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往事不堪回首
除夕将至,连着几日总能零零星星的听见鞭炮声。
这天,一大清早余烬就被他师父从床上给揪起来了。“烬儿烬儿起来了!”
余烬揉揉眼睛,面色不善,待看清眼前人后则失声良久。
今日的叶泊舟在打扮上颇费了些心思,不同于以往一丝装饰也没有的白衣,而是穿了一件月白的暗纹袍子,领边袖口都绣着金丝;头戴白玉冠,玉簪固冠;腰间挂着玉佩、长剑。
整个人顿时少了几分清雅,添了几分fēng_liú,配以微微一笑,活脱脱就是一个浊世佳公子。
“起来收拾收拾,我们下山。”
凌幽山脚下便是阜江城,也就是之前叶泊舟捡到余烬的地方。阜江地处平原,邻近京城,南北商贾往来不息,繁荣非常。
叶泊舟牵着余烬走在街上,两人一高一矮,均是衣着不凡、容颜俊俏,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师父说,咱们买回去,也屯个年货。”
余烬沉沉的目光扫过四周,摇摇头,意思是没什么想吃的。
两人走了好几条巷子,余烬一直兴致缺缺,还是叶泊舟东挑西捡,冻j-i、猪r_ou_、牛r_ou_……买了一大堆。出来时候叶泊舟特意拿了个大麻袋,果然全装满了。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听到吆喝,叶泊舟脚步一顿,低头笑着问:“想吃吗?”
余烬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叶泊舟一看他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就闹心,狠狠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利落买下一串塞到他手里,戏谑一笑:“据说京城里的孩子都吃这个。”
“……”
好像他没见过糖葫芦一样。
但一向抠门的人突然大方起来还是让余烬颇感意外,意外意外着也就吃完了,舔舔嘴角,还挺甜。
叶泊舟余光瞥见他舔嘴角的样子,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
往前面走就是凤栖楼了。也是为过年,凤栖楼门口也挂上了大红灯笼,门窗上也贴上了“福”字,连店小二的笑容好像也真诚不少。
凤栖楼作为阜江最大最好的酒楼,每天客人繁多,南来北往的商人,本地的达官显贵,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不时到这里吃上一顿,一边是为了品尝山珍海味,一边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叶泊舟领着余烬站到凤栖楼门口时候,小二热情地招呼上来。“客官里边请!”
室内人多拥挤,叶泊舟扫视了一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窗的空位。靠窗偏冷,偶尔难免漏风,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坐这么个风口上,倒也便宜了他们师徒二人。
余烬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费解,难道叶泊舟被人调包了?今天的叶泊舟怎么看怎么跟往常不一样。
叶泊舟不轻不重地敲了他脑袋一下子,直截了当地回答:“压岁钱不给了。”
……果然还是本人不假。
俩人吃的挺欢,突然就听见楼下一阵嘈杂。叶泊舟微微皱眉,推开窗子查看。余烬本是目不斜视,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往楼下看去。
“让开!都让开!”
惊叫四起,那马车横冲直撞,车夫态度嚣张,丝毫不顾及路边百姓的死活。
“啊——救命——”
突然间,只听得一声尖叫,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摔到在地上起不来了,车夫却没有调转马头的意思,反而更加大力地扬起马鞭!
突然!
“噌——”
一把剑直直地c-h-a在了那女子和马车中间的地上,再往前一寸就能伤及女子,再往后一寸就能钉到马蹄!
车夫吓得浑身一颤,马也是立马嘶鸣着后退。
叶泊舟不动声色地放松了身形,手也从窗框上移开。
余烬仍然死死盯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那女子干脆吓晕了过去,马车里走下来一个人,一身利落蓝黑衣裳,长发被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容貌英俊出众。
那人先是过去查看了一下那女子的情况,发现并无大碍,手腕翻转,一支乌木簪便出现在了女子发间。
起身,到车夫面前,冷笑一声,“大人说了,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抬手,在别人还没有看清动作的时候,车夫已是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那人这才去拔那把剑。
那是一把华美非常的剑,通体乌黑,剑刃上有着繁复的暗纹,剑柄上缀着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彩。
那把剑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马车里。
蓝黑衣裳的人亲自上马赶车,马车渐行渐远。
周围议论四起。
叶泊舟坐回座位,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眉头紧锁。
那把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突然,脑中白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猛地记了起来——
魔刹!
而这边,余烬浑身僵硬手脚冰凉,脑内只有一个画面。
方才,他眼睁睁看着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角,紧接着那把剑就飞了出来。
那只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每天晚上成就了他的梦魇。
叶泊舟这边脑子里也是各种想法,两人各怀心思,便是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草草吃完饭就回去了。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炮仗声开始多了起来,节日的气息开始蔓延。
“来,烬儿,把这个贴门上。”
叶泊舟放下毛笔,轻轻一吹,红纸黑字,正是一个“福”字。
余烬接过来刷上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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