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玩就是在去外面玩的路上,现在又藏到伦敦,人家上哪找你去。”
“诶我说你到底哪边的,怎么净帮着别人说话。他找不到我就不会打我电话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你知道吗,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很早之前就约好了要一起来伦敦,这次恐怕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有你男朋友的照片吗?”
“干嘛,这就是。”凌泉打开手机相册,指着上面一个年轻男子。
“凌泉,我对不起你,昨天早上就在你收拾东西时,你男朋友来找过你。”徐弦充满歉意的说,“我叫了你几声你没应,然后他就走了,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坏了,他一定是把你当成我女朋友了!走走走,不玩了,赶紧回去,哥们儿一生的幸福就指着他了。”
那天早上过来找凌泉的正是他的男朋友周惟清,周惟清比凌泉大五岁,在杜伦大学读数学博士。凌泉来英国第一年的春节,参见中国留学生举办的春季联欢晚会,周惟清是晚会的主持人,凌泉看到周惟清的第一眼,心里没由来动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跟台上那个陌生的男人不止于此,他们接下来还有故事。
春节过后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凌泉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华人超市选购食材,货架上就剩下最后一包火锅底料了,却同时有两只手伸了过去,凌泉转头,跟这位“底料抢购者”四目相对,正是除夕那天他见到并觉得两人关系不止于此的男主持。周惟清对着凌泉笑了笑,如果说除夕那天凌泉只是心中微动,那么在这个微笑下,凌泉心中好像掀起了波浪,彻底掀翻了心中所有防线。周惟清的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纯粹清爽,也就是在那一天,凌泉的心在对方并不知情的前提下就缴了械投了降。
周日中午,徐弦和凌泉从伦敦回来。下了火车一眨眼的功夫,凌泉就消失在徐弦的视野中,徐弦无奈的笑笑,拉上自己的行李慢悠悠走着。突然,凌泉又重新出现在徐弦眼前。
“怎么又回来了?”
“徐弦,我有点怕,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俩这破镜重圆、久别重逢的,我这么大一个电灯泡站在旁边合适吗?”
“你去了帮我解释解释咱俩的关系,我一个人心里没底。”凌泉不由分说就拽上徐弦上了车,两人来到周惟清的住处,周惟清房间里乱糟糟的,吃过的盒子和啤酒瓶扔得满地都是,周惟清没理他们直接回了卧室,凌泉跟上去看到卧室里放了两个超大的行李箱,周惟清坐到床上继续往里面放衣物。
凌泉冲上去把抱着衣服扔回衣柜:“你要干嘛?”
周惟清看到凌泉这个样子,气得一把推开他:“你他妈要干嘛?”
凌泉打了两个趔趄才站稳,他有点蒙,认识周惟清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火。凌泉往前走了几步,试着跟他解释:“惟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你在我房间看到的女孩不是我女朋友,是……”
周惟清抬手打断他的话:“凌泉,你先听我说!这些天我一直再想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的很对,我根本就摆脱不了我爸对我的控制,我也做不到撇开其他的一切不管只把心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人生有很多种活法,我们却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咱们都放过自己吧!参加完学校的毕业典礼,我就要回国了,你自己保重…还有,那…那个女孩很好,祝你们幸福!”
距离上次他们吵架分手过去了四十七天,在这四十多天中,凌泉每天做梦都会梦到周惟清,每次吃到一种新食物,下意识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带周惟清尝尝,在街上看到一个像他的背影,会情不自禁的尾随人家走好久,有一次还差点被人当作变态给揍了。他常常想再见到周惟清时要怎样才能表现得很酷同时又恰如其分的表达他的思念。当他听到徐弦说周惟清可能误会了他时,他慌得一刻也留不住,心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他的身边,现在他回来了,可是周惟清却再也不想以往那样宠着他、包容他,他的酷和思念也再无人倾诉。
徐弦等了好久也不见凌泉出来,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周惟清背对着凌泉坐在床边,凌泉双手抱头蹲坐在墙上。凌泉听到开门声站起来抹抹眼角的泪痕,扯出一丝笑容,对徐弦说:“咱们走吧!”
徐弦不知所措的看看凌泉又看看周惟清,周惟清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没变,只是徐弦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周惟清的肩膀在抖,是她眼花了吗?
回去的路上,凌泉一直安静的刷手机,时不时还盯着屏幕裂开嘴笑,不知怎地,徐弦一下子想起了高中毕业那年苏朋举和祁老师分手的情形,那天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苏朋举也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徐弦突然明白,原来能发泄出来的痛都不叫痛。
到家之后,凌泉笑着说:“徐弦,今天就不送你回去了,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你真的没事?”
“放心吧,我还没痴情到为爱殉情的地步。”
徐弦笑了笑,目送凌泉慢慢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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