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吗?但都市男女的感情原本就是如此,就像速食快餐,来得快去得快。
习惯了朝九晚五的都市男女,似乎工作就是生活的全部,忽略了情感不说,爱情也在心中无意识地贬值。身处竞争激烈的当代,许多男女已经无暇顾及到爱情了,生存压力迫使他们像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永远的周而复始,一旦停下反而变得无所适从……
然而,人与低等动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有感情。人若没有了感情,就好比行尸走肉,也好比有躯壳而无灵魂。光知道工作而不知道去寻觅或不愿意去寻觅感情的人,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病态。而现实生活中,像王柏川这类的大有人在。
王柏川绝情,林香并非绝义,她还在为聂晟扬执意将王柏川调走的事生气,直到开学前一天即将离开“香菀人家”,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香菀人家”里面的一处小窝,林香已经洗了澡,换上聂晟扬的睡衣,拿条毯子搭腿上,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没有听清电视里在讲些什么,余光一直瞟向那个身影。他拿着喷壶在阳台上浇花,他走进厨房跑了一壶茶,他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他双手抱胸像棵树一样站在自己身边。
“你就打算一直摆着这个臭脸给我看,嗯?”聂晟扬的声音平静无波。
林香将手中的遥控器乱按一通,惜字如金,一字未说。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这样跟我使性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怎么?恃宠而骄?”聂晟扬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林香偏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聂总说笑了,我可没感觉到您对我哪点好,处处看我不顺眼才是真。我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同事,你也要把他调到汉宁去。”
“不然呢?继续让他留在洛海,让他对你图谋不轨?”
“你自己思想龌蹉,所以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
聂晟扬怒极反笑,“我思想龌蹉?你的王总监就纯洁了?”
“王总监怎么啦!有文化,有内涵,有实力,关键是人品好。”
“文化?内涵?天天跟你聊那些破名著就是有内涵?他办公室放的那些书,我早八百年就读过,也没见你说我有文化,有内涵。”
林香有点接不上话了,她梗着脖子道:“你就是读再多书,也没那种气质。”
“女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做天真。有个成语叫表里不一,你不知道吗?我的大学生!”聂晟扬挖苦地说道。
林香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与聂晟扬争来争去,她是占不了便宜的。这个人表面斯文,声音温和,但这些统统都是假象,其实他冷漠腹黑,又嫉妒心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最重要的一点是记仇。
“我告诉你啊,请摆正自己的位置,端正自己的态度,注意自己的身份,在办公室公然和其他男人出双入对,你当我是死人么?”聂晟扬见她不回答,一股气又顺势而上,直冲脑门。
林香关上电视,丢开手中的遥控器,站起身朝房间走去。待房间快要合上之前,她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又到9月1日,又逢一年开学时!林香还记得四年前的今天,她在华扬高中附近差点被一辆宾利车撞到,那时她还不知道,车里面坐着的是聂晟扬。
如果她可以事先预知车内坐着的是他,那么,她还会不会在那个时候走出早餐店,在那个时候准备过马路,在那个时候抬头掉进他的眼里,从此,展开一段说来话长的纠葛。答案是:她不知道。
校门口聚满了人,几乎每位新生都有家长相送。为什么知道他们是新生呢?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林香也曾经有过,兴奋、憧憬、激情、青春,那属于新生。
她曾经在贴吧上看到这样一段话:让家人送送吧,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宿舍”,他们才能想象出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和什么样的人一起玩耍,才能放心。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食堂吃饭”,他们才能想象出自己的孩子坐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吃着什么样的饭菜,才能放心。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去教学楼的路上”,他们才能想象出自己的孩子走在怎样的一条路上,才能放心。
而不再是想你的时候,只能想象一张脸庞而已。
此刻她走在林然与谢硕身后,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
假如谢硕不全程蹦着脸,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冷淡,那就更完美了。林香这样想着,眨眼间的功夫,已到了宿舍楼下。
“你们回去吧!真的太麻烦了,其实都不用送的,我都多大了,又不是新生。”
今天一大早,林香还在“香菀人家”时,接到林然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她紧张得要命,差一点就露馅了,结结巴巴说着,自己在学校门口的桂林米粉店。
挂断电话后,她一路催促聂晟扬,让他快点开车。聂晟扬明显情绪不好,将她安全送到桂林米粉店后,一句话不说,开车绝尘而去。林香毫不在意,习惯真是个好东西。
她在老旧的桂林米粉店坐了才五分钟,林然就同谢硕一起走进来。“还没点餐吧!刚好一起点。”林然笑着说道。见两人没发表意见,便回头招来服务生,“来三碗桂林米粉,两碗放辣椒,一碗不放辣椒。”
服务生下好单离去,林然一边用纸巾擦擦满是油污的桌面,一边询问林香关于实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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