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廷明令禁止海商,若是被朝廷知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胡丽娘虽然被谢言酌说的动了心,可是毕竟这事可是涉及身家性命的,一旦开头便没有回头路了,她拿了这三个图也不过是想着做大船卖给那些胆大的海商而已,却完全没有想要亲自去做海。
“妹妹所处的境况,难道不做还能安全上几分吗?”谢言酌挑眉问道,他平日里说话从来算不上斯文,因着今日情况不同,所以才忍耐了几分,对方如此看不清转况,却让他有些火气了。
“确实!”胡丽娘被谢言酌噎了一下,所幸她脸皮厚,便红着脸点头称是。现在做不做这事,胡家都被人盯上了,性命握与他人之手,做还能拼上一线生机,不做却是只能逃跑或者任人宰割了。
“朝廷那里,诸位无需担心。”三人听了这话都不由一愣,开口的人却是一直不动声色的周书理,他的脸色比众人都来的平静,只是一双眼睛还尚能看出些许狂热和激动来。
“先帝虽然禁止海商,但是私下里朝中许多权贵为了富贵都参与其中,并非那么容易便被朝廷察觉,便是南都城的巡抚为了不得罪帝京的大家士族,也不会将这样的事情轻易捅上去。咱们完全可以借着其中某家的名义来行此事。”周书理说这番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他对其中的隐秘了解甚深。
“这个主意好。”谢言酌点点头,“海商这事,在下了解的不多,谢家并不做这方面的买卖,倒是周兄说的十分有道理。咱们可以多听听他的想法。”
周书理确实对了解的不少,他做护卫在海上跑过很多次,便是帝京那些权贵暗地里如何运作的,他也了如指掌。
只是这事目前并不着急,他们还有尾巴没有收拾。
“海商的事情,暂时不急,只是胡府的事情,胡大姑娘可是定了主意?”周书理看着胡丽娘,开口问道。
胡丽娘不由得皱起眉头,胡府那一家子人还真是问题。
“姑娘可以说去了船坊,若是那些人寻去了船坊,该当如何?他们得不到这盒中的东西,会不会拿胡大姑娘的亲人做威胁?”周书理说的更加明白了些。
“咱们要造船,船坊中的工人便要妥善安置,便是工人们的家眷又该如何?胡氏造船坊定然也是被对方盯着的。”谢言酌不由得想到更多。
“胡府中还有一些女眷,胡大姑娘的妹妹们大多年纪还小,若是对方起了什么坏心思,又该当如何是好?”别怪顾木蓉想的多,肮脏事儿见的多了,很难不把人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委实是因为她见过的坏人坏起来太让人恨。
“这些才是咱们该着急的事情啊。”顾木蓉叹了口气,这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胡大姑娘如何想。
胡丽娘皱着眉,想了半晌,方才开口。
“我要解散胡氏造船坊。”她说出的话,让在场几人都十分的惊讶,他们几乎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坊中的人愿意跟着我走的,我便带走,不愿意的便给上一些安家的费用遣散了他们,只是坊中的老人,咱们一定要带走。只要有我在,胡氏造船坊便不会消失。”
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咬牙选择断尾求生。
“船坊以后也可以招其他的人,整个南都城会造船的人不少,过的不如意的也不在少数,总有些愿意跟着咱们走的。”
南都城的船坊并不少,除了胡家算是老字号,还有其他许多大小不一的船坊,他们能寻到的人才不会少,她有图纸,跟在父亲身边四年也不是白过的,她又怎么可能对造船一窍不通?
顾木蓉和谢言酌对视一眼,两人都对胡丽娘这份壮士断腕的果决十分的钦佩。
“这些人咱们可以悄悄打听,并不急于一时。”谢言酌点点头,他很赞同胡丽娘的主意,看着她,眼光重新打量起她来。
这姑娘一开始还让他觉得脑子不够清楚,现在看来,不是不清楚,而是没有下定决心,一旦有了决心,便很果决。
“至于我胡府中的人……”造船坊的事情好说,事关她的亲人,胡丽娘却有些犹豫,但是她想了想,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也只有一条道路了。
“若是我带着东西失踪,那些志在这些东西的人,必定集中精力寻我,还顾不上胡府中人。父亲的那些小妾,我心中都有数,个个都是有主意的人,只是碍于我在府中,不敢明目张胆的活动罢了,咱们偷偷的在府中传扬,便说我在船坊时,不慎掉入海中失踪了,让胡家的那些堂叔们去闹,那些人必定不用咱们安排,便能自己解决归处。”
那些堂叔伯们的战斗力,胡丽娘可是知道的,胡府中除了她再无别人刚正面直抗那些厚脸皮的人物,这招狠了些,也很是对不起她去世的父亲,但是除了如此能保住那些人的命,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我那些妹妹,都有姨娘管着,倒是不必担心。”姨娘们多是想要拿着钱改嫁,妹妹们便尴尬了些,但是若是自己死讯传出,那些堂叔伯们,定然不会允许她们再住在胡府。
“这个好说,在下回派人盯着,若是有没有归处的,便派人带回来,让她们再跟着你便是。”谢言酌觉得这主意还算好,只是事不宜迟,要赶紧动手才是,若是晚了,对方缓过劲来,事情便不好办了。
“我觉得这事可行,而且姑娘完全可以去船坊,然后抱着盒子掉下海去。”说话的是周书理,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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