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闻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项臣站住,将他拉到怀里,道:“我们会阻止这一切的。”
闻川点头,他不觉得自己是个过于仁慈的人,有些事他知道无可奈何,便也不会悲天悯人;可这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无辜的人在生死边缘挣扎,有自私的人,也有无私奉献的人,这些巨大的情绪笼罩着他,令他无法无动于衷。
他自觉自己冷静克制,知道趋避厉害,更清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譬如现在,愤怒也好,不甘也罢,对已经发生的事毫无意义。
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愤怒,对那妄想当“神”的人,不敬生命,滥杀无辜,毫无良知的人,感到了从骨子里散发的巨大愤怒。
项臣搂着他吻了吻,突然笑道:“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面。”
闻川抬头看他。
项臣温柔地注视他,以手抚过他的侧脸,描摹那淡雅清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淡色的软唇上。
“以前总觉得你很冷,冷心冷情的,对什么事都十分理智,理智得像是没有感情。”项臣道,“我们刚逃出来时,记得吗?在张老的家里,我们听到了安全出口有人求救。”
闻川想了起来,并不言语,只和项臣对视。
项臣道:“罗哥不甘愤怒,陶非哭得吃不下,还吐了,只有你很冷静。你没看见当时陶非看你的眼神,只当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闻川道:“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项臣登时笑了起来,闻川就是这样,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因此才同旁人格格不入。
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被排斥孤立了。想来前路也不大好走。
可他有实力,被老师们喜爱,前途无量,又因家境富裕,被大哥闻夏宠着,自是高人一等,并不在意未来会如何。
他就算一辈子醉心学术,嘴毒没有朋友,行事我行我素,也并不妨碍他好好地活下去。
如此自信孤傲的魅力,令他哪怕不得人缘,却也无人敢小看他,实际上,学校里有许多学弟学妹悄悄地崇拜于他,只是从不敢说出口来。
项臣道:“我知道,你并非真的不在意,只是你很理智,你知道我们救不了,如果当时出去,我们没有武器,说不好还会引来大群丧尸,救不了任何人,还得将自己赔进去。”
“你理智地看清了一切,所以显得‘无情’,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项臣笑着,“你看,现在不就表露出真实情绪了吗?”
闻川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若有人理解他,他也是很开心的。
项臣牵住闻川的手,说:“他不会得逞的,不止有我们在战斗,还有许多不屈的人,他们都会团结起来战斗。那个背叛者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不是你我的责任,是所有人的责任。”
闻川点头,内心的烦躁和愤怒被稍稍平息,两人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杨庆跑了过来,急切道:“闻川!你大哥!闻夏跟着周迟、颜书玉跑了!”
闻川:“……”
闻川:“!!!”
项臣蹙眉,他不相信闻夏和这事有关,按闻夏那人j-i,ng的脑子,应该是想到了别的办法,却又来不及再通知他们,于是先走一步了。
闻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联系闻夏来找自己时y-in沉的脸色,估计当时他就知道了什么。他立刻跑向闻夏住的房间,很快在桌案下找到了用胶布贴在桌底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看得出写得十分匆忙。
项臣检查房间,发现一些必要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项臣和杨庆凑过来看:“写了什么?”
闻川呆呆道:“他知道了。”
项臣一愣,拿过纸条一扫而过,不得不佩服闻夏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的脑子。难怪小小年纪就能伪装自我,保护弟弟不受伤害,更能在吃人的商界里夺回父母的遗产,并击垮了敌对公司,彻底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杨庆很快去通知了其他人,项坤一个头两个大的冲进来,道:“闻夏又搞什么?!”
几人都去看那纸条,佩服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原来,在陶非拿到那条手链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闻夏已经盯上了给陶非和钟昊生送饭和轮流看守的几人。用他的话说,钟昊生既然要送陶非出去,说明他知道外面有自己的人在,他怎么知道的?怎么确定陶非能顺利出去不被袭击?说明有人在给他递消息。
他盯上了几个有嫌疑的人,在项臣他们回来并告知陶非死亡后,他立刻明白过来钟昊生是要传递消息,而不是等人来救。他既然将消息递出去,外面的人必然不会再冒险来救他,换句话说,他对外面的人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可钟昊生不会让自己被关在这里,所以救援点内部还有他们的人,可以保证将他救出去。
于是他立刻盯上了有嫌疑的人,果不其然发现对方朝颜书玉传递了消息。
颜书玉打算撤退了,带着救援点里的部分同伙!
闻夏这些日子一直在和颜书玉、周迟套近乎,他以自己商人的身份,表现出想花大价钱购买疫苗,不想死等激烈的情绪,并提出可以为他们提供赞助,以及弟弟闻川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如果保下闻川,他也能帮忙研发疫苗。
他假装并不知道病毒是故意被传开的,佯作以为周迟他们都是军方的人,知道其中内幕,而他也想分一杯羹。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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