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小丫头打来水,让沈妍净手,白芷和黄芪也洗了洗。沈妍进到外厅,丫头拿过垫子,她跪到离屏风七八尺外的地方,拿过经书,认真听经。外厅本来就不大,再保持七八尺的距离,也差不多就到门口了。
突然,花厅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吓了沈妍一跳,门外的丫头婆子也都围到门口。紧接着,花厅就传来极不正常的声音,男子低吼呵骂,女子娇吟嘻笑,还伴随追逐嘻闹声。乍一听上去,就象男女在肆无顾忌地**,令人耳麻心酥。可这里是圣女的住所,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声响?众人顿时都警觉起来。
沈妍赶紧放下经书,高声询问,“圣女,出什么事了?”
伺候徐慕轶的丫头婆子赶紧进来,“大少爷、大少爷……”
响脆的耳光声和女子浪的尖叫声传来,有重物倒地,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
“快进去看看。”
婆子丫头涌进花厅,沈妍轻哼冷笑,也跟着进去了。
徐慕轶的衣服被撕扯得凌乱破碎,满脸潮红,惊诧的表情中透出暧昧。他双手抓紧衣领,倒在地上,脑后渗出鲜血,轻声呻吟。
沈妍看到徐慕轶这副模样,心里暗自佩服他冷静机敏,心志坚强。他本来就中了平蓉催情的迷香,又被疯狂的平蓉挑逗猥琐,居然没被扒光强上。
平蓉那件青白色的居士服扔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套粉白色的中衣,上衣的衣扣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绣花抹,中裤松垮垮挂在腰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她脸上、手上和身体裸露的肌肤上都泛出星星点点的红晕,映衬着朦胧的光线,白润诱人。她靠在桌子上喘着气,眼中光似火,脸上的表情更是放浪猥琐。她吐出粉红的舌头舔舐干渴的双唇,满脸圣洁不再,好象一个浪妇**。
“大少爷、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两个丫头扶起徐慕轶,低声抽泣。
一个婆子四下看了看,呵令小丫头关上房门,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嬷嬷,大少爷的头受伤了,快请大夫来。”
婆子了徐慕轶的头,确定只是皮外伤,才放下心,忙说:“别慌,现在不能叫大夫来,你们先给大少爷包住头,别让伤口受了风。”
“这屋里是什么味道?”伺候徐慕轶的婆子警觉极高。
沈妍皱了皱眉,说:“屋里的香气太浓了,赶紧打开窗纱,透透气。”
窗纱打开,一阵清风拂来湖水的腥香,屋里闷甜的香气很快就被冲淡了。徐慕轶连打了几声喷嚏,眼睛半睁半闭,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大少爷,您、您怎么样?”丫头扶徐慕轶坐到椅子上。
徐慕轶弱弱的抬起手,指向平蓉,“圣、圣女,、……妇。”
闻到**的香气,看到满屋的香艳及徐慕轶和平容的模样和神态,众人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因徐慕轶意志坚强,被平蓉勾引调戏,却始终没有跟她苟合。没有铸成大错,徐慕轶的下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有很深的疑问。
圣女怎么会突然变成浪妇?是不是她和徐慕轶都被人暗害了?沈妍离开花厅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即使徐慕轶骂平蓉,沈妍也会被人怀疑。
沈妍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不在场,表现得再无辜,却不足以让人相信。深宅大院中,别说那些老主子,就是婆子们个个也是油子,所以她留了后手。
“圣、圣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沈妍试探着靠近平蓉,在为平蓉系衣扣时,她冲平蓉的脸弹了弹指甲,青白色的粉末落到平蓉的鼻下唇上。
平蓉很清醒,但她无法抑制自己对男人的渴望和冲动,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她对沈妍的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心里的痛恨本无法在她脸上表现出来。即使她现在暂时安定下来,脸上仍浮现懵懂的意。
“圣女,你、你没事……”
“嗷唔”一声,平蓉一把推开沈妍,就冲徐慕轶扑去。沈妍站立不稳,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白芷和黄芪大惊,顾不上理会平蓉,赶紧扶住沈妍。
徐慕轶的两个丫头一个正给他整理衣服,一个正伺候他喝水。平蓉突然扑过来,把她们都撞倒在地,又神情放肆地紧紧抱住徐慕轶,大力抚亲吻。
清风冲淡了催情香的味道,再加上徐慕轶心志极强,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只是浑身无力。又一次被平蓉亵渎,他踢打挣扎,却用不上力气,急得吼叫怒呵。
起初,伺候徐慕轶的两个婆子都怀疑徐慕轶和平蓉中了催情香,是沈妍要害他们。可现在看到平蓉的样子,她们都惊呆了,心里又有成团的疑问。
若两个人都中了催情香,为什么徐慕轶清醒了而平蓉还未清醒?徐慕轶很痛苦,管平蓉叫浪妇,可见他是个极不情愿苟合的受害者。这么多人在场,平蓉本不在乎众人的看法,还敢肆意妄为,就不是催情香的作用了。
一个婆子反映过来,拿起香炉砸向平蓉。平蓉正抱着徐慕轶抚嘶咬,后脑被砸了一下,她转过头,冲婆子浪浪一笑,就软软栽倒在地。
徐慕轶重重叹气,摇摇晃晃站起来,低声说:“回去,别留在这里。”
“大少爷,您现在不能回去。”婆子拦住她,又说:“你这副模样,又衣衫不整从漱芳斋出去,让人看到会怎么说?你的名声可比奴才的命重要。”
另一个婆子冷冷盯着沈妍,问:“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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