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看不清楚人脸,只是模糊的影像,如此我便看不清阿澈此时是何神情。
一晃就立冬,明日我也要祭天,这期间我没有出去,除了卫平也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三水倒是来了一次也被挡回去,叫卫平来那一次,也问清了十四年前的事。
那时正是冬季,天气寒冷,太后还在世,萧平阳上完早朝去仁寿宫向太后请安,出来时经过御花园碰到陈德妃,专宠梅妃一人的萧平阳好久未顾及其他后妃,突念旧情,便让陈德妃与他结伴同行。
彼时御花园建了一处暖阁,正好竣工,外面天又冷,萧平阳提议去里面休憩,不料正好撞到如今的大梁怀王拓跋霄,他当时还是大梁二王子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他边整理衣裳边给萧平阳行礼,手忙脚乱,萧平阳觉得有些古怪,踏进暖阁,发现刘梅妃裸着后背正对着门,顾及皇室颜面,萧平阳没有当场发怒,他也无法追责拓跋霄,便命人封锁此消息,送拓跋霄离开皇宫让他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关上门,让陈德妃给刘梅妃穿好衣服,梅妃还是睡得很死,萧平阳便命人用冷水泼醒,刘梅妃醒后萧平阳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何要为了拓跋霄背叛自己,刘梅妃当时只是轻笑并未辩解,萧平阳更恼怒。
派去梅宫的人也回来了,将他们来往书信给了萧平阳,萧平阳看后问刘梅妃又何要解释?刘梅妃笑得更张狂,但是仍旧一语不言,萧平阳气她一句话也不替自己辩解,或许刘梅妃当时为自己说一句话,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萧平阳将她送回梅宫再行处置,只是刘梅妃刚回去,萧平阳就赐了毒酒过去,因为刘梅妃与拓跋霄来往的书信谈及了大燕国政上的几件事,此乃通敌叛国,自缢已是最好的死法,至少能保留全尸,只是对外宣称病逝,九子萧逸也寄养到李贤妃处。
萧平阳爱多深恨就多深,他把对刘梅妃的恨加到萧逸身上,对萧逸不闻不问,还故意减少李贤妃母子的吃穿用度,如此李贤妃只顾的上自己孩儿,对萧逸也没多少照应,整整十四年过去,萧平阳被我上次一说后,终于醒悟,封了萧逸魏王,一是弥补父子亲情,二是太子被废,可以用提拔九、十皇子牵制暗处势力,营造出重用其他皇子的假象。
萧逸的命也是真的苦,难怪他对萧锦当年相救之恩一直铭记在心,只是他偏偏遇人不淑。
拓跋霄当时回到驿站后,便留下一纸书信,回了大梁,刘梅妃与拓跋霄来往的信共有十封来往书信,本来萧平阳要全部烧毁,但是被卫平偷偷留了下来,他一直觉得此事有疑虑,他也劝诫过皇上,皇上并未采纳,现在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难道萧平阳就这么笃定是拓跋霄与刘梅妃的字迹?万一是有人陷害呢?因为当时拓跋霄是代表大梁国来给萧平阳祝寿,贺礼除了大梁的奇珍异宝,还有一副拓跋霄亲自写的墨宝,但是卫平说此信刚送进宝库不久就不小心被烧毁,当时的管库人也被处决。
从卫平手里的信看来,拓跋霄的字风姿翩翩,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自有一番神仙般的纵逸,只是少了些□□,仿佛有人刻意而仿之,奈何没有证据,只是拓跋霄的字,萧平阳过目不忘,想来唯一的墨宝都被烧毁,又有何人能模仿。
而刘梅妃,萧平阳无他朝夕相处数年,她的字,更不用派人去查。
这事思前想后,我觉得,既然是独孤氏说漏了嘴就该从她开始,只是她怎么说也贵为皇后,就算去问也不会开口,除非拿到可以指证她的证据,看来,祭天后我要去一趟大梁。
“千诺。”阿澈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起身看去,“千诺,这是章公子派人送来的信,说要你亲启。”
我拿过来,快速拆开:
derry.
yt to rege r.
the hen ded.
ty.
everytrder.
yve to .
(亲爱的千诺,我很抱歉。你不要再生我的气。房子已经装修好。店也即将完工。一切都妥当。你不用担心。)
虽然写英文除了他跟我别人拿过去也看不懂,但是他忘了我英语并不好,看了半天也只看懂了前一句跟最后一句,“阿澈,准备纸和笔。”那就让我给你回一封,千式英语。
“d dear,恶心,o!”我还在末尾注了两个大字“传单”,将纸折小,放进他装信的信封里。
“千诺,为什么你还有章公子写的,我一个字都看不懂。”阿澈一脸不解。
我笑出声,把信递给阿澈,“我也看不懂阿酷写的,依样画葫芦模仿了一下,”我敷衍着阿澈,“你着人将信送到阿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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