霄云外了。还好隔着帏帽的轻纱,别人看不清她那张五官扭曲变形的脸。
“你为什么要戴帏帽?怕见人?”
沈妍使劲摇头,干笑几声,冲吴拥和徐慕轶挥了挥手,说:“这位女病人需要解衫治疗,你们先回避,守在门口,千万别让人进来。”
吴拥和徐慕轶都以为沈妍要给女病人卸衣解带,用针刺治疗,赶紧退出去了。
“您不是来看病的吧?”沈妍摘掉帏帽,眉头微皱,擦拭脸上的汗水。
慧宁公主哼笑几声,“怎么?本就不能有病?”
“当然能,我一眼就能看出您有病。”
“什么病?”慧宁公主把手腕伸给沈妍。
沈妍拿出一块新手帕,铺到慧宁公主的手腕上,给她仔细诊脉之后,煞有介事地说:“你有带下病(妇科病),肠胃不调,心火旺、肺火旺,肝郁积,肾……”
“本什么时候会病死,你也早诊出来了吧?”慧宁公主面带冷笑,挑起眼角睃视沈妍,摆出一副对于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的态度。
“不不不,都是些小毛病,很好医治,您放心。”沈妍满脸陪笑,又说:“人活世间,吃五谷杂粮,难免会肚痛拉稀,有病是正常的。所谓上医治末病,下医治已病,我帮您诊出的这些病都不大病,有的刚露些苗头,也就是……”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打断沈妍的话,说:“本明白了,在人没得病的时候就能诊出一堆病,然后乱治一气,这就是上医,也就是你这一号大夫。”
沈妍单手托着下颌,一声不吭,半闭着眼睛养神。她和慧宁公主有时空的差距,有代沟,又没有完全消除心中的芥蒂,有些话不好说,干脆不说。慧宁公主很强势,别看她满脸带笑,不知道哪句话触到她的软肋上,就有可能丢掉小命。
“我说您有病,您又不相信,又何必来找我看?”
“我不是来看病的,想必你也知道是谁把你推下观景台的。”慧宁公主拿起沈妍抄录底方看了看,又问:“项云珠挑衅了本底限,你觉得该如何惩罚?”
沈妍憎恨项云珠手段狠毒,又口蜜剑腹,装得温和优雅,也想报复。可她不想借慧宁公主之手,慧宁公主身份显贵,又手段狠厉,到时候会牵连项氏一族。
总体来说,项家多数人对她都很好,她在项家住得也不错,不想给项家惹麻烦。项云珠对她下狠手,她也一直以防御为主,不想把事情闹大,引起风波。
“一点小事,我都不计较,您又何必惩罚她?太有侮您的身份了。”沈妍笑意吟吟,语气中透出恭维,希望慧宁公主高抬贵手,饶过项云珠。
慧宁公主哼笑几声,说:“你从观景台跌落,对外宣称是不小心失足,而多事之人却把矛头指向了本,说本容不下你,想除掉你。项云珠推你下去是因为一些小恩小怨,可牵扯到本的声誉,你还认为这是小事吗?”
沈妍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意识到被人暗害,寻思可能害我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别人认为你是真凶,也不全是别人的错,习惯使然而已。”
“哼!我认为你很聪明,连你都这么想,就更别说那些蠢人了。我要为自己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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