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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仿佛又去而复返,如山洪暴发一般汹涌不息。
沈妍看到床上那一幕,想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可她双腿又软又麻,本迈不开步。门窗都上了锁,她要想离开又不惊动别人,除非有孙悟空的本事。
床上两个人背景都很硬,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凶横蛮泼,她一不小心撞破他们的奸情,那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定下一个瞬间就会被他们解决掉。
海氏也太恶毒了,明知山水阁在重量级人物偷情,却趁机把她骗进来,让她看到。沐元澈和安纹怕奸情泄露,不要她的命才怪,这是海氏杀人不见血的毒招。
轻纱床帐被扯下来,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完全暴露出来,呻吟喘息声更加清晰。
沈妍赶紧把头歪到一边,双手捂住眼,再也不敢看。听说看到这种事,会长针眼,可此时同命比起来,长针眼只是小小不言的事了。
“妍儿、妍儿,别误会,不是、不是你看的那样,我……”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去……我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这样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沈妍一怔,赶紧转身,看向那张床。
事实证明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了,事情并没有发展到她想像的那一步。
沐元澈呼吸急促,一只手掐着安纹,一只手伸向沈妍。他头发散乱,面庞潮红,两眼充满渴望的情迷,身上的衣服勉强遮体,只不过被撕扯揉搓得褶皱凌乱。
安纹大红色的衣裙半褪半掩,露出胳膊的腿,酥也半掩半露。她双手紧紧抓住沐元澈的衣服,面若艳桃,娇声呻吟,看向沈妍的目光却如尖刀般锋厉。
“妍儿,快……救……”沐元澈指着香炉,呼吸欲加急促,说话声很微弱。
粉白色香气从青瓷刻金丝云纹四脚香炉里冒出来,飘飘缈缈,氤氲弥散。室内暖洋洋、甜腻腻的香味闻上去很舒服,令人浑身酥麻,心里萌生强烈的悸动。
沈妍进到屋里,就知道这里面有催情香,赶紧摒住呼吸,闻了解药。可她现在仍有一种渴望被爱抚的冲动,被这种香味薰染的时间长了,恐怕她的解药就起不到作用了。毕竟她的解药不是针对这种催情香而配,起不到除的作用。
听到沐元澈向她求救,她才回过神来,端起一壶茶水向香炉内浇去。香炉里发出呲呲的声音,一股白烟升腾而起,很快就消散了,香味也减淡了。
“妍儿,快、快砸我,我受不了,快砸……”沐元澈虚弱的声音里充满哀求。
沈妍于药毒,自然知道这种催情香对人的危害。被香毒控制,不得不做出苟且之事,可意识却很清楚,这比稀里糊涂失足要痛苦得多。
当然,这种痛苦仅限于不愿意苟且的人,比如此时的沐元澈。他让沈妍砸昏他,药毒虽然不能解,但可以在昏迷中缓解一时的痛苦,可能拖延时间。
显然,安纹的想法与沐元澈完全相反,她巴不得早点和沐元澈春风一渡。只要今天和沐元澈做了夫妻,明天她就是慧宁公主的儿媳,胜战伯府的当家主母了。
是谁下了催情香、制造了这个陷井,要陷害她,安纹不得而知。但她有感谢那些害她的人祖宗八代的心思,可恨沈妍偏偏坏她的好事。若不是她此时欲火焚身,又怕沐元澈趁机跑掉,她真想跳下床,把沈妍撕碎抓烂。
安纹双手抱住沐元澈,两腿缠在他腰间,不停地扭动身体,高声呻吟。沐元澈连推带挡,可身体酥软,用不上力气,就象一个孩子在抓挠。
“妍儿,快、快……”沐元澈意识很清楚,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他的忍耐力已达到了极限,只怕安纹再一撩拨,他就会崩溃,从而铸成大错。
沈妍不是呆板滞钝的人,可此时她感觉自己思维和动作都比以往慢了半拍。可见,这催情香太霸道,对她也已造成危害,只不过还不明显而已。
听到沐元澈又一次弱弱的呼唤,沈妍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终于清楚了一些。她若真砸昏了沐元澈,安纹欲火难消,能饶过她吗?
于是,她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大步朝床榻走去,拼尽全身的力气,把沐元澈从安纹身上扯起来,推到床下。又抓起床帐,不顾安纹踢打叫骂,朝安纹脸上蒙去,紧紧捂住,一拳打向她脑部致昏的位。安纹挣扎了两下,双腿一挺,就昏过去了。
“妍儿,谢谢,我的武功好象没了,我……”沐元澈坐在床边的脚榻上,面如血红,眼睛半睁半闭。
沈妍顾不上多问,赶紧从荷包里拿出几粒解毒丹,塞进他嘴里,又喂了他一杯水。这种解毒丹只是普通解毒药,并不能解催情香的毒,希望能暂时缓解。
“你只是被催情香控制了,不会影响你的武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想想怎么出去。”
从她进来到现在,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按正常估计,捉奸的人很快就会到来。捉住沐元澈和安纹,又有她在场,这三角关系很混乱,麻烦也会很大。
谁会挑头来捉奸,谁就是设这个局的主谋。
如果这个局是安纹和徐瑞月所设,就是希望沐元澈和安纹苟且,然后让安纹顺利嫁给沐元澈。那么,她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就是起一个见证的作用,以免慧宁公主不认帐。有了她这个证人,安纹计谋得逞,可慧宁公主会放过她吗?去请她来这间屋子的人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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