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槐幼年时曾掐着一只小奶狗的脖子在地上拖行,后来小奶狗被拖死了;刚上小学就开始欺负人,抢女生练习本,撕同桌作业,各种恶行不胜枚举;再长大些时就学会拉帮结派、打架斗殴了,还曾在上学路上拦路索要同学的零花钱被学校处分过……家里头不以为意,觉得都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直到后来警察叔叔开车来接人了,两口子才知道追悔莫及。
可惜牢狱里改造了好几年也仍然没能挖干净沈槐的劣根,出来之后该怎么祸害还是怎么祸害,没文化又吃不了苦,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偷j-i摸狗,一旦被抓就知道给沈桐打电话,且在沈桐住进苏毓家之后还三番五次登门去闹,以各种理由伸手拿钱,十足的一个寄生虫。
这种人,谁沾上都得惹一身s_ao,住在一起还能有好?
沈母还在喋喋不休,全部内容都是关于沈槐要出狱这件事,听得沈桐直犯困。他没憋住,打了个呵欠,沈母就有点不大高兴了:“我一说话你就嫌烦,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唉,我一老婆子什么用都没有,就不该活那么久,白白拖累儿女。行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回去吧,回病房。”
沈桐始终不置一词,把沈母搀扶回去之后只待了一小会儿,连虚情假意的叮嘱关怀都没说一句就走了。他决定返回出租屋,先把破书看个半本再说。
《臆乱情谜》这本书实在有点偏厚了,翻到最后一页一看:第一卷 完结,to be ued ……
excue?
沈桐已经连续翻看好几个小时了,正是眼花缭乱、胃里反酸的时候,甫一看见这一排“【23dus.cc 爱上读书吧】”的英文单词简直要吐——这第一卷 就已经五百多页了,难道还有第二卷?第二卷出版了没有的,男主的死对头换人了没有的?
他立即去翻找出版社的名称,结果大失所望,这本书上根本就没标注出版社,也没有条形码,像是谁家私人印刷的,搞不好还是个孤本!沈桐挖空脑壳去回忆这本书的来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啥时候买的,好像随手从书架上一抽就抽出来了。
果然旷世之作,果然坑惨后爹。
他疲倦地合上了书,拿过手机想播放个抒情的音乐缓解下情绪,谁知屏幕一亮就跳出一长串的新消息提示,以及几十条未接来电。
沈桐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没由来的慌张,这才想起白天苏烈约他见面的事,他竟然给忘干净了!赶紧点开消息一一查看,果然都是苏烈的口吻。
未知号码:你是不想好了,竟然敢放我鸽子!
未知号码:接电话!
未知号码:十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不然要你好看!
未知号码:别装死!
未知号码:小白脸儿你等着。
……
沈桐挣扎着存下了苏烈的号码,心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手机没设置提示铃音,现在去赴约的话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了,都快十二点了。
沈桐默默关了手机,想着要是明早起来之后再给他回复,就说是手机故障自动关机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不管他信不信,反正现在手机已经关上了,只算撒了半个谎。
沈桐渐渐陷入睡眠,正迷糊的时候突然就被摆钟的报时给惊醒了,十二下,不多不少。他愤怒地爬了起来,把墙上的摆钟抠下来丢到了门外,决定明天出门的时候就把它给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然而等他返回屋里时,《臆乱情谜》的书页又翻开了。
沈桐警惕地挪近,看见第十页的文字正在消失,消失之后又重现。
与此同时,苏烈在夜幕酒吧发了好大的脾气,已经炸完两轮,看样子马上要炸第三轮。许麓州和杨呈这两个好基友陪在旁边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他再把人经理叫来训斥,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怪难看的。
许麓州劝解:“烈哥,你要实在气不过就多喝两杯,头一晕乎就能忘记所有的不开心,很灵的!”
苏烈白眼:“滚,骑车不喝酒,喝酒不骑车!”
许麓州:“……那咱来酒吧干嘛?”
苏烈心想,来酒吧是为了约谈沈桐那厮,叫他知难而退,放弃嫁入豪门的痴心妄想。没曾想这家伙真敢啊,来与不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丫的是不是活腻味了?就这态度还想嫁入豪门?
越想越气,苏烈猛地搁了手里的玻璃杯,苏打水泼了些出来。
杨呈正在专注地清扫果盘,劝道:“依我看,烈哥你就是白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呗,咱哥俩儿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实在不行你多吃点水果,夏天就得多吃水果,解了暑气人就不郁闷了。”
许麓州怼了他一肘子:“没点儿眼力劲儿,少吃点儿!别吧唧嘴!”
他又对苏烈道:“烈哥你看台上唱歌的那个妞儿,是不是挺正的?待会儿我让她过来陪你喝两杯……两杯苏打水。烈哥你就想开些,别再惦记那些乌糟事了。”
苏烈了解他说的陪是什么陪,许麓州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来事儿,上到八十老祖下到三岁小孩儿,只要是能张嘴的他都能过去跟人聊几句。因此正儿八经的朋友没几个,称兄道弟的酒r_ou_朋友倒是不少,什么人他都能联络上。
苏烈对此虽然嗤之以鼻,但也承认这种特异功能确实很方便,万一哪天有歪门邪道的事情要办,找许麓州准没错。
见苏烈又闷头喝了一杯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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