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车子如一阵风疾驰而走。
我真是......倍感荣幸。
落下的包,还需要劳他大驾开车送过来。就是包明显比我背去时要沉,拉开拉链一看,愣住,满满鼓鼓的塞着红票子,还有那个被我放回木架上的深蓝木盒。
循望车子开离的方向,早已没了车影。
回到公寓,我将那四万块钱和木盒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明知是栽赃,祝可将林声车子“划伤”已成事实!即便今晚侥幸而过,以林声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不会罢休。这笔钱可以说是及时雨,能派上用场。可是,当一想到来自古羲就觉不安,强烈的直觉在告诉我,那是一个深潭,一旦踏入就难抽身。
低头间,发现原本堆在一起的钱被我在无意识状态下又分成了排列整齐的四叠,甚至深蓝古木盒也被打开。
幽香不再,白净的水晶兰和枯萎了的昙花安静躺在内。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分别将第一叠和第四叠取下一张,再在第三叠取了两张,刚好四张收齐整放在木盒内。心想,总算是与古羲的摆放无差别了。
可转而就心头莫名一凛,古木盒里的东西不正代表了......
生,或者,死?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5.多面
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却在这晚又梦到那封笔友的信,以及那萦绕不清的图案。以至于早晨醒来精神很不济,头昏昏涨涨的。
走出公寓楼时看了看阴云满布的天,心头添了一层阴霾。
还没到学校时手机就收到了通知要去文化馆楼下集合,但就在我踏进校门时,导师却发来一条短信:常愿,来我办公室。
一迈入导师办公室就对上那双镜片后的眼,说不讶然是假的。与古羲的再见,比我意料得还要早,仅仅只是......隔了一夜。
今天他的打扮与昨晚截然不同,双眸被掩在一副金框眼镜背后,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浅蓝色衬衣打底,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有两个人分坐在他两侧,一个肤色白皙,四五十岁,身宽体胖上穿白色短袖衬衣下穿黑色西裤的胖子;一个戴着老花镜六十来岁,脸上有着比较深的皱纹身形瘦长皮肤略黑,穿了一身灰色唐装。他们分别是,古羲左手边戴着老花镜的是我导师,右手边那个白胖子是......校长,在我进门那瞬三人正谈论着什么。
看导师和校长与他交谈的样子显得非常殷勤,让我惊讶的是校长还很热诚的向他递烟,旁边的导师也在一旁陪着笑。
我和古羲的视线相碰不过一瞬,不光是我移开了目光,他也转过了眸,随手放下了校长递过来的香烟,看似认真聆听身旁校长的热切介绍。导师见我进门,瞅着空隙清了清嗓子介绍:“校长,古先生,这就是我的学生常愿。”
校长打量过来,笑眯眯地道:“听你导师常常提及你,说你专业过硬,不错不错。”
对于校长的谬赞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美术系在q大并不是重点科系,远没有法学系和电子工程系等这些大科目来得名声远播,所以校长很少会来我们系。
只见他寒暄了几句后就起身,随着他的起身,导师也跟着站了起来。唯独古羲,还神色自然地坐于沙发内,垂了眸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轻抿。
似乎没人觉得古羲的态度有何不妥,反而校长还慎重对导师道:“张导,这是属于你专业领域范围内的事,我就不多干涉了,古先生在我们学校委托的课题项目就由你负责安排。”在导师扶着老花镜忐忑地点头后,校长又很热情弯腰用双手握住古羲的手说:“古先生,感谢您对我校的大力支持和信任。校内还有一个会要开就不耽误你们课题探讨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古羲竟然也会面带微笑地与之寒暄,直到目送校长走出门。
而导师并没再入座,转身就对我道:“常愿,这位是古先生。他有个研究项目会借用到你的专业知识,这将作为你这学期的课题,为期两个月。希望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并且帮助古先生完成,学校将空出文化馆顶楼一层作为你们的工作室。”
导师的语气是加重了的,而他语中吐露的信息令我感到吃惊。
文化馆代表的是我们这所百年学校的文化历史发展与进程,里面陈列的都是极具代表意义的物件,比如创校人的题字、领导下访的拍照和文书等。这些或还能供外界参观,顶楼却是就连我们这些在校生都不能踏足的。据说里面藏着明清时期甚至更早的书画与文物。
导师却说要将顶楼空出来专门给我和古羲作为工作室,这是多大的一项殊荣啊。
错愕地去看古羲,只见他微垂着眸,嘴角浅浅弯起弧度,一副深沉若鹜状,实在没法把他与我的美术课题联系在一起。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6.沟通
“我能问一下课题的内容是什么吗?”这个提问本在方寸之内,尤其在看导师和校长都这般重视的情况下,但导师神色凝重地回首看了眼古羲后道:“稍后古先生会带你去了解的,你切记要用心刻苦,不可像往常一样散漫,并且要多向古先生学习。”
我向他学习?学他的倨傲吗?别看他那么安静地坐在那垂着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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