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衍诱哄着,他能看清这个男生晶亮的眸子,看来他真的不懂自己所谓的帮忙,温时衍手放在乔乐的脖颈下,低头摄住他的唇。
唇上的温热让乔乐明白过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有些错愕,这才联想出男人的异样,只是这男人也太平静了……顾不得多做思考,乔乐更害怕,像即将被宰杀的猎物一般做着激烈的挣扎。
温时衍把枪用力抵在乔乐腰窝处,乔乐吃痛不敢再动,眉头微皱,心中后悔没有把毛衣下摆塞进裤子里,这男人真肯下狠手,如果这是一把匕首,恐怕早已刺穿他的后腰。
“如果你再出声,我不保证不会有人来杀了我们。”温时衍没有什么感情道,顿了顿又继续补充:“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再做,所以听话点。”
温时衍知道这样威胁人很无耻,但他快忍耐不了了,他需要立刻发泄。感觉到身下男生的确安静下来,温时衍迫不及待把他的裤子褪到大腿根处,乔乐只觉得一阵冷风摩擦着他的腿,忍不住打了个颤,温时衍知道他在害怕,再次把唇贴了上去,乔乐却偏过了头。
“你做吧,不用亲我。”
面对男人的威胁,乔乐选择妥协,只是这不代表他和这个陌生男人要做恋人之间的事情。
“会很疼,你忍耐一下,或者可以咬我的手。”
……
大脑一瞬间没有了思维,两眼冒着金星,乔乐十指抠着地,指甲开裂也没能让他的疼痛减少半分。
这场侵犯快结束时,乔乐忽狠狠咬住捂着他口的手,泪水从眼尾滑落。
温时衍没有射在乔乐体内,结束后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掏出两张卡片塞到乔乐手中。
“银行卡的密码是六个0,名片上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可以找我。”
“抱歉。”
这是温时衍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三章
乔乐紧攥着那两张卡,很用力,却怕把它们捏变形了会变成废卡,又缓缓的松开了手。
风比刚才更大,刮在乔乐脸上有点像是在抽他耳光,乔乐觉得自己腰以下腿以上的部位已经没了知觉,不,还是有知觉的,他咬牙坐起时,还是能感觉到某个部位钻心的疼痛。
乔乐抖着手把裤子整好,毛衣下摆掖进了裤子里,手里的两张卡小心翼翼的夹层,把散落的书本拾起放进塑料袋拎起,乔乐瑟缩着身子走姿奇怪的离开了这个巷道。
其实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这次走这条路慢了些而已,乔乐笑笑,口中慢慢晕开一阵咸涩的苦味。
乔乐家在一处筒子楼内,整个筒子楼只有两栋,十层一栋,每一栋看起来都像危楼一般摇摇欲坠,乔乐常把这两栋楼比作蚂蚁巢,那么小的地方竟然能塞下那么多人,如果地震了,这一定是占地面积和死亡人数成反比的一处灾区。
乔乐以前不住这里,住外市的高楼大厦内,他去过外市最有趣的海洋馆,在那里看过灯红酒绿的夜景,摸过最贵的一架钢琴。
更早以前,乔乐住在孤儿院,外市最大的福利院,即使那里全都是和他一样没有爸妈的孩子,也比现在的条件好多了,后来他的养父母领养了他,再后来,养父母离婚,养母离开,他跟着堕落的养父一起生活。
这个筒子楼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地。
快到家的路比刚才小巷的路还要坎坷,乔乐不得不放慢脚步,手指张着,让指尖伤口没那么疼,家边的小卖部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乔乐庆幸的走过去。
“张姨,给我一支红霉素软膏和一盒创可贴。”
乔乐的声音沙哑的刺耳,说完这句话就闭了嘴,不用想也知道是刚才的事情所导致的。
“哟,乐乐这是感冒了啊,要不要再买一盒板蓝根啊?”
张姨口中叼着根劣质香烟,身上的肉因为她转身的动作抖了抖,张姨把东西用黑色塑料袋装好放在了柜台,“一共十六块,收你十五。对了,你爸今天打牌输了我一百二,还没给呢,你要不帮他结了吧?”
听到他爸又赖账,乔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要是替他还了他下次一定变本加厉的欠钱。朝张姨勉强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了四十块放在了柜台,“不用了姨,我没感冒,嗓子里进了点风而已,这里四十块钱不用找了,您明天问我爸要一百,但别说我偷偷给您钱了,可以吗?”
“成,乐乐真是好孩子!”张姨又猛抽一口烟,从一旁拿出两袋板蓝根塞到了乔乐手里,“这天这么冷你还这么晚下班,喝这个预防感冒啊。”
“谢谢姨。”
接过板蓝根塞到口袋里,乔乐转弯进了楼道,乔乐家在二楼,两室一厅,面积窄小,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共的,还隔得不是太远,谁要是不冲厕所,做饭时都会恶心好一阵子。
乔乐一步一步挪上楼,尽量不扯到后处,也是怕吵醒其他人,在这里住的一部分人都是打工的,早出晚归,只有晚上这一阵子能休息,要是吵到他们,绝对会穿着秋衣裤出来叫骂,顺变问候你全家。
乔山没有锁门的习惯,门轻轻一推就开,乔乐踮脚摸黑回了房间。
反锁上门后,乔乐倒在了床上,沾上被子那一刻,身上所有痛感全部放大百倍袭来,胸口也不甘示弱的开始蔓延着阵阵抽疼,疼痛像个恶作剧者,越痛苦,越猖狂。
乔乐在床上趴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屋里的热水瓶还有半瓶热水,忍着痛洗干净受伤的手指涂上软膏后把创可贴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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