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沈妍缕了缕思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只删去了她跟慧宁公主要银子和跟沐元澈亲热两段,详细讲述了遭遇毒手的事。
汪仪凤又担心又吃惊,却不敢把情绪写到脸上,因为她现在是项家妇。回到京城,她不想再和沈承荣有任何交结,以怀孕为由,不参加任何贵妇的宴请,就是想回避。可沈妍却跑到承恩伯府要帐,等于间接承认了身份,这让她很恼心。
“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把你推下假山吗?就是因为那样的场合你不该去,皇亲国戚的圈子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吗?你不知收敛,不懂规矩,自以为奉上厚礼就能压那些人一头,连招了别人的忌恨都不知道。”项二太太终于揪住了沈妍的小辫子,恨不得一下子把她勒死,高声斥责,大摆长辈的威风。
沈妍无话可说,只能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聆听训斥。她今天确实招人的忌恨了,要不怎么会有人向她下毒呢?至于怎么得罪了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妍丫头,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项大太太的语气还算温和。
“请大太太明示。”
项大太太轻叹一声,说:“项家的祖训就是忠君保国做纯臣,你既然住到项家,就必须守项家的家规律条。京城就这么大,项家又是百年大族,弯弯绕绕就能跟皇族宗室沾上亲,可我们跟们走动来往并不亲密。除了皇上设宴,皇族其他人摆宴,别说不请我们,就是请了我们也会婉拒,这就是一个家族的规矩。
珠儿今天去看她外祖母,慧灵公主和兴阳县主非拉她去赴宴,她不好强拒推辞,就去了。可又怕今天的事为项家招致诟病,回来就赶紧向老太爷和伯爷去请罪了。你在承恩伯府惹出祸事,不赶紧回来跟长辈禀报,还到处闲逛,这是女孩家的规矩吗?你也不要埋怨我训斥你,我把你当成项家女儿,才跟你说这些的。”
沈妍赶紧叩拜行礼,“多谢大太太教导,妍儿不敢埋怨,定会谨记在心。”
项大太太很满意沈妍的态度,点头说:“你记住就好,念你是初犯,就不罚你了,回去把《女戒》和《女训》各抄上十遍,让你母亲和珠儿给你检查。”
“是,大太太。”
这还叫不罚?十遍《女戒》加《女训》至少有成千上万个字。她最讨厌写毛笔字,这些字写完至少要用三天时间,不把她累成右偏瘫才怪。
项大太太松了一口气,问项二太太,“你还有事吗?”
“我还有些事要说。”项二太太转向沈妍,说:“你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以后断不可和承恩伯府有任何交结,免得为项家招来闲言碎语。”
“是,二太太。”沈妍心里暗叹项二太太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知道捏她的软肋。项二太太此时处于跟她讲道理的阶段,可沈妍却不敢耍流氓,只好乖乖听话。
“承恩伯欠你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女孩家不能抛头露面去讨钱,就交给你项伯伯去要,要回来是放公中帐上,还是由你支配,再商议决定。”项二太太心里早就开始谋划这笔银子了,沈妍有钱,那她的搜刮之刀也要锋利些。
项怀安的眉毛动了动,没说话,他很清楚沈承荣欠沈妍的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笔莫须有的欠帐他没法去要,若他敢出面,沈承荣肯定就敢跟他拼刺刀。
项大太太和项太对项二太太打这笔银子的主意都表现出不满,但都没说什么。项家长房是嫡系,当家主事,即使府里的日子过得不富裕,也断不会跟沈妍要银子。项氏一族的纯臣风骨、高风亮节,还需要长房一脉发扬光大。
“还有事吗?”项大太太见众人摇头,又说:“没事就散了吧!妍丫头回去一定要好好想想,安哥儿媳妇闲下来也要教教她,规矩礼数不可废。”
汪仪凤和沈妍赶紧点头致谢,施礼送项大太太和项大离开,项云珠也一同走了。项二太太捧出一张笑脸,跟汪仪凤嘘寒问暖唠叨了半天,又安慰沈妍。
沈妍很佩服项二太太,适当得没皮没脸才是领导人的高姿态。要是她,被人踹倒踩了几脚,她会一辈子耿耿于怀,永远做不到象项二太太那么大肚。
好不容易送走项二太太,项怀安和汪仪凤又详细询问了承恩伯府发生的事以及她是否摔伤。得知她身体无碍,两人又开始对她进行新一轮的训斥。
轮番轰炸好不容易结束了,沈妍连吃东西的心情和力气都没有了。她应付着陪汪仪凤等人用过晚饭,就找了借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桃溪阁。项云环和项云玫也同她一起回来了,怕她难受,就到她房里陪她说话。
“今天珠姐姐刚回来,就亲自来问妍姐姐回来没有,原来是为这事。”项云玫犹豫片刻,又说:“珠姐姐告了妍姐姐的状,才惹出这场麻烦。”
项云环低声斥呵:“不许胡说,珠姐姐也是为妍儿好。”
沈妍筋疲力尽,又心烦意乱,连应付她们的心气都没有了。项云环和项云玫见她疲累了,安慰嘱咐了她几句,就告辞了。沈妍刚准备洗漱,就听丫头传报说项云珠派丫头来说话。没等沈妍吩咐,白芷就自告奋勇,出去把那丫头打发走了。
白芷气恹恹拿进来一本《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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