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想到这,药王已选好毒物,正要洒出,却听背后传来阵阵冰裂之声,随后
便是寒风呼啸,慌忙转头望去,只见那些蚀血黄烟已被风吹散,寒凝渊身上莹莹
闪闪,不断有冰衣脱落。
「你竟用凝玉真气制成冰衣,防住了我的蚀血黄烟?」。剧毒无功,药王心中
满是震惊。
寒凝渊并不答话,他自封冰衣之中,此刻极度缺氧,正在大口喘气,平复呼
吸。
二女见寒凝渊无恙,欣喜之余,亦不敢懈怠,仗剑防备药王偷袭。
此时,密集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摧花药王心焦不已,正要出手,脚下却传
来刺骨寒意,低头看去,只见双腿之上不知何时已覆满寒霜。
二女见状,抓住机会,转身便跑。
药王双腿被冰封难以动弹,眼见双美跑远而脚步临近,心中焦急,而脚下寒
气仍是源源不绝,从他脚底迅速向上攀爬,再过片刻便可将他冻成冰雕。
「玉龙山庄的小子,是你逼老夫」。摧花药王成名多年,内力远胜寒凝渊,
一时不察被他制住,又岂会束手无策?手一抬,药王势起雷霆,一掌拍下,腿上
寒冰顿时寸寸龟裂,再无束缚之效。
脱出冰封,药王着急去寻二美,然而动作却不如之前惬意,非但步伐放缓,
连行进间亦微带瘸拐,略显艰难。
「哈,老yín_mó,你是被我冻的走不了路了吗?」。寒凝渊看出端倪,虽仍是气
喘,身体乏力,却仍不忘分散其注意,为二女争取时间。
心知他已无力再阻自己,只得用口舌拖延,摧花药王明显加快脚步,听闻嘲
讽头也不回,心中却气急败坏:「该死的小子,一通寒气,竟然牵动我陈年旧伤,
日后有机会,定要找你算账」。
醉花楼外,浓烟滚滚,火光映日,醉花楼内,往日华丽的装饰已成断壁残垣,
满目皆是彤红火海。而在这耀目灼人的火海当中,有一抹比火色更艳丽,比火苗
更雀跃的红来回飘动,环绕在玄衣墨剑的墨天痕周围,不断发出凌厉的攻势。
就在这时,另一道婀娜身影伴着剑光杀入战局。
「贺捕头」。看清来人窈窕身姿,墨天痕大惊道:「你为何还在此」。
贺紫薰避过花千榭一袖,抢到他身前,横剑与他并立,答道:「她们都已出
去,我来帮你」。
墨天痕痛心道:「若要牺牲,我一人就够,你这是何苦」。
贺紫薰坚定道:「你本可置身事外,是我硬拉你入局,现在怎能让你独自一
人」。
「那我们就合力从杀到通道那去」。墨天痕举剑刚欲走,却听贺紫薰道:
「我回来时,通道已经坍塌」。
「哈?」。墨天痕一惊之下,被花千榭捉住破绽,飞袖缠住墨武春秋,同时一
掌逼命而来。墨天痕剑难动,只得以掌对掌,硬接杀招。
两掌相撞,砰然一响,墨天痕根基远逊,瞬间受创,朱红飞溅。墨武春秋也
把持不住,脱手而出。
「小墨」。贺紫薰见墨天痕吃亏,纵剑而上,凶猛抢攻。然而她武功比起墨
天痕也略有不如,又如何是花千榭的对手?不过十招便抵敌不住花千榭铁袖连环,
被一袖正中前胸,打的乳波荡漾,倒飞三丈。
二人皆受创伤,倒地不起,眼见花千榭步步逼近,贺紫薰索性闭上双目,慨
然等待丧命之刻来临。纵有不甘、愤怒、害怕与些许悔恨,但想到是与墨天痕一
同葬身在此,不知为何,女捕头心中那点畏惧与不甘竟然消弭,反而涌起淡淡甜
意。
然而墨天痕战意未消,重拾墨剑,剑意再涌,锁定慢慢靠近的花千榭,意欲
再开战章。
「到如此地步,还要再战?」。花千榭笑道:「不出片刻,你我都将葬身火海,
你又何必非要赶着早死片刻呢?」。
「我身承墨家家恨,心载儒门法训,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绝不会束手就
戮」。墨天痕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儒风傲骨,墨门气节,此刻尽展。
花千榭目光一闪,哂道:「书呆子,愣头子,你全占了,真让花某好笑,不
过,今天就到此吧,花某还要留有用之身,就先行告辞了,至于你们,怕是也没
能耐出去了吧」。几声怪笑,花千榭艳红身影已如纸鸢升空,几番腾挪后,竟消
失在火海深处。
花千榭这一出毫无预兆,看得墨天痕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再难寻觅花千榭
踪迹,才反应过来,扶起侧卧在地的贺紫薰,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贺紫薰此刻胸口仍隐隐作痛,内息翻腾不止,很是难受,勉力撑起娇躯环顾
四周,只见周围烟火熊熊,烧的石墙木壁噼啪作响,高处还不断有断粱碎木落下,
几乎难有冲出的机会,情况可谓险恶至极。
「想不到我竟葬身在此」。贺紫薰抬头望向墨天痕,见他关切眼神,一丝甜
意与快慰莫名泛起:「若是能与他一同葬在此地,倒也不赖,只是他尚有深仇要
报,又怎能在此停步?」。想通此节,女捕头轻声道:「小墨,这里火势越来越大,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佳人之语近似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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