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仁一到御史台,就见秦爱岚散漫地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不太好。温子仁还很少见秦爱岚如此神色,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便走过去问:“秦公子,今天怎么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止今天,以后我都会这么早来了。”
“啊?为何?”温子仁满脸疑惑。
“今后五天才上一次朝,皇上新下的规矩。”
温子仁有些不懂,都说当今天子勤勉有大志,怎会突然改了这条规矩?温子仁便又道:“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下此规定?此等大事不是当由议政大臣商量后,才能定下么?”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所以就定下了。你也崩管那么多,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今天陪我去看看我们的铺子。”秦爱岚不想再说早朝之事,现在他已成了背锅侠,人人都以为皇上不上朝是他唆使的。
这倒不打紧,最烦人的是楚玉对他很排斥。
“哦。不过现在是当值时间,我们就这样走,杨洪庆看了会不会革我的职?”温子仁问。
“我一会儿会给他说一声,他还没那么大本事把你给停职了。先去给我泡杯茶吧!”秦爱岚说道。
昨晚他等落凰阁那边的灯火暗下去后才睡的觉,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j-i,ng神,又想起楚玉之事,也不知他何时才能接受自己。又或者今后楚玉走上正常人娶妻生子之路……
秦爱岚人生第一次有了对感情的疑虑和害怕,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他也无法想象今后娶妃立后的楚玉,那样的话,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笑着祝福吗?他还没有那样的胸怀。
温子仁看秦爱岚的脸色不太好,便没再说什么,知趣地去泡茶了。
秦爱岚在御史台待了一上午,饭后便和温子仁去看铺子。他们这个铺子在京中比较繁华的鼓楼一带,那边都是些商铺,什么银庄钱庄布庄之类的,人也特别多。温子仁这个铺子斜对面便是钱庄,左右都是卖玉器首饰之类的。温子仁已经着人将铺子翻新了,里面的货柜也是一应俱全。
这家铺子前面是卖东西的,两侧有小门入后进,后院中间有口天井,左边可做库房,其余房间则可住人。占地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秦爱岚对此还算满意。
“这个位置算黄金地段了,你们温家怎么都空置着?”秦爱岚问。
温子仁笑了笑:“这铺子位置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只有两进,我们温家开染坊需要后院宽大才行。这些年生意不太好,多开一个铺子,要交的商税就更多,事情麻烦又赚不了几个钱,所以就闲置着。”
“嗯,现在已经月底了,等下个月我把人带来,货铺好,就可开业。”
温子仁有些迟疑:“那个……秦公子,我们开业不看日子吗?”
秦爱岚倒是忘了,这古人迷信,要选黄道吉日。秦爱岚没那么多忌讳,就道:“你要是信这个,那你选个日子好了,我无所谓,随便哪天都成。”
温子仁不由得吃了一惊,继而笑道:“其实温某也不信这个,不过我内人和父母都信,我这做不了主的也就随了他们。既然秦公子这么说了,那在下就简单点,哪天都成。”
秦爱岚嗯了一声,“好不容易出来,我们就不用回去了,你陪我在这附近转转吧!”
御史台也没什么大事,他们回去也就干坐着等散值,倒不如在这外面走走,看看这京中的商业地段。
温子仁陪他闲走着,秦爱岚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看出来了。走了许久,温子仁实在忍不住了,就小心道:“秦公子似乎心中有事。”
秦爱岚看他一眼:“现在这个世道如此萧条,很多百姓都过得十分困苦,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有些惭愧。”
温子仁有些诧异:莫非秦爱岚就是为这种事情烦忧?不过,这话不该由他来说罢?怎么听着怪怪的?
“秦公子心怀苍生,实乃苍生之幸。秦公子也不必自责,相信在秦相和皇上的共同治理下,这天下会变得越来越好。”温子仁奉承道。
秦爱岚听后不禁笑了起来:“我爹他位高权重,很多小人刻意讨好他,故意将这天下说得歌舞升平。而皇上又身居深宫,根本无法看到这外面的世界是何面目。就如你所言,而今国库空虚,户部却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贪污受贿,定然还侵吞了国库不少的银两。他们中饱私囊,百姓却过着贫苦的日子,实在令人愤慨。”
谈及户部,温子仁也十分来气。前不久户部还去他们温家吃了一顿饭,但这饭吃得让温家很不开心。他们竟然又要来问温家讨要好处!
温家当初为了避重税,才跟户部私下有些勾当,收买了当时负责收税的人。没想去年户部人员变动,现在新来云新吉比以前的还要心狠,他又是个好赌的人,每次输了钱就到处找人麻烦,以此来敛财。
温家在他身上花掉的钱,都快可以补足高额商税了!
因户部是秦相的门生居多,所以他一直不怎么敢在秦爱岚面前提,现在见秦爱岚主动说起,温子仁也愤然道:“秦公子所言甚是。户部油水最足,现在赋税如此之高,很多商贾都不得不给他们送点钱,这样才能免去一些。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把这些钱拿到手上还嫌少,处处威胁和压榨商人,所以你看现在这一片倒闭的铺子也特别多。温某小时候,这里可都是一户挨一户的铺子,到夜间都不打烊。”
秦爱岚也假意跟着感慨一句:“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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