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想抱抱他,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梁安惊悚地看到眼前的场景由索亚转向穿衣镜,镜子中映出身上梁安所偏好的面料素净睡衣,还有属于修平的轻薄讽刺的笑。
“你的品味还真是糟糕。”
床上睡着的索亚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嗓音里带几分疏懒,“雄主,你起这么早?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修平y-in沉着脸,将索亚从床上拽下来。索亚还来不及将拖鞋穿好,踉踉跄跄。
修平手指门外,“你给我出去!”
索亚不明就里,上前牵住修平的手,习惯x_i,ng要撒娇,“雄主,怎么啦?”
修平冷冷地把索亚的手甩开,“你,走出我的房间!不要再让我说一次!”
索亚打了个寒颤,他看到修平冰冷的脸,接连后退好几步,随即猛然向门冲出去。
梁安看到这一切,甚至听到门缝间透过来的哭声。
他,却无能为力。
这幅身体真正的主人,修平,回来了。
修平关紧房门,重回镜子面前,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但是你的品味太差了。为什么要那种哭哭啼啼又瘦又小的雌虫?满足你大雄虫主义的掌控心里?”修平啧一声,“也太可笑了,竟然真有人会喜欢瘦弱又娇气的小东西。”
“之前我还嫉妒为什么你就能看到我的记忆,我却看不了你的。现在看来,我对你不高的品味也不好奇了。”修平邪笑。
梁安看到镜中这一个月来熟悉的脸,本来他还挺可怜修平的,但现在好想揍他一顿。
“我既然回来了,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修平这句话说得酷酷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怎么进入我的身体,更不知道你怎么出去,你自己随意吧。”他抻了个懒腰,“你放心,我不会动那个小家伙,以后你要是出现就来这里带走他,你不出现我就养着他,算作是你替我接管身体的报酬。”
修平说着,脱掉身上讨厌的睡衣睡裤,裸着走到衣帽间,换回了属于自己惯常所喜爱的花里胡哨风格,他又摘下脖子上的银链,和梁安的手包放在一起,一点好奇心思也没有。
修平拨通戴舒的通讯,定下一会儿的行程。
梁安在反光的瓷砖上看到修平的笑容,若有似无,却自带三分嘲讽的弧度。
※
索亚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早上就被雄主撵出了房,他以为是闹钟吵到了雄主,出来以后才发现现在时间完全早于闹钟响起时候。
他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逼自己继续想。以至于情绪太过激动,急哭了自己。
索亚垂头丧气地上学,无j-i,ng打采地做题,连和奥萝拉谈话都兴致缺缺,看到一见自己就躲闪远远的李湘更是没有了昨天那种解气的感觉。
他想找谁能帮自己出个主意,但是和他的同龄雌虫里没有一个是已婚身份。面对班主任又因为昨天给她惹了麻烦心生畏惧。他单身四十多的汉森叔叔又没法帮助他。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这样可怎么行呢?
索亚最初觉得雄主对他态度奇怪,是因为雄主虽然嘴上会逗他两句,但手上动作却规规矩矩,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薄意思。索亚看到过雄主和其他亚雌或雌虫相处,都会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从来不会像别的雄虫那样眼睛或手上不守规矩。
雄主对他,总少了那点亲昵的意思。
既然雄主不肯亲近他,那么就由他来亲近雄主。因此索亚会抓住昨天通讯的机会,忍着羞意向雄主告白。这场告白是值得的,雄主接受了他的亲昵,他们也突破了身体上的界限,但是为什么今天早上雄主一下子凶巴巴的了?
索亚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在课间他拨通雄主通讯。
此刻正在和朋友们看亚雌们娇笑献唱的修平看到昵称上“小先生”字样,毫不犹豫地点击挂断,又将“小先生”一字字修改为“雌侍索亚”。
修平不喜欢索亚,索亚一看就像是修平最讨厌的那种类型,依靠美丽外表被双亲宠坏的孩子。
修平只喜欢宜室宜家的雌虫,他可以不漂亮,可以不纤巧,可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只要他能像那个人就可以。
修平嗤笑,摇摇头,嘲笑自己胡想什么。
随手将索亚通讯号拉进黑名单,连带与他的简讯一起删除。
那是另一对儿的甜蜜,与他毫无关系。
索亚只拨了一遍电话,怕雄主有事,不敢打扰,改为发送简讯。斟酌语气,挑选用词,反复思索好几次,临近上课才终于发出去。
他老师在上面讲题,他心不在焉,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忍不住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时打开终端,却看到“发送失败”字样。索亚看傻了眼。
不是对方终端停机,就只有被拉入黑名单,才会出现这样消息提醒。
索亚不信邪,一遍又一遍按重复发送的字样,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发送失败”。
一上午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索亚趴在桌上,眼泪无声落下。
他惹恼了他的雄主。他却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他真是一个失败的雌侍。
旁边听课的奥萝拉吃惊不已,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偷偷给索亚塞纸巾,轻轻安慰他。
索亚想着等放学回家,再向雄主道个歉,如果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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