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反民要按律令论,至于你们,跟着我走。”温珩对那些官兵命令道。
“不能走!”徐知县说,现在良县的乡民都集中过来,若是没了这些官兵在,光靠良县县衙的那些衙役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这些兵都是有元将军的调令的!”徐知县急切地说:“祈王让他们走,有调令吗?”
“当然有。”温珩说话的当间,归雁徊也来了。
“调令在哪里?”徐知县问。
“在哪里也用不着拿给你看。”
被温珩这么一噎,徐知县脸憋得铁青,他站在那里半响才反应过来:“王爷,这些官兵可是臣特意调过来保护您和归监正的安危的,您擅骑s,he,可归监正却禁不起这乱民折腾。”
“他们跟我走不就是保护我的安危吗?”温珩上了马冷冷地看向徐知县,“还有,徐县丞,我劝你赶紧把人放了,元将军的兵走了,我怕你被他们绑到柱子上。”
“去锦妙山。”温珩说着便和归雁徊带着一众官兵离开了。
“徐县丞,放人吗?”师爷低声在徐知县耳边问。
“你没听到吗?祈王他们去锦妙山了!”徐知县厉声道:“不放这些人,要被他们拖到什么时候!快去告诉高知府和钟老爷,快去锦妙山!”
等徐知县、高知府、钟老爷着急忙慌地赶到锦妙山时,温珩、归雁徊已经带着一众官兵在那里准备好了。
“祈王。”钟老爷最是关心锦妙山的事,上来对温珩和归雁徊恭敬地道。
“别问我,”温珩说:“龙脉的事由钦天监负责。”
钟老爷一听,又转向了归雁徊:“归监正,你看……这锦妙山?”
“钟老,”归雁徊和气地道:“圣上给祈王的命令是要处理锦妙山的龙脉,我们既然来了,就当然要处理。”
归雁徊这么一说,钟老爷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好好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家老小必定全力配合。”
“好。”归雁徊笑着答,“钟老爷还请边上等候。”
“好的好的,不打扰您,您忙。”钟老爷说着,跟高知府和徐知县站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站在了一边,只有归雁徊站在这山台的正中央。
钟老爷目光在那些官兵中逡巡了一圈,不禁有些疑惑,他低着声音问徐知县:“不是说要毁龙脉吗?也没看到这些官兵带着火器来啊?”
“呵。”折腾了这些日,徐知县自认为一直奋斗在“龙脉”案的最前线,偏偏也是他被温珩怼的最多,现在站在这里徐知县早就已经不想再管这锦妙山的事,他冷声说:“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现在只盼着赶快弄完,县衙里未审的案牍都快没顶了,我却在这陪你们折腾这莫须有的事。我在这良县已经当了五年的县丞,明年就要被调走,这锦妙山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钟老爷一听不乐意了:“徐知县,之前说包税分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谁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一成?”徐知县说:“这税都是进了你钟家的腰包,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了!”高知府听不下去了,低声警告:“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吗?”
被高知府警告之后,钟老爷和徐知县不再作声,安安静静地等着归雁徊的命令。
一阵山风袭来,带来些许凉意,等了许久,归雁徊终于说话了。
“好了。”归雁徊说。
钟老爷一听点点头,终于要开始了。
“好了。”归雁徊又转过身,对钟老爷道。
“什么好了?”钟老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毁龙脉呀。”归雁徊回答。
“这就好了??”钟老爷彻底懵了。
“对,刚刚我已经做了法阵,这锦妙山不会再有真龙了。”归雁徊说。
“那……”那这山的石灰?
“但是这法阵尚不稳定,所以锦妙山的山水,十年内不能动。”归雁徊继续道。
“什么??!”高知府、徐知县和钟老爷几乎是异口同声,被耍了!他们被耍了!
“你们是怀疑朝廷钦天监监正吗?”归雁徊问。
“可是,当时明明说的是……”
“殿下。”归雁徊转身对温珩说,“锦妙山的龙脉已除,我们可以回去禀报圣人了。”
温珩想了想问:“锦妙山的山水动不得,那这山y-in处呢?”
归雁徊明白温珩想说什么,点了点头答:“山y-in不在法阵之中,不过不可动得太过,否则到时候还是会让真龙跑了的。”锦妙山的山y-in在河道另一侧,如果开采那边的石灰,是不会影响到山下的农田的,温珩特意这样问,便是告诉良县的世家,农田不可动,如果想要开采便去开山y-in处的。
“可是,祈王,”钟老爷苦恼地说:“山y-in处没有河道,需要人力来运,这样成本可是高啊。”
温珩听了之后笑了下,转头问归雁徊:“若邻,山y-in处真的可以动吗?要不然还是稳妥起见吧?”
“祈王!祈王!”钟老爷有些急了:“没事!没事!就这山y-in处的,就够了,够了!”
听到钟老爷这样说温珩终于点了点头:“好!此事已成,这些天多劳烦各位了。本王回京后,必然将各位之事一一向圣上禀报,为各位记上一笔。”
温珩这样一说,高知府和徐知县心里又是一沉,或许……他们要赶紧给邢瑞邢大人写信了,可千万别在圣上面前被参了一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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