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荻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便跑出了院子,“双雨想是在前厅,我叫了她,便马上去见大夫人!”
她刚刚出院子,院墙一侧便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秦嬷嬷眼见着花荻越跑越远,方才小心地进来,对那男人说道:“就在屋里,你把她裹了,送到花厅中去就成了,切莫让旁人看到了。”
那男人满脸谄媚地笑道:“好说,好说,嬷嬷放心。”
屋中弥漫着一股梨香气,有个姑娘正穿着很少的衣服,沉沉地睡在榻上,他贪婪地多看了几眼,拿被子兜头一裹,便扛着姑娘往离此不远的花厅当中去了。
这信京第一美人,长得也不过如此,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还不如方才在西院碰上的那个姑娘好看呢。
江延刚跟尹姨娘和江若晴说完话,再三叮嘱江若晴去了夫家要多多记得帮娘家说话,说了半天二人才走。他喝了口茶,刚刚推开窗想透口气,窗缝当中便掉出一封信来。
字迹十分陌生,也没有落款,江延心中纳罕,不免拆了信,刚看了几眼,他脸上的肌肉便抽搐了几下。
“混账!”
尚子悯自荷宴之后便一直没有与“那位姑娘”断了通信,言语间打得火热,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跟着他父亲来到了江家。本还在抓耳挠腮地思索着怎么与那姑娘说上几句话,一个带面纱的小侍女却主动来找了她,只道自己是江凌瑶的侍女,邀他午后趁人不注意时往花厅中去见一面。
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午宴刚结束便找了个机会,瞧瞧溜到了后院中的花厅。这花厅有些偏僻,在前厅后院中的一角,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尚子悯觉得心头怦怦直跳,这花厅并不算大,正对着他的是一张挂了好几层纱幔的床。这纱幔朦朦胧胧,看不清其后有什么,但他隐约觉得,床上应该有个人。
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浓重,尚子悯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日也酷爱流连烟花柳巷,此刻这气味冲得他有些头昏,眼花耳热间根本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前,看见床上那青丝覆面的女子,低笑了一声,便毫不客气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江延接到的那封信没有落款,也不知是谁写的,但信中却明明白白地将钱瑜与那尚大人的勾当写了个清楚。本来这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几日他又偏偏得了消息,只说有比那尚大人更高的官想要江释月做妾,钱瑜这番不管不顾,真是让他得了□□烦。
江延心头火起,从房中出来便直接去找了尚平,非要与他多喝几杯酒,想借此缠住他的脚步,再好好商量商量此事。尚平虽心中不忿,但也基本上明白了江延的意思,倒也没怎么推辞,只得待在前厅中与他谈笑,暂时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只是二人尚未言语几句,便听得前厅门外一阵骚乱。
江延皱了皱眉,走到门边冲一个侍女低声呵斥道:“没礼数!出什么事了,这样闹哄哄的?”
那侍女怯生生地回话:“回老爷,有侍女说看见后院花厅中有人私会,大夫人觉得不成体统,便叫人把花厅围起来了,说要查个清楚才行,否则丢了咱们家的颜面。”
江延不可置信地看了身边的尚平一眼,又问道:“有人私会?可看到是什么人了?”
那侍女答道:“大夫人担心打草惊蛇,还未去看是什么人,只说不能放过,现如今正和诸家夫人一同堵在花厅外头呢。”
“蠢货!”江延咬着牙骂了一句,也不再管身后的尚平,急急地往花厅走去,“叫这么多人来一起看,是故意丢江家的脸么?”
花厅处却是被各家的夫人小姐给围了个遍,钱瑜站在最前头,正拿着帕子假惺惺地擦着眼睛:“家里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可让我心里难受得很……”
“大夫人不能这么说,”她身边一个妇人安慰道,“今日咱们在这儿把人拿住了,便不算江府中的过错,偌大一个宅子,哪能方方面面顾得周全呢。”
钱瑜见江延黑着一张脸走过来,便行了个礼,咽声道:“夫君……”
“出什么事了,还要把各家夫人都请过来。”江延冷声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就行了,用得着这样?”
“江大人这话说得却不对,”方才同钱瑜说话的那妇人闻言却反驳道,“方才花厅中有动静,咱们在这儿赏花,可是全听见了。若是江大夫人不叫人围起来,在各位夫人面前整得明明白白了,传出去才丢江府的人呢。”
钱瑜身边的嬷嬷扶着她,似是在思索:“说起来,好似是双雨告诉过我,月姑娘经常来花厅这处呢,今天也没见过她,莫不是……”
江延粗暴地打断了她:“胡说什么,门都没打开就知道是谁了?”
虽然诧异于为何江延是这个态度,但钱瑜还是抹了一把眼泪,弱弱地说道:“夫君,要不咱们先把门开了?”
拖住了尚平,江延心中也好奇花厅中究竟还有谁,闻言便也默许了。钱瑜掩饰着自己脸上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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