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当你非死不可时,最想死在哪里。
孟巽一定会答,他最不想死的地方就是万事屋门前。
这个回答虽不工整,而且问题本身也很诡异,但他真的、真的很想表达,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倒在了万事屋门前。
从他被捡到店内起,这三年来的日子,那得叫一片黑暗、毫无希望,悲催得如戏剧般却又真实得无法逃避。
孟巽有时会想,他怎么就朝着和顺县跑了,要是不朝这里跑,估计也不会发生这么悲惨的事。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偏偏得屈就于女人之下……是个一般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一个疯女人,真是人生的莫大耻辱……
孟巽头顶被人不留余力的敲了一拳,敲掉了他的悲情回忆,敲出了他的一肚火气。他蹭地一下蹦起,当瞧清眼前的人时,才冒出的火立马熄了下去。
“怎么?妨碍到你yy了?”不正经的话,从感的唇瓣里吐出,令孟巽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他苦笑着摇头,说道:“没。老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不是去赌坊了么,居然会不到天黑就回店里。
玲珑曼妙的身姿微微一拧,她侧过头瞧着孟巽,丰满的唇角浅浅一扯,露出很美妙的笑容。如果忽略掉她那双如狐狸眼般诱人妩媚的眼睛里,闪过微不可察的冷漠的话,孟巽估计会被这个迷人勾魂的笑给迷晕。
不过他很清醒,因为这三年以来,只要见着他这个老板会这般的笑,接下去的话题就一定是和银子有关的。
“夏目专程到赌坊里通知我,说是会早些收账回来。”说着笑容更深地又道:“我不早点儿回来休息下,一会儿哪有力数银子?”
孟巽目送他家老板上楼,眼皮狠狠地跳动着。
他居然把夏目给忘了,现在赶过去会不会太迟?
他在万事屋中会觉得生活毫无希望且暗无天日,一部份的原因来自疯女人老板,而另一部份原因,估计是来自那同在万事屋里做事,却时时摆出二老板模样的女子夏目身上。
她居然能把三年前拖他回店的事,足足叨念至今。三年呀!又不是他想她救的。孟巽很想一头撞死,又觉得对不起生他的父母。
算了,现在要开店,而且夏目一定不会笨得真收银子而不是收银票。孟巽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继续坐到玄关后回忆悲情的三年岁月去了。
夏目是没孟巽想的那样笨,但她仍然想孟巽专门来接接她。照她的想法来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会太过份。
她却没想过,如此这般的小小要求,并非一次,也非百次,而是数不清的无数次。
夏目揣好一张百两的银票,带着标准的微笑离开千丝布庄,站在门前举目一望,街道上找不到孟巽的身影。
她不悦地暗哼了哼,一边琢磨着回去要怎么数落孟巽,一边朝着前面围观的人群走去。
“苟捕头刚刚挂的是什么?”夏目挤入人群里,听到身旁的中年男人问着同伴,她斜睨向告示板上的一纸公文,漂亮的两道细眉微纠了下。
好丑的字,居然也敢拿出来示人。
“……县内女子不可入夜出门……这是什么规定?”站在夏目前面的高个男人默念出声,完了很诧异的自言自语。
一旁也来看公文的妇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因为最近出了些事。”
大街上好事的人本来就多,看着不明不白的公文,猛的听到有人知道内情的样子,顿时围观的人群里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大嫂,您说说是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有几个小姑娘被人给……糟蹋了。”
“哎哟,怎么糟蹋的?”
“……”
啧,还问怎么糟蹋的,他是不是想亲身体验一下?这话题真是令人不快。
夏目撇撇嘴,挤离人群,末了扫了眼那些兴趣盎然的男人们,眸底露出无限的鄙夷。
丑陋,绝对的丑陋。
与万世相处的三年里,夏目别的没学会,稀奇古怪的念头倒是学到不少。在她眼里看来,她家老板,就是一女神,深藏不露的女神。
掀开门前两片挡住半截门的布帘进入玄关,映入眼的屏风上是幅俗不可耐的百鸟归巢图,图的本身并不惹人厌,不过经万世恶俗的解释后,夏目总思索着得把这图给撕了,但看孟巽似乎也有此念,她顿时掩了想法。
她不可以做出与那俗男一般的俗事。
绕过屏风,夏目微眯了下眼,如猫眼般的瞳仁闪过不悦,下一秒她很平淡地说道:“巽哥,我遭人劫了,银子也没了。”
孟巽正发愣,突听得悦耳如铃又平淡出其的声音传到耳里,他立马抬眼瞧去,顺便仔细回味了眼前可爱的女子的话后,他如受惊一般地蹦了起来。
“谁敢劫你?走,咱们去劫回来。”那架势就如要找人拼命一般,真实得倒不造作。孟巽嘴上心里报怨归报怨,但听说夏目吃了亏,万事屋银子受了损,倒是真真儿的着了急。不过他却没注意自己话中的语病。
夏目轻抬了下眉,瞳仁一转,意味不明的笑着,戏谑地说道:“巽哥都说了没人敢劫我,那还用劫回来么?”
孟巽额角一紧,好看的唇型顿时抽搐了几下,他撇嘴解释:“小目,老板一回来就上二楼了,没个看店的人,我哪里敢乱走啊。”最近生意又好得不得了,真要出去接她,回头误了生意,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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