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快就到,昨日张良说的“最后一次”让炎天雪的心里始终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最后一次”,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张良会离开?可是明明那日听张良说过他本不想离开,炎天雪知道最终他会投靠刘邦,难道就是现在?
到了去张良那里学字的时间,炎天雪端了茶壶一边想着一边往主院走,秀眉皱起,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张良问个清楚,与其在这里自己乱猜,还不如去找良良问个清楚呢。决定之后刚抬起头,却见到一个白影闪过,张府里的侍女都是统一青色衣裳,小厮都是蓝色,而张良此时应该正坐在书房中,该不会是小偷吧?炎天雪心中一凛,居然白天都招小偷了,连忙追了过去。
刚追过那个拐角眼前全是一片白色的“墙壁”,一时停不住,直接就撞了上去。
“啊!”
“啊!”
两个女声同时响起,只是一个声音稍显稚嫩,一个则如出谷黄莺,清脆动人。
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炎天雪第一个反应是,原来小偷是女人?第二个反应是不对,为什么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呢?等反应过来之后,原本拿着的茶壶里的水已经洒了一地。
“对,对不起,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炎天雪将手臂背到身后摇头,其实是她先撞过来的,妘儿反而对她道歉,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她的小院子外见到妘儿,她一直以为妘儿打算今生都不出那个院子了呢,“妘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妘儿有些欲言又止,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我出门打探一点事。”
“什么事啊?”虽然可能有点八卦,但炎天雪还是很感兴趣,什么事值得妘儿特意偷跑出去打听的?又回想起当初是妘儿的哭声将她引去的,最近也没有再听见她哭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样一来更加好奇了,炎天雪率先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听说……汉军已经从陈仓出了蜀,”妘儿犹豫的说道,好像又怕炎天雪误会什么,连忙解释,“我是怕又会打仗了。”
炎天雪点点头,刘邦出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成语她还是知道的,努力回忆起以前看过关于张良的生平介绍,虽然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但既然刘邦都出了蜀,估计离他离开的时间也不远了。再将昨日张良的话串起来,炎天雪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张良会离开了,一时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炎姑娘?”妘儿大概是见炎天雪听了她的话后就愣住,奇怪的喊了一声。
“啊?没事!如果这样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了,那我先去给良良换一壶茶。”炎天雪说着就往回跑,如今是一定要找张良问个清楚了。
在炎天雪离开之后,妘儿依旧站在原地,弯下腰缓缓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茶壶,思忖着今日出府见城楼上的士兵都严正以待,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就算刘邦真的出蜀,这消息也断然不会那么快让百姓知道的,所以究竟是不是真的,就要靠炎天雪去探探了。
妘儿盈盈转身,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更加的倾国倾城。
***
“良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炎天雪扶着门框大喘气喊道。
“今日我有事,不能教你了。”张良此刻正站在书架边,侧过脸对她说道。
“可是……”还没等炎天雪说完,张良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手怎么了?”
手被抬起,冰凉的感卷传来,炎天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已经红了一片,刚才撞到妘儿时手背上就已经溅到了几滴,不过后来听了妘儿的话,虽然疼,也没来得及处理就急着跑来找张良问个清楚。
“我……”
“浮生,”又一次打断炎天雪的话,不给她开口说下去的机会,“带天雪下去上点药。”
“是,公子。”浮生从一边走到门口,接着就拉着炎天雪一起走进旁边的屋子里,从头至尾都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有事……”炎天雪挣脱浮生想往回跑,但看见了屋内的东西后想说的话又全部吞了回去,停下来,“哇,好漂亮!”
这下不用浮生拉着了,炎天雪自己走进屋里,这间屋子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正确的说主院里的房间虽多,她也只有穿越来时的那日到过张良的居室,再来就是平日学识字的书房了,其余的屋子她都是没有进去过的。如今只见这屋子虽然不大,但除了右边一张小几案之外,都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许多巴掌大的小琉璃瓶。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空气里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算不上香,却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这里是药室,”浮生笑着解释道,“公子熟谙医理,所以这屋子是专门放药的。你先坐下,我去找药来。”
对于张良会医炎天雪以前已经隐约猜到了,在她心目中,几乎就没有张良不会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放药的屋子居然会这么漂亮。依言乖乖在几案边坐下,接着就见浮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琉璃瓶。
接着浮生就把瓶子里透明的体轻轻地擦到炎天雪的手背上,冰凉的感觉立刻渗进皮肤里,原本火辣辣的的手背顿时就觉得好了许多。
“这药真有用!”炎天雪感叹道,“要是良良开家医院,一定很多人来光顾。”
浮生只是摇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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