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笙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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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曾下过定,就是口头上也从没将话说死过,徐昭星可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的自有人在。
三夫人余氏带着心腹婆子,越过分隔西院和中院的暖春门,又过了回形长廊。
这个时候,徐昭星才得到报信,蒋瑶笙顿时一惊,面上的神情既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见了什么叫人反胃的东西。
已经分过家的弟媳,带着人直接到了二嫂的家里才差人来报信,可不仅仅是忘记或者熟稔而已。这还间接说明,做弟媳的从不把二嫂放在眼里,还有这个弟媳是个情商有点低,又嚣张的个性。
其实徐昭星来这儿的第一天,余氏伙同洪氏像是约好了似的,前后脚都来看过她。
就是那会她情绪比较激动,没正儿八经和她们过过招而已。
现在想想,尽管两个人惯会装腔作势,但大嫂和三弟妹比起来,很明显三弟妹是个聒噪话多的。
俗话说,“反派都死于话多。”徐昭星凝神思索,喃喃低语。
“娘,三婶娘的爹是武将出身,两个哥哥亦在朝为官,虽说品级不高,但如今的蒋家连那样的人家都惹不起,你万不可冲动干出……”蒋瑶笙听的糊里糊涂,那个“死”字却格外的叫她惊心,她“腾”一下立起。
真正的*oss都是最后出场,忍不住先跳出来的仅仅是小角色而已。毕竟还不太熟,徐昭星暂时还不打算给蒋瑶笙这样的教育,她笑出了声,摇了摇头,特地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你且安心。”
好容易劝走了蒋瑶笙,徐昭星四平八稳地坐在紫檀榻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余氏的到来。
☆、第三章
怕吗?慌吗?
笑话!
无故到了这陌生的地儿,不过就是才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压根就没怕的影儿,难不成还会怕那些软刀子来软刀子去?
其实仔细想想,她这一手的牌并不算很烂。
没有丈夫,总好过于有个陌生的丈夫,若还带着娇妾成群,那才叫糟心。
想想这个女人睡完了那个女人睡,你还得把他当天当地当大爷,我呸!滚一边儿去!
旁的不说,只要有她徐昭星在,肯定不会让蒋瑶笙嫁给那样的男人。
余氏是属于人没到声先到的类型,徐昭星先听见了一声清脆的“二嫂”,这才瞧见一袭赭衣挺了进来。
余氏已怀胎六个月有余,听说没怀胎之前就是丰腴的类型,现如今六个月的怀相竟和八个月差不离,就连脸盘看起来也略显浮肿。
从西院步行到中院,最快也得个两盏茶钟的时间。
而从徐昭星接到报信起,她等了足有两刻钟的光景。
也是,这是余氏的第三个孩子,头两个都是姑娘。也就是说,三房唯一的儿子,并不是嫡出的。
余氏一心想要拼出个儿子来,对自己的身孕自然看的要紧,就是心里再急,也会走走歇歇,先保重了自己。
还真真是自己家的那本经都没有念好,偏偏想念别人家的经。
徐昭星起身迎了几步,将余氏迎到了紫檀榻旁,两人一左一右落座之时,慧珠已经拿了厚垫子给余氏垫在腰后。
余氏便道:“二嫂的丫头真真是调|教的好,哪里像我房里的丫头,不说就不会动。”
徐昭星谦了一句:“哪里!”又吩咐慧珠:“让厨房做碗牛乳蒸蛋。”
余氏娇嗔:“还是二嫂心疼我。”
如今的蒋家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吃穿用度比作几年前,还是有所差别,尤其是分家之后。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大嫂洪氏分家的提议,不过是怕受二房的拖累,谁曾想,过着过着,竟是自己的日子不如人。
哪怕二房少了男人,没了俸禄,可二房的人口简单,满共就两个主子,花销自然也简单。哪里像她那里,光妾就有四个,还有一子四女。像这牛乳不是没有,可为了彰显她这主母的大度,得先紧着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子用。
那小子已经六岁了,饭不愿意吃,却把牛乳当水喝,少喝一口就哭天抢地。
她用的牛乳是那小子吃不完的,有时剩不剩下还不一定。
想到此,余氏的心里有些酸,低了头,拣了颗梅子放在了嘴里。
徐昭星笑而不语。
昭娘本就是个话不太多的,徐昭星却是想故意晾着余氏。
她越是不着急,余氏越是沉不住气。
余氏的心思转了几转,吐掉了梅核,转而便拉了徐昭星的手连连叹息,“二嫂啊,弟妹知道你心里苦!”
瞧这头开的,直击人心,要搁昭娘在这儿,肯定该忍不住飙泪了。
不好意思,如今在这儿的可是徐昭星。
徐昭星一听这话,撇过了头,直翻眼睛。
余氏一心想着怎么卖好,没能一睹徐氏白眼,还接着道:“二嫂也别太往心里去,咱做娘的哪个不为了子女掏心掏肺,可是做子女的…也不是说不孝心,这人啦都是这样,非得等到自己做了父母,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二嫂,切莫和三姑娘置气。”
一上来就使离间计,徐昭星不肯接话,倒是煞有介事地跟着余氏叹了口长气,紧接着却强行转换话题:“昨夜雷声阵阵,我只当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气,不曾想,今日倒是艳阳高照。”
余氏愣了片刻,心想不带这样的,倒还是含笑接了:“是啊,昨夜我都睡下了,那雷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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