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梦。
她的心脏依然扑通扑通的剧烈跳着,在刚才那个梦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冯笑笑。那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别人提起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名字。
在1996年,冯笑笑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个不存在的人。
她是裴月珍。
可梦里,分明有人在不停的重复喊着,好像是认识她的人在召唤她一样。
梦境里明明是她生活过的2016年,可梦里的自己,在那个车水马龙的繁华cbd里,却只觉自己是个孤独的陌生人,惊恐和无助极了。
还好只是个梦,真不想回去!
她用被子埋住脸,往被子深处钻去,从一侧抱住了身边的林锦平,她贴着他,感受着他身上切切实实的温暖体温,呼吸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这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林锦平被她一抱,皱了皱眉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见妻子正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自己怀里,淡淡的一笑,声音微哑:“这么早就醒了?今天是周末,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冯笑笑却依旧抱住林锦平不放手,语气有些撒娇的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吓死了。”
“噩梦?”林锦平摸了摸她散乱的头发:“什么梦?”
“梦见我去了一个别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你,或者说,有你,但是你不认识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就是孕期想太多了才会做恶梦,就不能安安心心的放松心情,好好养胎吗?”
“嗯。”冯笑笑抱紧了林锦平的腰,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似的,说:“再让我抱一会儿。”
“呵呵,你想抱多久都行,反正还早,多睡儿会吧,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林锦平一只手把被子拉高,裹在冯笑笑的背上,用身体挡住了窗户的光,轻抚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说:“睡吧……再睡会儿……”
*
下午,是丫丫参加全校文艺演出的日子,林锦平带着一家人都来到学校,任慧和裴聪也来了,就连每天忙得见不到人的裴西临也都出现了。
一家人找到了位于市文化宫礼堂一楼的座位,他们四处挤满了来参加文艺演出的孩子、老师和家长们,热闹非凡。
礼堂被各色彩带和气球装点的童趣十足,舞台上摆着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观众陆陆续续到来,7点整,文艺演出开始。小主持人们画着夸张的妆容,用略微夸张的童声主持着晚会,让冯笑笑有些忍俊不禁。
丫丫的节目就是第三个,在一个童声合唱和一个集体舞蹈之后,很快就轮到丫丫了。
观众席的灯光暗下,舞台上亮起一束白色锥光,丫丫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礼服缓缓走上台,优雅的向观众鞠躬致意。
她个子高,还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穿着这身礼服,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美丽的欧洲淑女,跟全场画着苹果腮红的孩子们幼稚的装扮比起来,透着一股特殊的成熟与优雅气质。
冯笑笑得意的笑了笑,这身礼服可是她亲自为丫丫动手做的,只为了让她在这舞台上表现出最耀眼的一刻。
丫丫的弹奏起一首《野蜂飞舞》,这首曲子节奏鲜明、节奏很快,气势磅礴。这是一首难度颇高的歌曲,甚至被很多钢琴师拿来炫技,可丫丫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已经能够驾驭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信的用十指敲动琴键,偶尔激动地轻甩刘海发丝,双眼紧闭着,完全沉浸在乐曲激情的气氛中。
冯笑笑身旁不远处,几个家长啧啧称赞:“这姑娘真是弹得太好了,她的父母是谁啊,看到自己的女儿表演的这么好,得多骄傲啊!”
冯笑笑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是啊,这些年她在丫丫学琴这件事上付出了多少心思,如今看到丫丫学有所成,她心里真是又得意又骄傲。尤其是最近,丫丫对学琴也不再那么排斥了,而是仿佛真正的热爱上了这门艺术,更让她感到欣慰。
林锦平也听到了其他家长的议论声,笑着对冯笑笑说:“你这个当妈的,这个时候最开心了是不是?”
“那是……”冯笑笑得意的说:“当初我是顶住了全家多少压力,才一直让丫丫学钢琴的呀,不知道被你们骂了我多少母老虎,你们看到今天舞台上的丫丫,还敢说我做的不对吗?”
“好好好,你都对~~”林锦平苦笑着说。
*
文艺演出结束,已经是夜里9点了,全家人为了庆祝,去了文化宫附近一家火锅大排档打火锅吃宵夜庆祝。
最近江州来了好几拨冷空气,夜里的寒风冷嗖嗖的,一家人挤在露天大排档里,一个挨着一个坐着,也就不冷了。
火锅不一会儿就上了桌,鸳鸯锅一边辣汤一边清汤,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几盘切好的肥牛肥羊肉也跟着上了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透着新鲜的光泽,看上去就让人垂涎欲滴。
“妈,我要吃肉!”裴聪立刻站了起来,他人高马大,可是却露出一脸撒娇的表情看着任慧。
任慧用筷子敲了他脑袋一下,恶狠狠的说:“不行,你看看你自己,一身的肉,马上就快140斤了,最近跑个800米都喘的不行!再这么下去,你还怎么能进田径队呢!下周就要选拔了!”
裴聪嘟着嘴,无奈的低下头,继续啃碗里绿油油的菜叶子。
丫丫却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裴聪,她用筷子挑起一大片红白相间的肥牛肉放进火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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