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侍照常为新娘子穿衣上妆,只是喜帕一盖也辩不出来里头的是何人。
拜过天地,高堂,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了,镇长夫人嫁女心酸,一直是眼眶湿润,即是喜又是悲,嫁女儿了嘛,总有半点忧烦半点怨。
当新郎带着刚成婚的新娘子和部下浩浩荡荡上路回城堡时,同时另一边在镇长府第的后门也驶出一辆马车,向齐族的方向而去。镇长夫人站在楼櫊上远望,久久收不回目光,府里人都以为她眺望刚嫁出去的女儿,内心里万般不舍之情满溢!
殊不知,她其实在为正在回齐族的女儿祝福,内心暗暗祈祷女儿能平安无碍地回到家里,这样她二十几年来吊起的心也就悄能安下些许。
直到晚上,阿木桑才到房里来,颇是奇怪地目光四寻。“怎地一天都没见着淑华的影子?”
镇长夫人没回头,轻缓地梳理头上的鬓发。也没看他,他坐到她身旁的椅上,才慢吞吞地说:“阿淑华爱热闹,姐姐要出嫁,嚷着要跟着去,我想她也曾过去住了一段时日,且你多事忙,事先也就没能知会你,我想,让她跟着去也没怎么着,就让她去了。”镇长夫人同时也在指责他曾让女儿孤身一人到城堡里的事,这事其实她是挂怀的,当初她反对让年纪小小的女儿离开身边,到族长的城堡里生活,可阿木桑却固执地要阿淑华去。还好族长没有收她在身边,把她打发回来了。现在却又因另一个女儿,她必须又要把她阿淑华送过去,心里可真是五味掺杂,忧心如焚!
阿木桑一听,脸色变了变,也没敢发作,手指放在桌面上,皱眉。“你就是宠着她,什么都由着她来。”一句轻微的指责,也没敢大声。更没有怀疑!
“老爷,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让她去见识下她姐姐的新婚生活,往后也好有个榜样!”镇长夫人像是故意的似,总提起阿木桑不愿意提起的人。像齐雪,他其实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又不想让他夫人知道,偏他夫人知了他的计,还要提起,这让他很不自在!
谈话就没能再继续下去,他转了话题。“肚子饿吗,弄点清粥糕点来,我和你一起吃吧?”
“不用了。”镇长夫人冷冷地答。今天的遇女之事,让她平静的心湖不能再静了。又经婚事,这一折腾下来,她再也没什么心情对着他了。
见阿木桑怔怔地望着她,又道:“我累了,老爷请回吧。”
阿木桑站起身,三两步走到床边,衣服都没除,气嘟嘟地把自己丢到床上。被子一盖,背对着他的夫人说:“我今晚要在这里睡,不走了。”
镇长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床别男人占了,只愣愣地坐着,没有动,灯火的掩映,映照着她新生的愁郁,这个愁郁已好久没再上她的额,今晚又袭来了。她又不知如何自处!认出齐雪后,她就如失去了许久的记忆突然拉了回来,那种回忆像是噬心的蛆,生生地在她体内啃噬着曾经千苍百吼的心!
这边,丹南阳浩浩荡荡,热热闹闹地带着一队迎亲群队。在夜幕笼罩着天空时,打着火把回到了城堡,城堡里所有的侍待都站在大门前迎接,堡里红灯笼高高挂,火光呈亮。踢桥门,踩火盆,夫妻礼拜,这是少不了的。经过一翻闹腾后,终于可以回新房,新娘子战战兢兢地任着女侍带路,坐在火红的新房里,连头都不曾抬过。
幸好此时丹南阳高兴,在下面与一班部下喝酒。既然人都带回来了,他自然是不急,又是大婚,自然该尽情欢庆一翻。
新娘子蹲在新床上僵了身躯,房里站着几个女侍,没有要走的意思,怕是想等到族长回来后,讨些赏才离开。新娘子等了许久,没见丹南阳回来的痕迹,松了口气,见那些女侍都没走,只得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累了,要先睡,待族长回来就说我头痛,先睡了。”
女侍听了,也知齐雪向来喜静,听着她要早些休息,都出外去了,守在房门外,待族长回来才可离开。
因冷,新娘子见人都出去了,头巾都没有拉下,缩到暖和的被窝里去,可是她的内心里却慌张,害怕。她要如何保住这个秘密长久些,假若待会族长回来就发现她不是原版的新娘子,他会是怎样的处置自己呢?也不知姐姐现在到了哪里,如果族长发现新娘子不是原来的那个,会不会连夜赶去追人呢?要是族长又把姐姐抓了回来,那母亲的心愿不就泡汤了?可是她又要怎样来改变局面呢。
她缩在被窝里想得小脑袋都涨起来,茫然不知所措。到最后,可能是因一天的劳顿,或是费神过多,想着想着,竟会周公去了。
其实她该庆幸,丹南阳喝酒了,且还是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新婚嘛,自是放肆一些,结果待他要回房时,人就昏昏呼呼了。回到新房时,女侍知会他新娘累着,早歇了下去。他推门入内,看到床上背对着他的人儿,缩成了一团。他心里难过,可能时因酒的作用,第一次感到心酸,只因新娘子不乐意见着他。
他摇摆着坐到离床不远的躺椅上,道:“今晚我睡这里好了。”女侍卫灵见他醉成这样,也不好劝说什么,手脚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褥盖到丹南阳身上,服侍他喝了碗茶水。才在丹南阳的鼻鼾声,挥退另外两个女侍,出了新房。
留下新婚夜分床而缩的两人!
第二天一早,各地送礼的官员一大早就上门,丹南阳被管家唤起,摧着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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