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让说的这些事,林椰没有从夏冬蝉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却也不难猜出来,夏冬蝉如果能拿到公司谈下的出道位,一定是和公司签下了比他们三人更为苛刻的保密合约。
他毫不在意地一笑,“谈不上挑拨离间,真要说的话,也是该骂公司偏心。”
无论夏冬蝉如何,那也是对方自己做出的选择。林椰无暇分心去管别人的事,他此时此刻心中想的只有,按照这样的镜头时长,他真的能在公演舞台上让自己排名翻盘吗?
他前所未有般地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有所动摇。
明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放映室内仅剩下他和江敛两人。林椰抬头去看江敛,后者有所察觉,亦掀起眼眸,漫不经心地扫向他。
片刻以后,江敛神色平静地起身,停在他面前俯身,替他整理好进门前被风吹乱的额发。林椰仰头看他,眼中挂着明晃晃的疑问。
江敛却蹲了下来,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节目里的说笑声随着视野里的光线远去消失,整个世界安静下来,脑海中的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三天时间。”江敛低声开口,分明用的是风轻云淡的口吻,听在林椰耳里,却像是诱导猎物入坑的猎人,“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最近在推进关系确认中。
第二十七章 十七岁
公演倒计时一天,练习生们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泡在教室里。甚至连中餐和晚餐,都是统一交由组内两人打包带回来。
担心公演当天肠胃掉链子,几人晚餐都没有吃得过于油腻。温免看看自己饭盒里的蔬菜,又看看教室角落中转动的摄像头,压低声音故意做哭丧脸状:“粉丝看到了,一定又会呜呜呜地哭着说,我儿子好惨,连r_ou_都吃不上,你想吃什么,妈妈都掏钱给你买啊。”
祁缓亦极为上道地补充:“今天打投不努力,明天儿子没r_ou_吃。”
林椰在旁边泼冷水,“说不定这镜头都不会播。”
听得其他几个排名中等的队友连连叹气。
晚饭时间江敛不在,剩下a组四个人时不时c-h-a科打诨,唯独颜常非却频频起身离开教室,即使坐下也是满脸心不在焉。
毕竟公演在即,任何人出了问题,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整个队伍。祁缓忍不住向和对方同寝室的温免打探:“他这是怎么了?”
温免皱眉道:“他家里人得了急病住院,节目组特批把手机还给了他,让他保持和家里人的联系。”
剩下不知情的三人皆是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人安慰才好。
温免见状,展眉笑起来,“颜常非那性格,其实也不太习惯被人安慰,你们只要像以往那样,正常对他就好了。”
众人也就不再提及。
他们吃完饭,江敛也掐着点回教室了。六人进小教室排练,其他教室的练习生过来打探敌情,纷纷趴在门边惊叹:“这组舞好齐啊,还好我们不在他们的对手组里。”
b组成员当即就不服气地反驳:“我们组也很齐的好不好,我们组和他们组势均力敌。”
打探情况的练习生以为他心虚嘴硬,毫不吝啬地嘲笑道:“行行行,你们组最强,行了吧。”
b组成员横眉竖眼,上手搂脖子抱腰,和对方打闹作一团。
江敛暂停音乐过去关门,转身对五人道:“他说的没有错,论团队整体实力,明让那组的确和我们不相上下。最后一个晚上,我们都不要松懈。”
程迟问:“今晚要通宵吗?”
江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看向五人,“通宵你们能坚持吗?”
林椰想了想,“我应该没问题。”
剩下四人也道:“没问题。”
江敛点头,“那就视情况而定。”
到午夜时,整座训练大楼内没有一间教室熄灯。又过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两三点,教室外的走廊上才陆陆续续响起练习生们离开的脚步声。
a班教室仍是无一组练习生回宿舍睡觉。
连续几小时的高强度排练让所有人疲惫不堪,身体更是犹如浸泡在汗液里。
中途停下喝水时,江敛从支架上取下录视频的平板,在地板上坐下,“休息十分钟,我们看看视频。”
散开去喝水擦汗的队员们纷纷放下手中东西,围靠过来。颜常非顺势在江敛左侧坐下,祁缓和程迟两人在江敛右侧坐下。
林椰来得迟,错失掉观看视频的最佳位置,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在江敛身后单膝跪下,从颜常非与江敛之间的夹缝里扬头看过去。
温免是最后过来的。半夜三更他仍是j-i,ng神抖擞,丢下擦汗的毛巾,跑过来径直朝林椰背上一扑,单手搂住林椰脖子,将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他背上。
被他扑得猝不及防,林椰整个人跟着朝前歪倒,胸膛撞在前方江敛的背上,下巴磕在江敛的肩头,匆忙间更是抬高双手,直接抱住了对方的脖颈。
像是冷不丁地从身后抱住了江敛整个人。
江敛侧过脸来瞥他一眼。
林椰被看得眼皮轻跳,正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对方什么也没说,又将脸转了回去。甚至指尖点着屏幕上的画面,语气平常地与颜常非讨论起来。
林椰微微一愣,转头又见温免也加入讨论,亦是一副对自己所作所为毫无察觉的专注模样。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索性也就放松下来,放任自己趴在江敛肩头。
颜常非接过江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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