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要不然带着黑历史怎么给你做媳妇儿啊。”阮歆娇的语气似乎很无所谓,“就是对不住仓导了,他徒弟说是为了我才要拍的呢……”
其实哪会真的无所谓,毕竟是华人中最顶尖的导演,能合作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也不枉她当初自降身价当了一下午“保姆”。但是因为私人原因不得已必须拒绝,总还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天平另一端如果是关彻的话,放弃再好的剧本和机会,对她来说都是值得的。
仓导对她的拒绝倒是没什么反应,丝毫不见遗憾或不豫之色,阮歆娇便觉得他徒弟的话大概只是哄她好玩的。
两人碰过面一起吃了顿饭,仓导虽然还是不爱搭理人的调调,但看得出来对她还是很优待的,阮歆娇送了份小礼物,他也收下了。只是他贵人事忙,当天便又匆匆地赶回国忙其他事情。
阮歆娇则跟爸爸一块在韩国玩了两天才启程,回阔别将近两月的祖国。
导游小姐在韩国接到了两个来中国游玩的客户,行程不同步,因此没跟阮歆娇一起回来。
航班只需要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原定傍晚七点十五分抵达,但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晚点了两个小时。
关彻便在机场从七点多等到九点多,才终于接到心心念念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个毛头小伙儿一样忐忑,天气还算不上热,夜里的风也带着微凉,垂在身侧的手心却发起汗。
看到熟悉到深入骨髓的那个身影时,心脏甚至猛地跳了一下——她穿着浅米色的针织衫,白衬衣和破洞牛仔裤,很简单居家,完全不似一个明星,因此挽着一个老人出现时,竟真的没有路人认出来。
她头发没扎,松松散散披在脑后,似乎是睡觉蹭乱了,几根呆毛炸着,发梢也随着她的跑动欢快飞扬起来。关彻只觉得自己猛烈跳动的心也跟着变得轻飘飘起来,像忽然置身于粉粉白白的棉花之上,绵软的,舒服的,甜甜的,让人迷恋。
“咳!——”
眼睁睁看着两人拥抱了十多分钟还没有松手的意思,甚至越抱越紧,仿佛恨不得融进彼此的血脉里,阮爸终于忍不住干咳两声,将深陷思念和喜悦中的两人唤醒。“差不多行了。”
阮爸把吊在关彻身上的阮歆娇往外拉了拉,对关彻歉意道:“小关等很久了吧,真是辛苦你了。还没吃饭吧,想吃啥,今天我做东。”——他们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东西,关彻却是空着肚子在等的。
出去玩这一趟,阮爸也添了几分精神,眉眼神采奕奕的。
“明天再请吧。”不等关彻说话,阮歆娇就一票否决了他的提议,“今天太晚了,回去你就该睡觉了。”
“今天不是高兴吗,晚睡一天也没事。”阮爸没什么战斗力地抗争着。
阮歆娇却没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听老爸说话,已经把头转到了关彻那边去,趁他低头拿行李的时候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啵——”,一声脆响。
阮爸斜眼一瞥,见很少对自己这么敷衍的女儿正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紧紧抱着别人的手臂,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而关彻也转头看着她,那一双惯常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竟然包含了无限的意味,纵容的、宠溺的、脉脉含情的、炽热浓烈的……
年轻人呐……阮爸不禁生出惆怅之感。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今晚孩子将要夜不归宿的结局。
关彻将人送回家,坐了片刻便告辞下楼,却没离开,静静在楼下车里等着。
其实不能说是静静地,因为他心里一点也不平静,每过一秒钟,想拥抱她触摸她亲吻她的感觉就更强烈几分。而楼上的那盏灯迟迟不灭,像极了他心底深处悄然酝酿的火苗。
走的时候带了三个行李箱,现在已经变成了四个,并且还有各种型号的袋子和纸箱子数个,跟搬家似的。
东西太多,来不及收拾,阮歆娇便先将随身的日用品整理出来,催着阮爸吃了药去洗澡休息。
阮爸被他催得心焦,叹了口气,说:“你着急就先去吧,我洗完自己就睡了。”
想要夜会情郎的心思被老爸猜中,阮歆娇老脸一红,小声心虚地否认:“你说什么呀,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儿……”
阮爸正好站在离窗口不远的桌边吃药,两步过去往楼下一瞅,心道果然。他不无心酸地道:“小关的车还在下头呢,你想去就去吧。”
“……那我真去了哦?”阮歆娇在羞愧的心情下迟疑几秒钟,终于还是被满腔快要按耐不住的思念狂喜占了上风,拿上手机套上短靴就去开门,“爸爸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回来陪你!”
“砰——”门毫无留恋地关上,阮爸端着喝了半杯的热水,忽然就喝不下去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关彻在车里啃了一盒刚刚阮歆娇给他的点心填肚子,见人从楼道里慌不迭飞奔出来,忙将没吃完的点心搁下,擦手下车。
他刚迈出一只脚,阮歆娇已经冲过来拉开了车门,麻溜儿地爬上去,门也顾不上关,跪在座椅上往他身上扑。
关彻连忙伸手抱住她,阮歆娇也不管姿势难受,探着身子朝他唇上吻过去。
“我好想你!”她着急地在他唇上吻着,“想死你了!”
关彻的思念一点都不比她少,心心念念地惦记了这么多天,心爱的人终于回到他怀里,激动和狂喜都远远比他预计的更强烈。
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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