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仍然不明白,它的原理何在?
脑中闪过刚刚谢福的话,他说要立即赶到祭盘这来看,确定我与古羲这次要死在那困龙阵中。显然他们也在这十来年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不知要如何从这影子来辨别人是否死亡。另外,为何他们称这沙盘叫祭盘?
纵观全图,我大致已经了解一些堆砌的特点,什么形状代表什么物。正待仔细再看,突然谢福一个箭步冲向沙盘,古羲出手如电去抓他。抓是抓到了,五指扣在他的咽喉,可因为他那猛冲之势竟将石盘撞得动了,转瞬之间沙盘都被翻覆。
心头一惊,我注意到谢福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急忙出声提醒古羲:“他肯定动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动了这祭盘。老东西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古羲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沉怒。而谢福则笑了起来:“看来你也知道这里面的玄机,祭盘一旦翻覆这地下整个空间都会像这一盘散沙般倾倒,呵,老头子我反正也活够本了,我儿子中了蛇蛊也活不长,多拉你们两个来垫背未尝不好。”
闻言我大惊失色,本能地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因素,好似真觉得这空间的气氛与刚刚不同了。难道真的会如谢福所说的,沙盘毁,空间亦毁?
惨叫声起,刚还叫嚣的谢福就颓倒在了地上,他的肩骨直接被古羲捏碎了。谢父见状丢了老谢头就也冲了上来,但只印证了四字:以卵击石。一声闷哼之后,他就被古羲踩在了脚下,只听骨骼声响同他父亲一般惨叫出声,我在旁都听得头皮发麻,那是肋骨被踩断的声音。
这一切都只在眨眼间发生,手段干净残酷,不带任何感情。
而此刻古羲垂眸的神情里带了睥睨,他用极淡的语调缓缓道:“是否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谢福在地上忍痛喘着气,这次他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可他脸上已然带了狠意道:“这里一毁,不出半小时整个镇都全塌了。就算你能破困龙阵,也不可能来得及在半个钟头里逃出此镇。”
古羲抿唇:“谁说我要逃了?”他的眼神变得萧瑟冷厉,“知道为什么我到这时都还不要你的命吗?因为我要你们睁亮狗眼看我如何力挽狂澜。”
在对方惊愕的目光里他抬起头凝眸向我,敛了戾气浅笑着问:“有把握吗?”
静了一瞬,我默然点头。
其实从沙盘被撞毁开始我就留意到所谓一盘散沙并不至于,因为可能由于是常年累月后那些沙砾大多数都风干了。撞倒之后,只是整个一块滚落,而不是变成一团细沙。
只沉定了几秒心神,我就开始动了,哪块石头摆放在何处,哪座房屋面朝什么方向都开始立体成型于脑中。期间还听到谢福在冷笑着嘲讽:“别痴心妄想了,祭文上明文写着祭盘动地下镇毁。就算你把那些沙给扶起来了,也是不可能恢复到原来了。”
古羲轻哼了声不予理会,只目光落在我快速丈量尺寸的双手上。这是起初我还能分心去注意的,并且还感应到身周的气流在改变,但到后来脑空间里就只剩沙影,是的,沙影。
浮光掠影,今天就算没有这光,我也要掠影成原。否则一旦空间毁,死得不光是我们,还有头顶上方的布林镇所有人。这将会是一场空前绝无的巨大灾难!
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唾弃谢福的阴毒残酷,唯一仅剩的思维全都是沙盘承影。
当我摆上最后一座沙塔时,我的目光在整个沙盘上搜掠,确认没有任何一处有丝毫差异,这才抬起了头。对上一双精光奕奕的眼,我问:“能有用吗?”
那幽色黑眸中有了笑意,伸掌而来,贴上了我的额头,一片汗湿。在我期盼的目光中,听他道:“历时十五分钟零二十秒,当然有用。你看看四周,可还有变化?”我果真环转四下,幽闭的空间依然浑暗寂静,头顶躁动的气流也都消失了,终于抿唇而笑。
一低头就见无论是谢福还是谢父,都目瞪口呆地杨看着我,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报应的。”
可当我说完古羲就笑了,将我往身旁一揽了道:“小愿,你跟他们说这些根本是对牛弹琴,省了这口舌吧。知道为什么这小小的一个沙盘能有这么大威力吗?”
我摇了摇头,即使刚刚真如古羲说得在短时间内力挽狂澜了,可我依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只见古羲扬手一指靠近身前的某处,“这里,就是刚刚我们走过的困龙阵地界,每一个凸出向外的沙块代表了一次危机,它还会随着阵心的移动而全盘转移。”
他又点了一处,继续道:“这道城墙就我们刚进门的那堵,也是它支撑空间的轴点,相当于一座大楼里的承重墙。而城墙这边是独立空间,地处布林镇下,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是这处。”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我看到的是沙盘中心,也就是我们身前的这个石盘。
还是不懂,石盘的重要我自然已经知道,刚刚都差一点引动自毁装置了。可在这沙盘上,它又起到什么作用呢?
“他们之所以说它是祭盘,是因为这个石盘的启动必须要以血来祭。”
“啊?以血来祭?”之前我与古羲藏在暗处听到谢福在对谢天元说,必须要有新鲜的活血来祭,当时我以为是在说谢天元中的那蛇蛊,难道其实是在说祭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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