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籽赶快应答。
“王爷,这就不必了——”周吕开口说,但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温珩打断。
“不,既然各位怀疑我跟大家不是一条心,那我便给大家交个底。”温珩说:“也好让各位知道知道本王的心思。”
温珩这一句让世家心里都抓紧了,等到叶籽把账本一一呈到他们面前时更是这样,一方面他们想看,他们太想知道温珩这里到底有多少私产,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敢看,这东西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为严密的,恐怕这世上看过这账本的除了温珩之外不超过两人,他们如果在此时真的看了,那便是与温珩真的上了一艘船了。
可温珩这艘船到底往哪驶,谁现在都没有把握。
是以这账本虽然是由叶籽拿上来呈在了每个人眼前,但是几个人不是只盯着封面看,便是佯装品茶,更有甚者连品茶的样子都不装,直接闭目养神,表示不接温珩这一招。
“不看?”温珩一看此情况问。
“那好,我便背给各位听。”温珩道:“廖仞留给绿营的私产共九百三十七万四千二百三十一两七钱,其中良田五十六亩,剩余九百三十七万二千七百六十五两四钱均为银两。”
温珩说完给了世家足够的时间去反应,待几个人已经反反复复将温珩刚刚说的数字吃透了,温珩才再开口道:“所以现在各位明白了吗?这就是本王的全部家当,换不了新币,本王比众位急。”
温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是冷着声音道:“不过是谁泄了密,本王自然会查出来,查出来后也会好好地惩罚他。”
“那便有劳祈王了。”夏立轩一听温珩将家底都交了,不好再逼迫,此时便顺着温珩的话道。
一见夏立轩开口,其他世家也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想法,都起身对温珩道了声虚情假意的“辛苦”后便不再纠缠,纷纷告退。
待世家都走的远了,满面寒霜的温珩一把捉住归雁徊。
“你去告的密?”温珩冷声问。
“难道告密的不是殿下自己吗?”归雁徊反问。
这时温珩那张冷脸就像和煦的春光照s,he下慢慢化开的冰泉,他脸上咧出的笑容便是那潺潺泉水下游过的锦鲤。
“若邻,你说本王刚刚演的好不好?”温珩撒娇一般抱着归雁徊问。
“好。”归雁徊笑着答。
“看他们那张臭脸,本王心里别提多爽快了。”温珩笑着的眼睛里,似有星星闪过。
“殿下你这算是有仇必报吗?”归雁徊问。
“当然不是。”温珩收起来那副笑容说:“他们犯了那么大的罪,怎么能是这点小惩罚就行了的。”
“不过……”温珩拉着归雁徊,坐在床边,“若邻真是好手段。”
归雁徊被温珩拉着,本来想坐在温珩旁边,可却被温珩强行压着让归雁徊坐在了他的腿上。
往这腿上一坐,归雁徊才发现这身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归雁徊的脸一下便红了。
“殿下怎么又……”归雁徊道。
“我只要一想到若邻的那些计策,想到那些人明明刚刚提了办法,若邻立刻一道秘技献过去给川蜀巡抚,便给他们搅黄了……”温珩的脸埋在归雁徊的胸口:“想到这样的若邻居然是我的,本王就心动不已。”
温珩在归雁徊的胸口小幅度地蹭着,如今两人都穿戴得十分整齐,尤其是归雁徊,他似乎对那种层层叠叠的衣服特别有执着。可那衣服越是严严实实板板正正地穿在归雁徊身上,温珩就越想在这些被衣服盖住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这么想着便把归雁徊拉得更低些,像小狗一样在归雁徊的脖子上啃来啃去,归雁徊被他弄得痒得不行一个劲得躲。
可他虽然躲着却始终未离开温珩的身:“殿下……这也不算是臣的计谋,”归雁徊微微喘着气道:“对世家的私产收税本来就是这次币改和税改的必然,我也只是提醒巡抚将私产收税的事情提前透露给各地县丞和里正,免得乡民被算计了。要说是有功也是各级的巡抚、府台和县丞们动作快,抢在分摊旧币之前把政策落实下去了。”
“若邻又跟我谦虚。”温珩说着手已经撩起归雁徊的衣裳,往里伸去。
“殿下……殿下!”归雁徊挣了挣:“殿下,昨天就已经……”
温珩耍赖似的笑了:“谁叫我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呢。”
“再说了,本王刚刚都说了,抓到告密的人,可要好好惩罚他呢。”温珩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伸进了归雁徊的衣服里。
归雁徊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他刚刚怎么都觉得温珩说的那句话很是奇怪,原来早就有预谋:“可是臣也是被殿下指使的,若是论主谋,殿下才是吧。”
“那……”温珩眨了眨眼睛:“那若邻来惩罚我吧?”
作者有话说:
淦,明明在写正事,为什么写着写着感觉又要开车了???
第30章 二谋
“惩罚?”归雁徊被温珩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懵了,“臣要是惩罚殿下那可是僭越了。”
“什么僭越不僭越的。”温珩抱着归雁徊:“我们都这样子了,若邻与我还有宗室臣子之分吗?”
想了想,温珩心中又不知怎么泛起了一层委屈,他是向归雁徊表明过无数次的心意,可算一算归雁徊只对温珩说过一句“臣也只有殿下了”,当时温珩是头脑发热觉得有归雁徊这一句便好了,可现在又怎么都觉得不够劲,自己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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