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打个哆嗦,畏缩地看看筱筱:”穿蓝色的旗袍,上面有花,还有绣花鞋,头发很长很黑,身子是半浮着的……”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声音都在颤抖。
筱筱其实心里已有了个答案,但为了更加确定点,就又翻出丁凝的照片,拿给李长贵看:”是不是她?”
李长贵看了看,摇头:”不知道啊,脸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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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街巷,青石路湿漉漉的,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发凉了。李长贵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脖子缩在衣领里,双臂紧紧抱着胸,佝偻着背,闷闷地往自家走。
他的身后的石路上,一缕黑发急速地游走着,宛若一条灵活的小蛇。
……
筱筱出了麻将馆转身进了一家沙县小吃店吃东西。她边吃边想着事儿,想她和莫赟城的婚姻,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勺子从汤碗里舀了一个沙县馄饨,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啪嗒一声,一颗泪珠落了下来,正好掉进了汤碗里,和汤汁相融。她无心再吃,放下手中的汤勺,拿手背擦了擦眼泪,故作没事样地去付钱。
掏了张五十给老板,找钱的当口,忽然门外一阵喧哗。老板边找钱边问门外的人:”怎么了这是?”
门外的人慌张地说:”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什么人命?””有人看见那李长贵死在了路上,好可怕呀!””啊?”老板一惊,手一抖,摸到的一张二十块又掉进抽屉里了,待冷静下来,才发现筱筱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人呢?”他摸出那张二十块,自言自语起来,”这可是你自个不要的!”说着又把那二十块钱偷偷藏回到抽屉里,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想再问问李长贵的事,可一抬头,咦,门外怎么空荡荡的了,没有一个人?
他抓抓头皮,走到门口,左右张望,小街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异相。他问边上那家饭店的老板娘,没什么生意的她正搬了凳坐在树底下给孩子织毛衣,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啊,说什么李长贵死了?”
老板娘一脸惶恐地看着他,停下手中的活:”没有吧,我一直坐在这,没看到有人来啊!””你真没见到有人?”沙县老板的脸有些惨白了,”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从我店里出去?”
饭店老板娘说:”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穿得很时髦的女的?我刚才看见她从我店门口跑过,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要去哪。””你真确定刚才没有人?”沙县老板又问,”没听到有人说李长贵死了?”
饭店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没有!老娘我还没眼瞎呢,大活人经过说过什么话难道会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李长贵死了?老天开眼!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他占了我家十几平方的地,碍着他上头有人老娘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真要死了老娘这口气也顺了!””什……什么……”沙县老板根本没把饭店老板娘后面的话听进去,他脸色惨白地站在店外,秋风一吹,一股凉意丝丝地爬上背脊。
如果没有人,那他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
筱筱开车回到那片老房子,由于车子太高太大进胡同不方便,她就索性把车子停外面,她走路进胡同。
刚下过雨,路有些滑,筱筱连走带跑,急着赶到李长贵的事发地点。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胡同为什么又深又长,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还有,一路上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没看到其他居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停下脚步开始回想刚才的一幕。她在付钱,门外有人大声喧哗说李长贵死了。那个人,那个人……他好像没有双脚!他根本不是人!她上当了!
筱筱打个寒战,倒抽了口凉气赶紧转身回去。
胡同的尽头,升起一团浓浓的白雾。
筱筱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团莫名其妙的雾,手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那白雾里,探出一双大红的绣花鞋,和蓝底的旗袍。
绣花鞋是悬在半空的。
筱筱用手指上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她呆在圈圈的最中央。
绣花鞋近了,又近了,越来越近。
筱筱急得心砰砰乱跳,背上也升起一阵阵寒意。孤注一掷。她朝白雾大喊:”我知道是你!”
没有声响,没有回应,只有深深的恐怖。
突然,那白雾里浮出一面古怪的镜子,筱筱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青光,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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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一早上没看见筱筱心里很着急,问张管家,说是一早开着家里的越野出去了但不知道出去干嘛。他见不到筱筱,连上班的心情都没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打电话给他的新秘书交代一下工作说自己晚点”小莫总,您今天早上要见个美国客户。”莫赟城这才想起他约好那个美国人谈项目的事,可他实在毫无心情,”我尽量早点到,其他的交给你。”
交代完后他给大志打了电话,问他筱筱有没有去找萱萱,因为他以为他的小妻子和萱萱很谈的来。大志说没有,还反问他怎么了。莫赟城支支吾吾不肯说。大志毫不留情地戳破:”大嫂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老大,你昨晚上骂大嫂了?”见莫赟城不说话,大志又说:”虽然大嫂……但大嫂应该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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