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目的达成,袁珩心头大喜,顾不得心头害怕忙不迭退了出去,抹了一把冷汗淋漓的脖子,对着外面静候多时的两个女子道:“主公传唤,进去吧。”
想了想,突然发出一阵怪笑,上下扫了两女两眼,笑的牙不见眼:“主公今日心情不错,你们可得尽力服侍。”
“诺。”二女听了,自然十分高兴,将腕间玉饰褪下,谄媚的递给袁珩,媚眼如丝的笑道:“多谢先生提醒,这是奴婢孝敬先生的。”
袁珩不屑的看了那玉饰一眼,心里嫌弃愤恨这两女辱他,脸上却笑的毫无异色:“玉是好玉,姑娘自个儿留着玩吧。对了,主公这两日被一美貌女子摄了心神,你们可莫触了他逆鳞。”
“多谢先生。”两女连连道谢,忙不迭进屋去了。
袁珩冷嗤一声,眯眼看了紧闭的屋门半晌,最终拂袖离去。
屋里,桓缺正闭眼沉思,忽然感觉到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带着阵阵香风钻进他胸膛,他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低声喃道:“同君……”
察觉到身上的手一颤,桓缺猛地从榻席上跃起,一脚将身前那人踢出数丈,猛地撞到墙壁上,这才恢复了清明。看见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桓缺挥了挥手:“跪着做什么?扫兴。”
被他扫到墙上的吴姬忍住身上剧痛,颤着身子爬到他脚下,泫然欲泣的抬起眼看他:“那奴婢为主公斟酒可好?”
“矫揉造作!”桓缺一盏酒泼到她脸上,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脚踩上她手背,低声:“你心里可恨我?”
“奴婢不敢……”吴姬吓的身子连连颤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不敢?还是不会?”
“奴婢是主公的人,满心都是主公,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就算主公杀了奴婢,奴婢也绝不会恨主公……”吴姬在他身边时候了两年,对他十分了解,虽然两个多月之前他一觉醒来后便性情大变,好似疯魔,但她们这等在主子手底下讨活路的丫头本就极擅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该怎么答他的话。
“哈哈哈……好一个赴汤蹈火!”桓缺笑的猖狂,脚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吴姬剧痛无比,却丝毫不敢动弹,忍住心底满腔惧意和恨意,笑意盈盈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桓缺。
“你不错,起来吧!”桓缺松开脚,亲手扶着他胳膊带她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展眉一笑,转向虞姬道:“她愿为我而死,你呢?”
“奴婢……奴婢也愿意。”虞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呵呵……既然你们都愿为我而死,”桓缺笑的眉目张扬,眸子染上一丝疯狂:“那你们谁先来?”
他抽出腰间长剑,“唰”的将泛着幽冷光芒的长剑抵在吴姬脖上子,低声问道:“你先死,还是她先死?”
“主公——”吴姬惊恐地抬起头来,还没来的及说话,那柄长剑倏然贯穿她的胸膛,桓缺脸上的表情诡异莫测,声音幽冷:“朕此生,最恨欺我之人!”
他拔出长剑,看向跪在一旁的虞姬,低低的笑了笑:“你怕我吗?”
“怕……”
“恨我吗?”
虞姬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逐渐蔓延到她脚边的大滩血迹,声音哽咽不已:“奴婢,奴婢……”
“下去吧!”桓缺兴致缺缺的将长剑丢到一边,忽然猛的从榻席上站了起来,他大力扫落案几上的东西,大力的拍打着长案,忽然眯眼看着地上那一滩深色血迹:“我倒要等着看看,你到底是何妖孽!若是哪路孤魂占了你的身子,我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他沉沉的吐出口气,想着白日种种疑点,只觉得心头渐渐发凉。
自那日他派遣袁珩将谢同君带回却失手那一日伊始,到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本以为是他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可事实却似乎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多日暗查,谢同君的改变,不只他心存疑惑,只怕宣威侯谢歆也多有怀疑。新婚触柱之前,明明一切正常,可自她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这也太奇怪了些。他本以为她同他一样是重生而来,可她听到“刘姬”时却那般疑惑,如果她不是谢同君?那她又是谁?
桓缺紧握双拳,静静地看着地上吴姬渐渐僵硬的身体,只觉得似乎一切都渐渐平静下来了。他握起案几上长剑,轻轻擦拭着剑身,低喃:“你是,则生。”
第二天一早,桓缺下令下属整装,转道往南。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与基友日常之打击篇:
我:完了今天写不出日常了q_q
基友:【自动回复】这个人正在码字,木事儿不要打扰她
……(2个小时后)
基友:那就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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