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你姓,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如何都好!”
明如月的记忆的并没有恢复,在楚潇的努力的阻止下和后来血寄与月赎命的努力下,就算他自己绞尽脑汁,也没有恢复丝毫记忆的迹象,有时候,失忆对一个人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如果当初慕寂年没有恢复记忆,他现在或许还好好的在王都的“疏狂一醉”中做着那个让千万人不惜千金一睹的头牌公子,所以明如月的记忆,不恢复才是好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终于还是回了千筀城。
头一个孩子在千筀城中生下,城中的n_ai娘都做好了准备,巧的是n_ai娘也正生下二胎,养足了n_ai水等着这个孩子出世。
临近临盆的日子,明如月不知为何紧张的很,明儿出世的时候,楚潇正好不在城中,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他不知生产过程是怎样的,只知道后来明如月比寻常女子临盆后要虚弱十倍,他回来的时候,明如月都还一直昏迷着。
不知是不是上回的生产过程,在他的潜意识中作祟,他一日比一日紧张,以至于到了现在都紧张的吃不下东西了。
楚潇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哄他,“如月你别怕,都已经生了明儿,放心,有你师父和赎命兄弟在,不会有事的,多少吃点吧,不然怎么有力气生孩子。”
血寄预计的临盆的时日就是这几日了,明如月现在身子重的下床都难,不知怎的,他下意识的恐惧,连反驳楚潇的心思都没有。
只是有些人,经历过的人会懂,等到真正临盆的时候,明如月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他恍惚觉得自己曾经发过誓,下辈子都不想再生孩子了,那种痛,实在是无法承受。
男子产子的痛是女子的双倍,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血寄和月赎命都做的容易得多,楚潇被赶出来和一干千筀城中的人等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千伊镜连机关都用上了,生怕楚潇闯进去。
孩子一落地便是惊天动地的哭声,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娃娃,所有人都去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在在床榻边坐下,替被汗水浸s-hi了衣裳的明如月掖了掖被角,明如月皱了皱眉头,竟然睁开了眼,轻哼一声,声音虚弱,“难受……”
仅是两个字便让他慌了神,“哪里难受?”
他紧张地攥紧了明如月的手,明如月皱了皱眉头,目光示意他的手,他赶紧松了些,“哪里难受,要不要我……”
明如月轻轻摇摇头,吐出两个字,“身子……”
楚潇便明白了,生孩子可是件体力活,这么长时间的挣扎,他浑身的被汗水浸s-hi了自然难受,立马出去打来热水,给他擦洗身子。
比起上回生明儿,这回要好得多,生了孩子也没见他虚脱的太厉害,楚潇掀开被子帮他擦洗,发现下腹上的两道伤口,位置相差不远,想必都是为了孩子留下的,原来这孩子竟要刨开肚子取出来吗?
难怪上回他生了明儿,血寄便让他离他远些,不许他轻易碰他,原来如此,他将拧干了的热毛巾小心翼翼的轻轻敷在伤口上,“如月,让你受苦了。”
明如月勾唇浅笑,半张着眸子看着他,“你既知道,便要对我好些。”
楚潇乖顺的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服从娘子的命令。”
“不许叫娘子!”明如月淡淡的说着,“日后,要唤我相公,孩子长大告诉他,我是爹,你是娘。”
楚潇轻笑一声,“这可不行,哪有从爹的肚子里出来的,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日后孩子都不敢娶妻生子了。”
明如月没有力气去与他争辩,沉沉的睡过去。
孩子足了月,却还没取个名字,明如月的身子比上回生明儿好的快的多,只是他内力本就不深厚,这个孩子生下来,他现在已经几乎身无内力,也无妨,左右待在这千筀城中,又有楚潇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威胁。
只是可惜没有内力,治不住楚潇,叫他唤自己相公,他非得唤自己娘子,若是假意生气,他哄人还一口一个娘子,实在让人没辙。
千筀城落雪的时候,是孩子满月宴的日子,他站在屋外的雪地中,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雪域落雪,中原落雨,也不知为什么,中原也开始落起了雪,他仰起头看着从天而降雪花,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将他揽进怀中。
楚潇在他耳边轻声的道:“别在雪中站着,你身子还没好,还在坐月子呢,落下了病可怎么办?”
他总是将这种话没羞没臊的挂在嘴边,明如月脸红到了耳根,伸手去推开他,“宝宝都足月了,还坐什么月子,我的身子早就没事了。”
楚潇轻笑,将人整个揽进怀中,他现在身无内力,想必还是会畏寒的,他道:“宝宝都足月了,是不是该有个名字了。”
“名字不是已经取了?”明如月一偏头,感受到他的呼吸,慌忙别开脸去,就听他在身后轻笑,“取了?难道就叫宝宝不成?”
明如月细细想来,似乎并无不妥,颔首道:“明儿的名字取得本就随便,叫宝宝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叫宝宝,岂不简单。”
楚潇的笑声传进他的耳中,“宝宝,好,那就听娘子的,叫宝宝,日后我们的儿子便唤作楚宝宝。”
“凭什么随你姓?“明如月一口反驳回去,“我的孩子要随我姓,这可是先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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