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宁坐在地上,僵硬着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把王元宝拖到了榻上,把两件氅衣都盖在了他的身上,才慌慌张张的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抱了个被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盖在了王元宝身上,拿走了自己的氅衣出了门。
王元宝迷迷糊糊中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会梦里自己一身红衣,手里拿着牵红的一端,另一端握在新娘的手上,虽然盖着红盖头,却莫名的知道盖头下是那张带着半面面具的脸,明眸皓齿,温润至极。
一会儿又梦见神仙哥哥身着氅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牵红竟变成了无数彩带飘在空中,那中间的大红花变成了巨大的炮竹,砰的一声炸开了。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躺在河边,半个身子没入水中,那冰凉的河水轻轻的冲刷着自己的双腿,忽然□□感觉似有风拂过,冷的发抖,不禁一阵颤栗打了个哆嗦。王元宝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早早的,王元宝便听见门外有动静,睁开了眼睛,又慢慢闭上了。
似醒非醒间,鼻子首先恢复了知觉,闻到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沉香的香气。
王元宝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这房间的摆设,居然在书房就睡了。
王元宝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定了定神,回想起昨夜与宁轩喝酒的事,最后怎么睡的居然完全都没有印象了。
王元宝有些郁闷的动了动双腿,心里想着才喝了几杯就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真是丢人以后再也不喝了!
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李玄宁掀开被子一看,瞬间又盖上了。
李玄宁微微脸红,有些尴尬,只得胡乱的把氅衣裹在身上,准备回自己房间。
一打开门,看见在院子里扫地的阿山,心里有些尴尬,一瞬间又想到,在书房睡不是常有的事吗,阿山还能看出来自己那事?真是心虚的紧!
只得强装镇定的说道: “嗯,那个,我昨夜睡在书房,你叫人给我房里送热水,我要洗澡换身衣服。”
阿山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也真是,伤口不想好了是吧?怎么还睡在书房了,一会再喝碗姜汤,这都入冬了的,小心受了风寒。”
王元宝一边听着他唠叨,一边疾步往自己房间走去。关上门,躺在床上,还是心神未定。
直到家丁抬着木桶和热水进来,王元宝才脱了衣服泡在温热的水里,闭上眼睛想了想昨夜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应该是个梦吧,梦里的大红嫁衣……还有神仙哥哥……
哎,已经许久不做这样的梦了……
等等,昨夜不是宁兄跟自己喝的酒吗?许是见我睡着自己走了?
嗯,应该是,还给我盖了被子。
☆、第 11 章
此时的李玄宁已经和常武走在了回宫的路上。
常武走在旁边,伸出胳膊碰了碰李玄宁:“皇上,咱们就这么走了,也没有和王元宝告个别,是不是不太好啊。”
李玄宁其实一开始也犹豫要不要等他起来告个别,但是一想到昨夜的事,又有点心里不太舒服。
虽然心里也晓得王元宝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非有意而之,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情景。
李玄宁扭头对常武说:“无妨,让刘管家代为告辞就好,他只当咱们已经返乡了。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常武答道:“嗯,也是。”
李玄宁和常武突然一走,刘管家可是非常不高兴,毕竟这聚贤会的事还是没有取消。
但是人家要走,拦也拦不住,总不能再迷晕了绑起来,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啊。
真是奇怪,住的好好的,也不等宝爷起来就要走。
算了算了,人都已经走了,还是等宝爷起来再说吧。
等王元宝洗漱完,已是日上三竿,接近晌午。得,直接吃午饭吧,又拐进书房看了一会小人书,才直奔大厅等着吃饭。
待饭菜上桌,王元宝和阿山都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王元宝是因为早上没吃,饿的紧,阿山则是因为吃饭一向如此。
王元宝突然想起李玄宁,不等嘴里的饭菜咽下就急忙问道:“刘管家,宁公子他们吃了吗?怎么不一起来?”
刘管家本来打算等他们吃完饭再说李玄宁离开的事,不料王元宝还吃着呢就问了起来。
一时间有些紧张,突然忘了刚才编好的说词,直愣愣的答道:“宁家兄弟二人一早已经离开了王宅,回乡去了。”
话一说毕,王元宝和阿山俩人同时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看着刘管家。
刘管家一看这俩人同时盯着自己,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低下头不敢看他们俩人的眼睛。
他斟酌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宁武公子早早的来与我说,让我代为感谢宝爷的招待,他们住了好几日,多有打扰,要回乡去了,就不等宝爷起床了。”
见二人还是不吭声,刘管家又说:“我努力挽留,但是那二位公子去意坚决。我也实在没办法。”
好大一会儿,阿山最先反应过来,气愤的拍了下桌子,说道:“哼,白眼狼,管吃管住还替他挨了一箭。二郎,你看,说跑就跑,招呼都不打。”
王元宝在阿山拍桌子的时候就已经回过了神来,又听阿山这么一说。倒笑了起来:“什么白眼狼,当初可是你们把人家绑来的,人家本身就不乐意。”
阿山听到涨红了脸,自知理亏,顿了一顿。转而说道:“那也不应该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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