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一把揪过季书平的领带,迫使人到他面前来,脚掌揉着他的腿根,“我现在才发现,吻得不客气那都是因为你戴眼镜的样子更让我来劲。”
季书平笑一声,手臂绕过他的腿弯抬起,“你要是喜欢,今晚就这样配合你。”
尚雪臣揪着他的领带往后躺,“我还就喜欢你人模狗样的。”
季书平勾着嘴角弯下腰,把抬起尚雪臣的那只腿带上了肩头,“事后你可别骂我人面兽心。”
第120章
雪臣,要看烟火吗?
尚雪臣叹一口气,他明确的知道这是在梦里,可是他不知道该要怎么醒过来,“够了,叔叔,能不能别再给我这个噩梦了?”语气不躁怒,商量的口吻里带着无奈,是梦境重复无数次的结果。只是他有段时间没再做这个梦了,为什么现在又出现?
尚雪臣觉得自己有些累,说不出的那种累。他只有随意找个地方席地而坐,耸一耸肩膀,抬头看天,“好吧,那告诉我怎么醒过来。”没人回答,尚雪臣低下了头,叹气,“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还要怎么做,你倒是说啊,成天出现在我梦里算什么?爸爸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你是觉得这样不够解气,所以才来折磨我?明明那时候不是说好,可以逃走过平凡的日子吗?”
“那是做完最后一单才能逃走。可是最后一单没有完成。”
尚雪臣撑着头,“那可是季书平。”
“要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单,要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单,要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单……”
尚雪臣被念的头痛,“所以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单,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应该在海外过上了最平凡的日子。”
尚雪臣愣住,无力的说着,“那可是季书平。怎么可以,那可是季书平……”
耳边环绕着的都是“要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单”这句话,尚雪臣垂下头,捂住了耳朵,“够了,你别再说了。我不可能像你那样,杀死心爱的人,我和你不同,我没嗑药,我虽然有病,可是我病情稳定,你不应该教我那些看人的本领,我不应该去学你,不不不,我和你不同,我和你不同,我和你不同…….”
尚雪臣紧捂着耳朵,试图隔绝那声音从自己的耳朵钻进脑里,嘴里重复着“我和你不同”来试图抵抗。
有人走到尚雪臣的面前,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皮鞋。尚雪臣抬头先是惊讶,后是笑脸的对上那人,满心的安全感,他笑着抬头看自己面前的人,“季书平,你来了。”
季书平笑着看他,却不伸手,敛去笑容之后,问他,“要看烟火吗?尚雪臣。”
尚雪臣惊恐的睁了眼,急促的喘两口气,看到正平躺在他身边的季书平。他又准备像往常那样伸手抓住季书平的胳膊,为了确认这是否为真实,都要把指甲紧紧扣进季书平的皮r_ou_里,可这次不同,这次尚雪臣朝季书平伸了手,还没碰到人,像是突然反悔,及时收了手。动作极快,生怕烫到自己的手。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嘴里反复安慰着,“没关系,只是做梦,只是做梦。”
似乎躺着安慰并没有太大的功效,他坐起了身,拍着自己的胸口,“没关系,只是梦罢了,只是梦而已。”
可这个噩梦像是某种预兆。尚雪臣抚胸口的手一顿,回头看着正睡着的季书平,“书……”
他原本想喊季书平,因为他害怕。可看着季书平疲惫的脸,他实在是不忍心,他想季书平最近应该也挺累的吧。只好自己偷偷下了床,够着床头的浴袍披上了身,脚刚一落地直起身,尚雪臣的脸就半皱着倒吸气,扶着腰转脸再去看睡着的季书平,“可真是用力够猛的啊。”
尚雪臣扶着腰摇头笑着,笑没一会儿,脸上表情又逐渐凝固,都折腾的这么狠了,他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他的睡眠真是有够差的了。
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尚雪臣看一眼窗外漆黑的天,又低下了头。酒?或许酒可以帮他。
尚雪臣想到了酒,好像终于有了解救的办法,扣紧了腰间的浴袍带,遮住胸前大半的粉紫痕迹,抬脚就要赶去厨房寻求他唯一依托的治疗噩梦的有效药。
季书平翻过了身,带着身上的被子发出了声响,刚要抬脚的尚雪臣惊了一下,回头看一眼紧闭双眼的季书平,他答应过季书平不再依赖酒j-i,ng的。尚雪臣咽咽口水,一时难以抉择,最后还是失眠的痛苦驱赶了理性,他看着床上的季书平,小声的说,“我只喝一口,就一口。”
尚雪臣暗自下定决心,他只喝一小口的酒,就当是为了助眠。说服了自己,就要轻手轻脚的出了房,走出两步,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季书平,内心挣扎两下,转身回到床边,把自己的枕头竖放着挨到了季书平的手边。睡梦中的季书平感觉到了,伸手就抱紧了枕头。
尚雪臣秉着呼吸,看到季书平抱紧了枕头,才长呼一口气,这样季书平就不会因为摸不到人而中途醒来。尚雪臣放心的帮季书平盖好被子,踮着脚尖的走下了楼。
打开冰箱的时候,冰箱里的照明,照亮了尚雪臣豁然开朗的脸。尚雪臣看着冰箱里整齐排列的啤酒,内心终于有了一丝轻松,那是他解脱的办法,帮他从噩梦里解脱,好让他一夜无梦安稳的呆在季书平的身边睡着。
尚雪臣伸手摸上啤酒罐,手心里的冰凉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向季书平承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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