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多的都种不下了!”马跃悠将怀里的种子一股脑儿抛给萧炎,又看他手张的吃力,自己拿回来一些。
萧炎看马跃悠并没有生气,眉眼间还带点说不出的风情,心里一动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再想马跃悠过往那男人冷傲模样一时间心思百转。
这片刻功夫,萧炎将挨着小溪的一边整理出来一小块,马跃悠看着一片地,又生了小气,想想她以往多苦多累,小半天才能弄出这么一块。
“萧炎,这边我们种韭菜白葱,芜菁这些小菜种这边,等你将所有的地开垦出来,我们在这边种玉米,南瓜……”
马跃悠将门前画出十字田,靠着溪水的两块打算种些需水多的,靠小路的种些玉米瓜果,这么安排下来单是她手里的种子都种不下,只能等以后从村里买些地。
萧炎若无其事顺着她安排,又在她的安排下进屋拿桶,准备一会儿提水浇地,可等他出来,马跃悠将要种的韭菜籽递给他,并安排道:“你来种,按照这样的距离,挖坑,要浅浅的撒籽。”
萧炎在马跃悠的示意下,挖地,撒菜籽,刚开始那叫一个蠢,一块儿有一块儿无,过了许久,手下才均匀些。
马跃悠也不嫌,立刻将葱籽给他比划着沟的距离,种了两行,密密实实的,等小葱苗儿长出来怕是要挤破头的。
“剩下的两行,种辣椒吧!”
萧炎便见着自家妇子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油布小包拆开来,是金晃晃的辣椒籽,这东西还没有种,他只在益州见过那些夷人种出来卖。
媳妇儿躲躲藏藏几年,怎么还将它宝贝似的装着,不过,此时她能拿出来,那意义对他来说却是不同的,很显然她极珍视这些种子。
等她拿出玉米种,萧炎的脸上猛然一惊,这东西是边塞国传来的,在西北,他的战马将士一年到头全靠它来养活,她从哪里得来的?
“耀州的那些商人卖的是你们种出来的?”他以为南边没人知道这种粮食,只当自己高价买来的是西北出产的。
“这番麦我们种了三年都卖了高价,抵过一年的军饷。”原来,他以为填了自家将士的口袋,结果便宜了她?
“马跃悠,你坑我!”
马跃悠笑,“我怎么坑你了,是你自己傻,好吧!”
她让白痕随便造了个假,他就信以为真。
怎么可能随便造假他就相信,那些粮食可是从南边运到北边,绕了大半个大晋国土,最后还是说话都不真的那些北面番子卖给他的。
“不过这个真的是好东西,要不然,你再傻,也不会高价买进。”
萧炎无语,她这是夸奖还是嘲笑。
“你干净挖地,天黑之前,我们要将挨着溪水的都挖出来。”看着韭菜葱有了,辣椒也占了地,剩下的芜菁,小菜马跃悠先不急着种了,反而想先种了玉米。
张神医出来觅食,就看到马跃悠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指手画脚,那奋力挖地的男人乖的跟什么似的,不由得嗤之以鼻。
“女娃娃,你怎么敢指挥这个杀星挖地?”张神医挨着马跃悠坐下,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这个娃胆子也太大了,你没见他从百万军中杀将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儿,你再看那铁拳一样的手臂,要是揍你,只怕你一巴掌都挨不住啊。”张神医一想到那个惨样,自己心里先舒服了。
“他这辈子不说可怜,遇到我是挺倒霉的!”我也是倒霉才遇到他!马跃悠看着索性落了上衣的某人挥汗如雨,强健的体格诉说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女娃娃,你们到底年轻,但是还是要悠着点啊——”马跃悠一阵摸不着头脑见着张神医遇到屎一样的表情,若风一般飘走了。
马跃悠定睛一看,脸颊不由得红了,不要脸——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她休息,是不是?看着他背脊上一道道鲜红的抓痕,饶是马跃悠脸皮城墙厚也转头进了屋里。
米面不用她操心,果蔬不用她管,这当甩手掌柜的感觉还真是惬意,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马跃悠幽幽叹口气舀水和面擀面,准备晚饭。
马跃悠刚刚擀好面,萧炎来拉她,“阿悠,地翻出来了,你陪我去看,种什么好?”马跃悠就差被人抱在怀里移动了。
怎么这么像个孩子!
马跃悠啪的一巴掌打在萧炎结实的胳膊上反而自己手一阵发麻。
地确实被挖出来了,杂草也捡起来了,有三间房子那么大块,等玉米长起来,都遮了看远处的视线,“种玉米,等玉米长好最热的时候屋里也凉快吧!”
马跃悠挖坑,嘱咐着萧炎放种,又怕种子不够,单怕一颗种了不出来,一窝点最多放两个,这么下来,扁扁的小粒种子虽说不够也差不多了。
等两人种下还未来得及进屋休息,张神医喋喋不休骂将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做饭,你们要饿死,不要拉着我垫背!”又见着马跃悠一手一脚的泥,又说起她来,“要你好好休息,你偏偏不听,等将来人家儿孙满堂,你就躲着哭吧!”没有子嗣,张神医觉自始至终觉得萧炎一定纳妾。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那一片赤子丹心马跃悠理解,“神医勿恼,饭已经做好,再炒个小菜,便可吃了!”
张神医恶趣味的看了眼自觉倒水让媳妇洗手的萧炎,掩着鼻子端了八仙桌到屋外,太恶心了,这两个人!
村人和种子一起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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