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杨砚的转身看向望舒,他穿着略有些宽松的白色卫衣,戴着白色鸭舌帽,正杵着下巴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j-i,ng致的侧面有种朦胧的少年感,无辜,清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他,庇护他,即便他不需要,也想把生活中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
“点完了?”
“嗯,待会给钱的时候别骂人啊。”
杨砚笑,“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放心。”
望舒还是有点担心,他小声的问杨砚,“我们俩单独在这吃饭,不好吧?要是被认拍了传到网上怎么办?”
他这样小心翼翼,让杨砚都有些后悔入这行了,“你前后左右看看,在这吃饭的人谁会拍你。”
望舒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放心不少,“我不是怕影响你吗。”
“这样啊,那你发个微博好了,你不是喜欢光明正大吗?”
杨砚只是随口一说,望舒却觉得他这个注意非常的木奉,“有道理啊,我发个微博,你转发怎么样?”
杨砚忍不住咧嘴,怕望舒认为自己在笑话他,便用手遮了遮,“嗯,你确定不是在蹭我热度吗?”
蹭热度?
好像有点这个意思。
望舒发完那条去探班的微博以后,粉丝又涨了好多。
“能蹭吗?”
“一家人,客气什么。”
很快,望舒点的开胃菜上来了,在这么洋气的地方,他很土鳖的打算等菜全都上齐在拍照,杨砚对吃西餐更没有什么经验了,望舒想怎么吃,他就听安排。
望舒很自在,“这要是和我小姨在外面吃饭,她又要说我了。”
“说你什么。”
“你知道吗,就是,以前,她第一次带我到这种地方吃饭的时候,我连刀叉都用不好,她说我跌份,然后就天天带着我吃,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算完,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西餐特别反感。”
林红的确是会和小孩说这种话的人,她不会管什么孩子脆弱的自尊心,只想把自己觉得是毛病的地方纠正过来。
杨砚喝了口酒,第一次问望舒,“那,你那时候,过得好吗?”
望舒点点头,语气轻快,“挺好的啊,有吃有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若不是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杨砚就信了。
“我都不记得我父母长什么模样,很小的时候,有一场大旱,整整三年没有下雨,颗粒无收,饿死了很多人,嗯……都记不清了。”
杨砚不同于望舒,他对父母毫无印象,也不会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望舒看向远处的灯光,一字一句道,“我们是,难兄难弟。”
“别,你比我惨。”
这个望舒不乐意,“谁比你惨,我好歹吃喝不愁。”
他那会惨就惨在已经懂事了,一时间受不了失去至亲和生活的翻天覆地,但望舒认为,心理难过比身体难过要好很多。
杨砚不与他争辩,这种事也没什么可争辩的,“是,那我比较惨。”
望舒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一直窝在手里的叉子,“别说了,再说下去就没有胃口了。”
“好,不说这个,你明天几点飞机。”
这个话题望舒仍然拒绝,“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不想直说好了,我们回去是蛋炒饭,这会应该没凉。”
杨砚紧抿的嘴唇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他缓声道,“想让你吃,回房间有什么意思。”
哇?
望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拍了这部戏觉悟都提升了啊。”
说话的功夫,菜上齐了。
杨砚调整了一下使者的摆盘,“拍照吧,不是还要蹭热度吗。”
“嗯。”
他们俩很少在一起自拍,不过要自拍,也非常的快,吹嘘一点说,两个人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皮肤也没什么瑕疵,怎么照都好看,况且望舒学了几天摄影,对于角度的拿捏很科学。
“来,摆一个酷一点的表情。”
杨砚瞬间魏新上身,又酷又邪魅,和刚刚那个卖惨的人完全搭不上边。
望舒举着手机,将两个人的脸和一桌子j-i,ng致的西餐拍到一起,“完美,我加个滤镜。”
杨砚扫了一眼他完美的照片,“那个,能提个小要求吗?”
“说,你请客你最大。”
“帮我p白一点呗,你显得我好黑。”
望舒的笑点就长在了杨砚的肤色上,听他这么说,顿时笑的乐不可支,“好啊,你等着啊。”
首先,磨皮,然后美白,嗯,加滤镜。
一连串的,ao作下来,望舒的脸比杨砚白了好几个度,他偷偷摸摸的没给杨砚看,“你说我怎么发微博好?”
“还编剧呢,微博文案都搞不定?”
望舒不问他了,捧着手机当当当的打字,没一会的功夫抬头对杨砚道,“发完了。”
杨砚拿出手机,点进微博,首页第一条就是望舒。
隔壁王叔:明天就要去下一站了,临走前吃顿好(贵)的,真开心,那什么,下一站的朋友准备好钱包@田艺
配图是肤色差极大的合影。
到底是编剧,这故事编的非常有逻辑。
杨砚看了一眼微博评论,这会都还没组织好语言,一片啊啊啊啊啊啊,“编剧,我怎么转发?”
“呵,还娱乐圈老油条呢,微博文案都搞不定。”望舒说着,美滋滋的吃起了他的开胃菜,显然没有要帮杨砚的意思。
作为娱乐圈老油条的杨砚,对着这条微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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