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润的眸子,站在秦野身边,小媳妇一样望着他。
少年挺直了背脊:“劳烦里正了。”
张里正笑着摆手:“不劳烦,我作为里正,照顾着同村小辈那是理所当然的,你们去,媃女娃子家就在村尾,那个荷塘边。”
秦野拉着姜媃出去,两人走在村里头,姜媃低声问他:“小叔,为何不卖?”
秦野看她一眼,见有人过来了,顺势走快半步,同姜媃拉开距离。
“不是不卖,”秦野回道,“你总也要看看你那块田地有多大,你住过的房子是否还在,想买你地的那户人家是否厚道。”
姜媃垂眸应了声。
她其实是没啥归属感,打从心里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原身的,她不太好着手去处理。
“秦野,”想到此,小姑娘轻轻拉了拉少年衣角,“那个你嫂嫂的东西,你看着处理,我……”
“我什么?”少年眸色转瞬幽深,沉得像是掺了液体鎏金在里头。
姜媃一噎,张嘴就拐了个弯:“我的东西,小叔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一听这话,大佬满意了,带着姜媃继续往前走。
分明同样是头一回来绮罗村,他硬是熟门熟路的比姜媃这个村里人还自在。
姜媃偷偷擦了擦手心,她居然这么不争气,让大佬眼神冷冰冰一瞟,心虚的连手心都出汗了。
她暗自警醒自个,下回一定掰回来一城,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连长嫂的威严都没有了!
这绝壁不行!
村尾荷塘边,一座简单的茅草屋,外有篱笆围拢起来的菜畦地。
许久没住人了,那菜畦地里荒草丛生,唯有前面的荷塘里头能见郁郁葱葱的翠色荷叶。
姜媃好奇往塘里一望,果真看到里头还养着鱼!
那鱼特别的肥,摇摆着尾巴穿梭在莲叶间,自由自在的,又没有天敌,特别诱人。
姜媃瞬间就想吃烤鱼了,她撺掇秦野:“小叔,小叔咱们捉了这鱼吃烤鱼?”
明显这荷塘就是她家的,不管里头栽种的莲花还是鱼,都是人为养的。
秦野动了下左手,还是没知觉。
少年眸色暗了几分,侧目对流朱道:“可会抓鱼?”
流朱笑意盈盈挽起袖子,欺肤赛雪一般白的玉臂,那线条在日光下甚是漂亮。
只见流朱款款到荷塘边,也不见她什么动作,只点滴的寒光闪烁,就当真有鱼往岸上蹦。
姜媃兴奋了,紧紧拽着秦野袖子,一双眼瞳都在发光。
一条,两条,三……
“谁抢本公子的鱼?”
怒喝蓦地响起,紧接着是哗啦水面被破开的声音,一道姜媃非常眼熟的身影从翠色莲叶间飞跃而出。
水花晶莹,四下飞溅,在日光下折射出彩虹一般的色泽。
流朱表情凝重,脚步一侧,浑身紧绷,摆出攻击架势:“少夫人和五少爷退后。”
最后一字话音未落,流朱脚尖一点莲叶,整个人轻盈如蝶迎击上去。
“嗤啦啦”耀眼的白光点,如漫天梨花般四散下来。
姜媃眯起眸子,长见识了:“小叔,原来流朱真的会暴雨梨花针啊?”
秦野已经认出了和流朱对战的人,但他半点喊停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捡起地上的肥鱼,边回答姜媃。
“流朱是唐门后人,会这些不奇怪。”秦野道。
姜媃只在里见过这些,还真没瞧过会拳脚的高手过招。
并没有里那么夸张,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但只要有借力的地方,那也是可以的。
比如这会,流朱和那人在荷塘莲叶间交上了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然没分出胜负。
秦野随手折了张大大的莲叶兜鱼,随后才道:“流朱,回来。”
流朱听命,一记金钱镖从指尖飞射出去逼退那人后,整个人几个旋身就稳稳落地了。
姜媃新潮澎湃,看流朱的眼神闪亮亮的,特别崇拜。
“流朱,你原来这么厉害呀!”小姑娘差点就想拜师了。
流朱面颊微红,有轻微喘气,她紧盯着对面,嘴里随意道:“没什么,练的。”
对面的人呼啦进前来,眼睛一亮:“姜姜?”
姜媃转头,伸出手,像招财奶猫一样翘起嘴角打了个招呼:“是呀,息公子真巧,又见面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绮罗村还没走的息九颜。
他摸了摸鼻尖,一侧目就瞅见了秦野嘲弄的冷嗤。
秦野说:“嫂嫂不巧,他特意等在这的。”
诶?
姜媃懵了,这是嘛意思?
心思被戳破,息九颜硬是没半点不自在,他甚是自然的说:“我是听说姜姜的家乡在这,所以过来转悠一圈,京城那些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换点乡野口味也不错。”
姜媃恍然,所以这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门阀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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