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夏疑惑地问余恩泽:“怎么总是这么巧,我们总能偶遇。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国内这边突然出了点状况,只好改变原来的行程。谁知我这刚在国内落脚,只是匆匆吃了个晚餐的功夫,就遇上你这个傻丫头在雨中耍疯。”余恩泽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不过,细心的立夏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眉头紧蹙。
“严不严重?”立夏担心地问道。
“不好说。”余恩泽站起来走到窗前,神情悠远地望着窗外的雨。
听余恩泽的口气,事情看起来不是很乐观。
立夏忽然心头一酸,变得惭愧起来——这些时日他总是马不停蹄地飞来飞去,想必身心疲惫,此时正被各种琐事缠身的他一定很苦恼吧。他不但没有显露自己的忧苦愁绪,反而隐藏起自己的烦恼和压力,耐着性子给予失落的她最温暖的慰藉。
“恩泽,对不起。”立夏走到余恩泽跟前,眼神中溢满疼惜与感激。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干嘛对我说对不起?”余恩泽摸摸立夏的头,笑得温柔。
立夏目不转睛地望向他,“你总是在帮我,我却没为你做过什么。”
“吃饱了,赶紧睡觉去,别在这说傻话!我要回去了。”余恩泽淡淡笑着,见窗外雨势小了很多,他拿起车钥匙打算离开。
“谢谢你,恩泽!”立夏除了对他说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恩泽又轻弹了一下立夏的额头,“你又跟我客气!”
“我送你下去!”立夏赶紧去穿鞋子。
“不用,外面下雨。”余恩泽拉住她。
立夏不听,“我不能为你排忧解难,至少你让我送送你,不然我过意不去。”
余恩泽不再阻止立夏,两人一起下了楼。
还未等余恩泽上车,立夏猛然瞅见不远处有个黑衣人举着一把手枪径直朝余恩泽走了过来,“恩泽,躲开!”来不及多想,立夏一把将余恩泽摁倒在主驾驶座位上。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子弹穿透了立夏的左肩膀。火辣辣的疼伴着鲜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很快将整只白色袖子染得通红。
黑衣人见偷袭余恩泽不成便迅速逃跑。余恩泽慌忙抱起受伤的立夏,赶紧先为她做一些止血的应急性工作,然后一脚踩下油门,直奔欧阳教授那里。
“欧阳!欧阳!”到达目的地,满头大汗的余恩泽抱着立夏一边喊一边往里冲。
“苏小姐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快把她放在床上!”欧阳教授一见立夏那鲜血淋漓的胳膊,顿时吓了一跳。
清理伤口,消毒,取子弹,上药,包扎,整个过程立夏疼得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齐刷刷往下淌,她却始终咬牙挺着,硬是不吭一声。
“苏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向来高傲的欧阳教授不得不佩服起立夏的勇敢。
“欧阳教授您真是过奖了。”立夏腼腆笑着,声音有些虚弱。
“恩泽,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欧阳教授看到无辜的立夏受伤,同样气愤不已。
一双冷厉的黑眸里跳跃着愤怒的火焰,“一定是我之前的仇家跟踪了我,没想到我居然连累立夏为我挡了一枪!” 说着,愤恨又自责的余恩泽一拳砸到了冰冷的白墙上。
“恩泽,你不要自责,这事又不怪你。”立夏平躺在床上,伤口处的疼痛让她看起来有气无力。
“我早就劝过你,有时候做事不要太极端,无形中就会得罪不少人。”相处多年,欧阳教授对余恩泽的处事方式了解的还算透彻,他做事虽然向来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但难免在无形中得罪某些居心叵测的小人。
余恩泽仍攥着拳手,眸中忽然划过一道冷冽的白光,“对于某些人,我必须采取极端方式,不然只会后患无穷!”此刻,他已经猜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好在上天保佑,立夏福大命大,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刚才当真是生死一瞬间的事。也正是多亏了立夏眼疾手快,想也不想就替余恩泽挡了一枪,不然余恩泽最后什么样谁也不敢设想。对此,余恩泽对立夏已是满心歉意和愧疚,所以,他今后只会拼尽全力去守护她,即使失去他性命也在所不辞!
“立夏,我很抱歉害你受伤,”余恩泽轻轻握住立夏的手,浓重的歉疚之色布满那张让忧郁淹没的俊颜,“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保护好你。”
“恩泽,我没事的,你不要自责好不好,毕竟谁也没料到会这样。”立夏安慰着余恩泽。
“这些日子,你就在欧阳这里好好养伤,他这里很安全。”安全起见,余恩泽决定让立夏先在欧阳教授家住些时日。
立夏感觉自己并无大碍,没必要住在欧阳教授这里,而且她若在这里修养,她的工作怎么办?最近她还在筹办珠宝展,总不能进行到一半就这样耽搁了。
“恩泽,我这伤不要紧,过几天就可以活动了,不要再麻烦欧阳教授。”立夏拒绝道。
“苏小姐,你就听恩泽的吧,伤成这样还要硬撑,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欧阳教授严肃地责怪起立夏。
余恩泽仿佛看穿立夏的心思,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在这里养伤,工作的事情你可以暂时交给你的助理去做。你一手带出来的人,工作能力应该是可以得到认可的,你要相信你自己还有你的助理。”
立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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