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极少数的人……天生心里住着魔,最终能够与魔气一体化,成为有思维的魔使。”
容月沉吟片刻,心想:难道这就是这个大陆的世界观?
“成了魔使会怎么样呢?”容月问。
魔使长:“如果你是问能力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黑纹图腾越大,代表无序之力越强,可以改变世界规则。比如简单的破坏空间,就像你这位兄弟也能做到的隔空取物……或许像我一样,可以改变物体的形状和功效。”
魔使长顿了顿又说:“也许最强者,可以控制时间。”
“那有什么坏处吗?”
魔使长道:“坏处……也有。当无序之力彻底破坏掉魔使的身体,魔使就会灭亡。毕竟魔使能保持人形存在,本身也是一种秩序的体现了。”
“最后一个问题。”容月想到那个爆炸的神大人,就有些不舒服:“你活了多久了?”
“…………”
魔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山谷中的花海。
“客人,眼前的景色美吗?”
容月点头。
“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靠意念想象出来的。”他微笑道。
星野其实不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地方”,它是一个原点,是魔与神力量的交汇处。
因此每一个误打误撞踏进来的人,都会接触到这股神秘力量,具体反映到个人,就是审视自己本源的场景了。
越是思想简单,目标明确的人,越容易从里面脱离。他们甚至不会去想,刚才走过的地方是不是真的。
相反,越是喜欢思考宇宙终极的人,越容易陷进幻境,或者内心有战胜不了的恐惧者,也会受重伤甚至死亡。
魔使长说:“魔使只要控制好力量的平衡,就可以活到无限长。但事实上,每过一段时间都有魔使衰亡。因为亲人爱人的离去找不到活着的意义的,因为yù_wàng的无限膨胀而自爆的,什么人都有。”
“曾经有个很厉害的木匠,就是建造了这栋高楼的人……便给了大家一个目标:制造一个长满草药的山谷,帮助进来寻药的普通人实现愿望。”
如此一来,的确是神草了。
听到这里,容月也意识到了:“这里,普通人待不了太久?而魔使出不去?”
魔使长摇头:“说对了一半。普通人大约一两天,便会被力量排斥出去。魔使可以出去,但为什么要出去呢?”
“守在这里,制造美丽且有用的神草,帮助更多的人……是很好的生活。”
他还有未尽之言:魔使天生有破坏欲,出去便是异类。即便是魔使,也有半人的成分,不愿意如同魔兽般毫无神智的游荡。
容月稍一思考,就明白他无奈地表情下藏着的话,叹了口气。
“就没有办法弄掉这个魔气吗……你说吃了那种花会变傻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个……你们跟我来。”
脑子里被塞进大量的设定,容月边跟魔使长走边消化。
简单来说,就像天听是借助所谓的“神力”一样,“魔力”也有具体的表现形式。
祭祀就像上天选中的,天生更亲近神力的人,相反,能感染魔气最终却没有死的,就是与祭祀相对的存在——魔使。
人类群体本身就比动物和野兽更有序,所以祭祀完全融入了群体。相反,魔使就很不兼容了,只能躲在这种夹缝里存活。
不过好处是,他们越不像人,越不受束缚,更自由的同时也不会饿死。
作为一个从游戏世界里走出的人,容月对此接受良好。
阵营本来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外观上的……偏好。
知道这个黑纹不会立刻要了天阳的命,容月心情轻松许多,但性格转变也是个问题,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去掉这什么魔使的身份,让天阳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
走过花谷后,眼前一片白茫。短暂进入虚空的感觉,让容月暗自警惕,但下一刻,柳暗花明。
眼前是一棵巨树。
巨到看不清根系延伸到哪儿,抬头也望不到树顶的边界。
“!”容月突然蠢蠢欲动,看看手里头的破法杖,再看看这颗威武的,如果烧完仿佛可以直接升一百级的巨树……
好想烧啊!
“这棵树叫归零。”魔使长说:“它就是交汇点的具象化。你们形容的无名花,便是由这棵树的叶子幻化而来。功能是一样的。”
“归零?”
“将一切力量抹去,恢复成原始的状态……对普通的人类来说,的确是去除魔气感染的良药。”
容月喃喃道:“但对祭祀和魔使,就是毒药。”
“对,”魔使长赞许地说:“你很聪明。”
“怎么会这样?”容月烦躁道:“祭祀觉醒也没见每个人性情大变?怎么魔使还自带性格修改器呢……这要怎么恢复?”
魔使长听了,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天阳。
是个英俊的年轻人,眼神锋利,气质卓然。
魔使长了然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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