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抬眸,等着他的下文。
孟长继续道:“探子打探到,草原上的部落原本是能过下去这个冬天的,但是更远的部落干旱比较严重,迁移到这边。双方发生摩擦,有过数次大规模战役,各有伤亡。
那个远方来的干莫部落,驻扎在草原部落旁边,看似虎视眈眈,其实按照草原人的习惯,双方应该早就会打起来,为争夺食物和地盘不死不休。外公就猜,他们应该不是对峙,而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外公怀疑,干莫部落怂恿匈奴一起进犯我们大孟?”姜明月顺着他的话问。
“事情到这一步,没理由不这样怀疑。”孟长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明月,幸亏你提醒,不然即便探子探到干莫部落的举动,也不太会相信他们会联合。”
草原上的部落吞并意识非常强烈,两个势力相当,且明显有一个是外来的部落是很难结盟的,这是个盲区。
如果不是姜明月那个梦,巢国公会更倾向于相信这两个部落会鹬蚌相争,而大孟渔翁得利,可以多年不需要担心匈奴的威胁。
然而,事实上,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姜明月对这场战役的了解程度,仅限于知道它的存在,她压根没听说过什么干莫部落,因而,听闻他的称赞很是不好意思:“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你当然帮了忙,你帮的是,先机。”孟长说道。
姜明月耳根红了红,沉吟着问道:“外公准备怎么备战?”
孟长脸色变得有些冷:“大舅舅一直在边关带兵,兵力不需要担心,就是粮草和医药、冬衣上需要紧急筹备。”
这应该是户部去做的,姜明月一下子懂了他的顾虑。
又卡在太子手上了。
姜明月叹了声:“陛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太子在户部,既容易收拢人心,又容易得罪人。”
“他会做人,自然是收拢人心,不会做人,自然是得罪人喽。”孟长一笑。
姜明月微怔,经他提醒,恍然明白皇帝了的用意。
太子暴躁高傲,心胸狭窄,其实他在户部是容易得罪人居多罢,而且一得罪就是得罪了凉国公、巢国公这样有兵权的实权派。
现在的朝廷相当于有一大一小两只虎,一山不容二虎即便那只小虎还不具备与大虎相争的能力,大虎还是会对小虎存着警惕心。
皇帝是在用权贵牵制太子,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让人以为让太子去油水丰厚的户部,是多喜欢这个儿子呢。
姜明月不敢再深想下去,她这脑子也就想一些内宅的勾心斗角罢了。
没两天,巢国公府发帖,大宴宾客,因为皇帝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巢国公宴客,就是正式把爵位传给大儿子,为儿子升爵办的喜宴。
姜明月和孟长前一天晚上回府准备礼物,晚膳是一家五口一起吃的。
饭毕,宁王妃叹着气道:“天气寒冷,我这腿受了冷风,近来酸疼得厉害,明儿就不去做客了。”
姜明月心知宁王妃是因为她娘家被夺爵而脸面无光,加上宁玉贵在王府安插眼线跟她相关,她在众位夫人眼中成了吃里扒外的典型,她受不了大家的指指点点,因而才会借口不出府做客的。
“那王妃就先在府里休息一段日子罢。”姜明月善解人意地附和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王妃休养三月有余,腿还没痊愈,恐怕不只是伤筋动骨了。明儿再请太医来诊断,可别是真的瘸了。”卫亲王假意关怀地道。
这话说得也太狠了,这还是那个外面盛传“盛宠”宁王妃的卫亲王么?
姜明月和孟长对视一眼,静默不语。
卫亲王显然是气坏了,一来,他已经收了宁玉贵的银子,孟长却上朝告御状,使得他只能把银子退还给宁玉贵,二来,宁王妃吃里扒外,帮着娘家算计夫家,其实就是变相地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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