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严格摸不清状况,问道。
“说是给我接风洗尘,结果自己醉的一塌糊涂。”他脸似寒霜一般,他把彭步青放在沙发上,自己揉着肩膀,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严厉端着杯子走出来,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拉开椅子坐下来,问严格:“家里有醒酒药吗?”
“没,用不上,就没准备。”
“算了,等会儿我给他熬点米汁。”
“哥,你要不要吃点?”
“行。”
严格帮哥哥拿了一套碗筷,顺便告知家里的米油盐酱醋以及锅碗瓢盆的位置,然后给他盛了半碗饭。而后,饭桌上静谧一片,兄妹二人相处时间不长,共同话题也很少,严格有些感谢严家吃饭少说话的规矩,避免了和哥哥无话可说的尴尬。
哥哥严厉比严格大四岁,他出国的时候,自己才念初二,上辈子自哥哥出国后,两人就很少有接触,主要哥哥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全世界乱跑,而自己定居在国内,工作内容也南辕北辙,实在难有共同之处。
她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两人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严格一直很尊敬自己的哥哥,甚至有些怕他。想起上辈子父母闹离婚,自己用不上大学威胁,哥哥给自己“上”的一堂课,她心里就有些佩服——接二连三的反问与诘问,完美的逻辑与说服力,怪不得他会成为新闻界宣传者。
无形洗脑最为可怕。
两人很快把晚餐解决,严厉示意她不忙着收拾,等会儿他来洗碗,妹妹的手艺还不错,这样在国外,饮食问题可以解决了。
“严格,你有没有考虑出国念书?”
严格听到这个问题,愣住,而后轻轻地摇摇头。她很早就有想要出国的念头,但是经历过系统的惩罚,以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出国留学这个想法,已经扼杀在摇篮里。
严厉给自己和妹妹倒了杯水,话语间没有劝说的意味,只是客观的叙述他了解的情况:“不说别的,目前国内高中学科划分及其不科学,学习主要是为了应试,考大学是学习高中课程的主要目的,然而考上大学后,高中所学的,百分之八十都会被抛弃,还有……”
“哥,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出国。”严格体验过哥哥的**型说教能力,及时打断他,“我在国内有很多朋友,不想离开他们。”
“是因为那个叫酆荀的男生?”严厉双眼锁住严格,漆黑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兄妹二人眼睛是长得最像的部位,不过哥哥的眼窝更深,眼睛更为狭长,所以在他认真注视某人的时候,显得尤为锋利。
严格对上哥哥的眼睛,毫不退让,她没有说话,无声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k,我明白了,我相信你的眼睛,勉为其难相信你的选择。”严厉站起来,动手收拾饭桌,“去写作业吧,既然你选择了它。”
“哥哥,你真是……”严格听出严厉口中的调侃,笑了。
严厉背对着她,摇头失笑,“撒娇也没用,我是不会帮你写作业的。”
严格吐吐舌头,她汲着拖鞋,慢悠悠往房间走厅的时候,指着沙发上的人,“哥哥,要不要给彭老师找条毯子,他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吧。”
“别管他,大冬天的让我跟他去喝啤酒,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冻不死他。”严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而后又改口,“至少盖床被子,你给他找床厚点的,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那种。”
严格:“……”她确定了,哥哥和彭老师,肯定有仇。
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格窝在被窝里,给酆荀发短信,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哥哥和突然醉酒到访的彭老师。
现在的手机一条短信加上标点符号,最多只有七十个字,酆荀看着手机里接二连三大段大段的文字,认命地看完,然而每看到上一条的三四行,下一条短信就进来了,直接跳到最后,又得往上翻。
酆荀看着最后一条的短信,也不管前面看没看完,直接拨了对方的电话。
“你……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严格窝在被窝里,耳朵贴着手机,有些发烫。万籁俱寂的时候,听着手机里酆荀的声音,太近了……就好像,他睡在自己身边一样。
“为了解放你的双手,打字要按键,手会酸。”电话那头,酆荀把手机声音设置成扬声器状态,放在枕头旁边,双手枕在脑后。
严格猝不及防听了这么一句,脸又开始发烫,她小声地抱怨:“这样手机会发烫,我的耳朵都红了……”
酆荀暂时没有说话。
严格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些矫情,酆荀明明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打电话过来,而且自己其实也很欢喜听到他的声音,却总是不敢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心意,总觉得不好意思,现在他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
良久,酆荀声音低哑,“冬天,正好暖暖被窝,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在你被窝里。”
严格的脸,簌然就烧红了,她感觉身上,从心跳到大脑,从毛孔到呼吸,都为他开口的声音,而发颤。
酆荀……她无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酆荀此时真恨手机上没有视频通话功能,他脑海中浮现严格白嫩的耳尖沾上米分红的样子,她害羞的时候,看人眼里会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气与魅惑,尤其是把她欺负地快哭的样子,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上最好沾着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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